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莉如此的喜欢汉鸿,又如此的看重两家的关系是有渊源的,这要从白家与车家的世交家史说起了。
白车两家都是琴岛市的名门望族,到了雪儿曾外祖父那一代,白家已经开枝散叶到了世界各地,香港澳门新加坡以及欧洲都有白家的子孙,且大多数都是较成功的商界大鳄。
雪儿的外祖父白冠华是家中的老小,一直到国内。新中国成立之后,白冠华响应号召参加了公私合营,慢慢的也就由一名资本家,变成了一名普通劳动者。那是个百废待兴艰苦奋斗的年代,物资极其贫乏。作为普通劳动者的白冠华日子过的也是捉襟见肘。
车家的情况跟白家如出一辙,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资本家这个身份让白冠华尝尽了人间的孤独与无助,他的子女们也因此受到了牵连,那些体面的工作与他们无缘,他们都在劳动密集型的绣品厂做着普通工人。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他们的后代有考大学的机会了,这就让雪儿的外祖父白冠华敏锐的察觉到一股全新的气息,他看到了希望。
当他们的海外关系成为一种财富一种资源的时候,白冠华便与汉鸿的爷爷车运达对未来前景做了分析和研究,经过多次反复的交流与探讨,最后本着赌一把的决心,他们双双下海了。辞去公职,利用自己的海外关系联合做起了外贸生意。以他们熟悉的家纺、抽纱、绣花等工艺产品为主,以港、澳、新加坡等地为主要市场寻找客户销售大陆产品。
由于当时封闭了多年的国门刚刚打开,中国传统的轻工业产品给国际市场带来了全新的视觉冲击,产品受到了国际市场的青睐。
当时国内的劳动力价值很低,所以产品成本也很低,竞争优势呈现出来。
经过几年的辛苦打拼,白冠华和车运达不但打开了市场,而且市场份额的占有比也相当大。继而他们向欧洲,乃至全球做了市场拓展,并在一些地区和国家设立了办事处,建成了一个有一定覆盖性的全球销售网络,甚至在一些区域形成了一定的垄断,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当时国内大多数家纺厂是没有出口权的,就是有出口权也很难打开国外市场,所以很多国内工厂要靠他们的订单来过日子。随着企业的壮大,他们的业务也扩展到了其他领域,甚至也开始有进口业务了。
中国有句老话,叫买卖好做伙计难搁。就是说生意伙伴之间很难完全信任,尤其是生意做大了,很容易产生猜忌,很多人会因为相互的不信任而分道扬镳,甚至反目成仇,大伤和气。
白车两家的老爷子却合作的非常愉快非常成功,一路走来可以用肝胆相照来形容,给后人做了榜样。
随着两个老人的事业的不断发展也带动了家庭友情的增深,但凡重要节日两家总是要聚聚,白家一儿一女,车家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也就有机会经常接触,并建立了非常亲密的情感关系,可以用亲如一家人来形容。
后来白家车家的子女们也先后辞去了工作,参入了公司的业务和发展,公司的生意如日中天。
两个老人懂得树大分叉的道理,选择了合适的时机理性的将公司业务一分两半,各自成立了独立的公司。
生意分开了,但两家的友情却一如既往,不但没有成为商敌,反而是相互支持,相互帮助,甚至是谦让。
生意场上难免有资金紧张的时候,少则几百万多则几千万无论谁需要谁,相互之间从没含糊过,到了这种地步钱对于他们已经不是很重要的了,而这份友情他们却格外珍惜了。
慢慢的车家把业务中心转移到江南的丝绸产品上去了。
雪儿的外祖父白冠华将公司的业务一分两半,由雪儿的舅舅白志刚和妈妈白莉各管一摊,白冠华居中总控。
白莉自幼性格倔犟,跟父亲做生意之后,慢慢历练出刚毅果敢的性格,很多地方不亚于男人。与杨建中结婚后生了雪儿,白莉说孩子随我姓,杨建中只说了一个字“好”,就这样雪儿随了母姓。
白莉虽然是个女强人,工作特别忙,但对雪儿却是非常上心,加上经济上的优势,所以雪儿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全面的培养。
雪儿自幼天真可爱,祖父祖母、爸爸妈妈乃至舅舅白志刚对她都是特别宠爱的,雪儿虽然是被宠大的,身上却没有小姐病,她不但冰雪聪明还知书达理极具同情心。
车汉鸿比雪儿大三个月,由于父母在南方忙生意,所以就一直由家住琴岛的外公外婆带着,虽然不能与父母生活在一起,但车振华与妻子刘美娟也都是尽最大能力抽时间回来陪他。
到了上学的年龄,车振华和刘美娟考虑自己因生意总是天南海北国内国外飞,不方便照顾孩子,所以就决定将汉鸿继续留在琴岛外婆家上学。
老人照顾孩子可以,教育孩子就是门外汉了,所以车振华刘美娟两口子就把很多的事情拜托了白莉,白莉自然不会拿汉鸿当外人,就当自己亲儿子一样对待。
由于白莉家离学校较近,所以就成了汉鸿上学放学的落脚点,汉鸿的外婆每天先把汉鸿送到白莉家,然后他再与雪儿一起上学。
每天放学以后,汉鸿与雪儿就一起到雪儿家写作业,晚饭就在雪儿家吃,吃完饭再随姥姥回家。
小孩子恋伴,久而久之汉鸿就不愿回姥姥家了。白莉看到两个孩子在一起欢欢乐乐的,相互也是个伴,心中也很高兴,就让汉鸿在自己家住下了。
从此白莉就将汉鸿当儿子一样照顾着,无论买什么都是一人一份,不偏不倚。
车振华与刘美娟看到白莉拿自己的孩子比雪儿都用心,甚是感动,要给白莉一定的补偿。
白莉哈哈大笑说,我们两家提钱是不是太生分了,再说我也没多操心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