昨晚龙遇韩下训后,李洋详细地询问了姜菡的处理过程,就忍不住赞叹小姑娘反应敏捷,处理果断,而且在常规手段无效后,又能运用她自身特色技术。如此干净利索的诊疗过程,如此有效的治疗方法,真不像才刚做临床1年的住院医师。
李洋当下就想让姜菡讲授一些有效的中医技术,以增加医疗组的治疗手段。今天小姑娘不扭捏的应下,李洋更是对爽气的她倍加满意。又想到昨天田明牵的红线,突觉在不远处场地上训练的龙遇韩十分不顺眼,有种自家闺女要被臭小子骗走了的不爽。
姜菡并不知道李洋的心路历程,只是很高兴自己的能力被认可和中医的技术能被接受。
姜菡心情愉悦,哼着小歌,在训练场边巡回。
中午下训时,秦简找到姜菡,手懒洋洋地搭在姜菡肩上,身体倚靠在姜菡身上。
姜菡嫌弃地推了推秦简,“站好,太重了。”
这边龙遇韩、田明和李洋过来找姜菡。
“姜医生,走,请你去食堂吃饭,感谢你的及时救治。”田明大嗓门地邀请。
姜菡只当是田明感谢昨日帮他治疗右肩的事,忙摆手推辞说不用。
田明朝同盟军李洋使了个眼色,快,该你上了。
李洋被迫无奈地在旁边附和:“姜医生,一起吧,带上你的布包,正好可以跟田指和龙队聊聊上午你的想法。”
“我也去,我也去。”秦简在一旁上蹿下跳要求蹭饭。
姜菡也不好再推拒,拿着急救箱里的布包,准备跟着大家去食堂。
秦简瞄到了姜菡手里的布包,嚷嚷道:“呦,咋把大杀器拿出来了!”
“你别嚷嚷,别乱说话哦。”姜菡小声警告。
李洋凑过来问:“啥大杀器!”
“这个布包呀,是姨姥姥,也就是我们菡姐的奶奶亲手做的。姨姥姥给菡姐家人每人都有做。姨姥爷每次出诊就带这一个布包,江湖就此流传,此包一出,枯骨生肉。”秦简兴冲冲地介绍,“根据我的经验,菡姐家只要拿出这个布包,就是要上各自绝活了。”
田明也凑近,抢着要“一睹风采”。龙遇韩站在姜菡身后不动,但视线从姜菡头顶上飘过,注视着姜菡手中之物,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姜菡赶忙辩解:“别听秦简夸大其词,这就是我奶奶根据我们家每个人的惯用工具做的一个置物包。就比如我擅针,奶奶就在包里缝了存针格。”
“为什么荷花上有个小娃娃?红孩儿么?”田明对里面各种工具并不感兴趣,只好奇不带外地刺绣图案。
姜菡羞涩地解释:“我的‘菡’指荷花,从小我奶奶就在我的物品上给我绣荷花。奶奶给我这个布包时,我正在与《爱莲说》爱恨纠缠,就实在不愿再看荷花,又值叛逆期,爱和长辈作对,觉得荷花太土了,一怒之下就自己又加绣了一个卡通的我。哪知道这个布包一用就用了近10年,早知道今天要大庭广众拿出来,就该把10年前那个作死的姑娘拍醒。”
龙遇韩盯着身前姑娘纤细娇嫩的后脖颈,听着甜美悦耳声音生动地描述,忍不住笑出声。
姜菡听到身后传来的意味不明的笑声,猛得转身怒瞪一眼龙遇韩。
田明、李洋和秦简这下也憋不住了,大声笑出来。
姜菡无奈地两手一摊,“很荣幸,今天娱乐到大家了!”
“那姨姥爷那匹白马上的小娃娃也是你的杰作!”秦简又问。
“我绣工不精,那不得先拿个试手了。爷爷的布包就有幸被我选中了。”姜菡无辜地耸耸肩。
李洋听到这个,脑子中灵光闪过,他好像知道点什么了。
“快走快走,再不走好吃的都被那群小兔崽子抢没了。”田明吆喝道。
秦简还欲再缠着姜菡再说点什么,却被田明一把捞过,勾着肩带走了。
“秦简,你最近的训练反手要加强,来来来,我跟你仔细讲讲。”田明和李洋就带着秦简往前赶了两步。
姜菡和龙遇韩就落后两步跟着。
“谢谢。”龙遇韩轻声感谢。
姜菡停下脚步看着龙遇韩,像是受到了惊吓。
“我又不是不识好歹,而且你昨天处理得很棒。”龙遇韩忍不住伸出手摸摸了姜菡得头。
姜菡霎时眼睛瞪得像铜铃,杏眼圆睁。
龙遇韩一顿,他自己也没想明白,这怎么就上手了呢?他尴尬地收回手,强装镇定地说:“快走吧,再不走赶不上他们了。”转身大步离开。
姜菡一脸疑惑,却也再无从问起。
多年后姜菡问起这个“摸头杀”,龙遇韩表示,当时觉得发旋好看,无意识地就上手了,就是本能驱使想更亲密一点。
姜菡和龙遇韩两人经过刚才“摸头杀”,气氛又降至冰点。姜菡纠结要不要问刚才是什么意思,龙遇韩犹豫要不要解释刚才就是哥哥对妹妹的宠溺。
两人各怀鬼胎,都未有交流,剩田明和李洋面面相觑,刚才场馆里和谐的氛围怎么突然没了。难道饭菜不好吃?不应该呀,运动员食堂的菜品都是保质保量的。田明和李洋也陷入沉思。
只有秦简一个人在状况外,自言自语,其乐无穷。
姜菡思索良久,掏出手机给缪偲发了个信息,“你说……男人摸女人的头是什么意思?”
等了一会儿未有回应,姜菡知道自家闺蜜大概在实验室,就盖过手机,不再深思,就当龙队快要摔倒了,找根柱子扶了一下!
突然,秦简大喊一声,“啊,菡姐!”同桌另外四个俱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姜菡拍拍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