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带着她的”宠物“缓缓地回到营地。营地上原先拉起天幕的地方,停着几辆霸气十足越野车,车辆启动着,好像蓄势待发。远远的看到那一胖一瘦的两名外国专家情绪激动地拉着傅宝音在争吵着什么,他们周边围了很多人,场面显得有些混乱不堪。
克莱尔的车刚停下,傅宝音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朝我们飞奔而来。
他脚跟还没站稳,就连连说:“出……了点小麻烦。”
克莱尔摇下车窗问:“怎么了?”
傅宝音解释说:“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啦。就是有人不小心把德国专家给得罪了。”傅宝音略带尴尬地看了我一眼,“就在刚刚吃午饭的时候,外国专家突然问我,‘他们俩是傻子’这句中文是什么意思。我当时也没想太多,就照实翻译给他听了。还举了类似的几个例句给他听。这下我可捅了马蜂窝!这两位专家顿时火冒三丈,坚决不肯罢休,非吵着立刻回国不可。”
克莱尔小嘴一咧,下了车问“谁说的这句大实话?”
等我来到克莱尔身边,傅宝音苦笑着指着我说:“他!”
克莱尔看了我一眼,忍不住笑了,她问:“他们呢?”
“谁?”
“宋立杉和秦工他们在哪?”
傅宝音一脸焦急地说:“宋工现在去旅馆接秦工了,这么久了还没回来。这个可怎么办呢?宋工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呢?”
克莱尔说:“打过了,所以我们回来了。”
我看到自己给宋大哥惹出了麻烦,十分过意不去,就说:“我是说过这句话。那我去给他们道歉。”
傅宝音松了口气说:“这样也好,希望他们不要太计较。”
一旁的克莱尔插话问我,“可是,为什么好好的,你要骂他们是大傻子呢?”
我就把前因后果向克莱尔和傅宝音讲了一遍。克莱尔笑的前俯后仰,“你嚷嚷那句德文的时候,我也听到了。原来是‘大傻子’的意思啊!笑死本记者了。你看,他们先出言不逊的,这个歉我们不道。”
傅宝音说:“可那两个德国专家一气之下真走了怎么办?我怕处理不当,另外两名意大利专家也跟着离开。他们只是指责我们不尊重他们,所以我觉得道个歉也没什么。”
克莱尔昂首挺胸,看着远处的胖瘦二哈说:“凭什么!他们先骂我们的?”
我也觉得没必要起冲突,就说:“要不我去道个歉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傅宝音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克莱尔正色说:“不行!以前我不管,但是从今以后,韩状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们一荣俱荣,一辱俱辱。我不想做的事我也不让他做,我说不道歉就不道歉。”
傅宝音惊讶地说:“你们……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我是他的大……狗狗。”
“啥?狗?”
克莱尔笑着对傅宝音说:“就是大宝贝,你听不明白吗?”
“我听明白了,但是不理解。”
我学着宋大哥一样,拍拍傅宝音的肩膀说:“宝儿,如果你被亲一下,也会心甘情愿的。”
“哦……”福宝音拉了很长的音,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眼神带着邪魅,坏坏的笑起来。
两位专家看到我们嘻嘻哈哈的,可不干了。胖子跟着瘦子,瘦子领着胖子,带着一群人,呼啦一下就围过来了。
这些人有一些属于车队的人员,他们和宋立杉穿着相同款式的衣服,黑眼睛,黄皮肤。也有不少蓝眼睛的外国人,那两位意大利的专家也赫然位列其中。
瘦专家满脸都是不可一世的神情,指着我扯着嗓子吼叫起来,“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他?”
我能听懂德文,但是克莱尔听不懂。她在我面前一挡,对瘦专家说:“有事跟本记者说。”瘦专家也听不懂中文,看着克莱尔豪横的样子也不知道下句说什么。
克莱尔和瘦专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都落在了傅宝音身上。
傅宝音不自觉地咽口唾沫,眼珠子一转用德文对瘦专家说:“她说,你敢不敢也比一比?”
我竖着两只耳朵,以为听错了。傅宝音对我投来一抹狡黠的微笑。
瘦专家立即神气起来,他趾高气昂地环顾四周,高声说:“你们都听到了?你们赢了,我们留下。你们输了可就不好意思了。”
车队的人一脸的失望之色。那些外国专家倒兴奋起来,摩拳擦掌,脸上可谓是笑逐颜开。瘦专家“哼”了一声,头发一甩转身离开了。
这有点突然,克莱尔瞪着两只秀眼问傅宝音:“这就完了?”
傅宝音说:“还好我机智,一句话扭转乾坤,暂时转危为安了。”
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傅宝音说:“车队的人嘛,火力壮,都热衷玩车。一旦有冲突争执不下的时候,我们也会赌车解决。我突然想起,这事儿之前也发生过一次,那两位专家就是赌车解决的,我想我这样说他们肯定乐意。”
克莱尔满脸疑惑地问:“什么是赌车?”
“简单说,就是以赛车的形式来决定胜负,赛车赌输赢。不论哪方有错,只要赢了比赛。赢了就是对的,输的一方就要听赢的一方的决定。”
“跟谁赌?跟他们赌。”
“嗯。三局两胜。”
克莱尔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宝音说:“那真是谢谢你了,宝音。”
傅宝音说:“你谢我干嘛?”
克莱尔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说:“你看啊。你,宋立杉,秦工,正好三个人。”
傅宝音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