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林每每静下来,脑子里就会出现与刘伟玲在一张床上的画面。
这对他是个解不开的谜。
他也醉过酒,但从来没有乱过性。
大学的时候刘伟玲就那么痴迷的追求自己,子林从来没有动过那种以占有为快的邪恶念头。而这次怎么就睡到了一起?
他也曾给张忠华打电话问过当天酒后的事情。
张忠华说他那天喝趴下了,断片了,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他是傍晚醒过来才被人帮忙送回去的,其他同学都跟他差不多。
张忠华根本就不知道子林问这个的目的,他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子林又问刘伟玲是怎么离开的?
张忠华说他的记忆仅仅停留在酒桌上,别的都不知道了。
子林又问过别同学,得到的答案都一样。
子林就纳闷了,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去的?同学们都醉成了那样子,那刘伟玲又是怎么跟他回去的?
这一切都是谜,是个解不开的谜!
可刘伟玲真真实实的和自己搂在一起,浑身原生态的在床上,床单上那斑斑血迹让他无力辩解。
他认为万万不可能的事情偏偏那么真实的呈现在那里,这个事实死死地把他钉在那里,不容他反驳。
子林是知道雪儿的性子的,这是她绝对不会接受也不会原谅他的事情,雪儿的性子在这方面是极其刚烈的,所以当律师拿着委托书找他离婚的时候,他一句话也没有多说,他知道一切都晚了,已无力回天了。
他从那天一直到现在就没有跟雪儿交流过,他知道雪儿不会给他机会,他也不想为自己的过失解释什么。
每每想到这些子林就会懊悔的打自己的耳光。
现在他就想找到答案,究竟是怎么与刘伟玲睡在一张床上的,可这个答案他几乎没法得到。
这次到万铜来,他没有给任何人留电话号码,他也叮嘱过方金阳不要告诉别人。
他觉得刘伟玲要缠上自己,所以他要躲干净。
子林的做法是对的,刘伟玲真的又去找过子林,但在界东镇得到的信息是子林辞职了。
刘伟玲又找到了子林的老家,跟子林的父母说她是子林的同学,是借出差的机会来看望子林的 。
可子林的父母也真的不知道子林去哪里了,子林走时只是说要到远方去出差。
子林到了这里就换了手机号码,也多亏他没有告诉父母,不然善良的父母是会把他的号码告诉刘伟玲的。那将会有什么麻烦他就不得而知了。
刘伟玲做梦也没有想到子林会失踪,她原本想利用身孕将自己与子林绑在一起,可这个计划落空了,她倒是把自己推到了一个不可挽回的边缘。
这次的事情对雪儿的打击也是蚀骨焚心的,几乎把她打趴下了,她将一腔热血和青春给了子林,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回到琴岛之后她几乎不下楼,整天陪着小琳,每每想起这件事她就会委屈的以泪洗面。
她的变化怎么能逃过白莉的眼睛,很快她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此时她倒没有给雪儿的伤口上撒盐,也没有不中听的恶语。而是静静地陪伴着,这毕竟是她唯一的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天就塌了。
汉鸿这些日子几乎是隔一天回来一次,他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陪伴雪儿,逗着小琳玩。
汉鸿的细腻和用心不仅让雪儿得到了些慰藉,也让白莉看到了新的希望。
于是白莉的就极力为二人营造环境,希望他们言归于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雪儿也慢慢的缓过来一点,她感觉到了汉鸿大哥一般的关心与关怀,更觉察到了妈妈别有用心。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目前的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与小琳待在一起。
时间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白莉试着问汉鸿雪儿的将来怎么办?
汉鸿毫不犹豫的说:“姨妈,我会好好照顾雪儿的。”
“可雪儿现在与以前不一样了!”白莉觉得雪儿结过婚又有一个女儿,不配再与汉鸿谈情说爱。
汉鸿说:“姨妈,雪儿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雪儿,我不会在意别的。”
白莉有些感动了:“汉鸿,好孩子,姨妈没有白疼你。”
自此之后只要汉鸿来了,白莉就会主动避开。
雪儿不喜欢这样,他对汉鸿提出要回去上班了。
汉鸿让他在家好好休息,不必急着上班。
雪儿不听,坚持要上班。
汉鸿似有难言之隐。
雪儿问:“你怎么了?”
“我没事。”
“那公司有什么事吗?”
“公司也没事。”
雪儿看着汉鸿逃避的目光说:“不对,肯定有事,是不是这件事传开了?”
“没有,这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那是什么事?”
“雪儿,我没有辞退伟玲。”
“啊?你怎么回事呀你!”
“雪儿,我用什么借口辞退她?”
“这还需要借口?无理由辞退不行吗?”
“那么多同学你总得有个交代吧?再说了,伟玲的为人你我都清楚,她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是说王子林是那样的人了?”
“不是不是……”
“那是什么?”
“能不能是个误会……”
“难道是我的眼睛撒谎了?”雪儿有点怒不可遏了:“立刻马上让她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