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坚持到中途转折点,胖瘦二哈还是驾驶着他们的大脚怪超过了我们。他们兴奋地啸叫着,轻而易举地从我们车旁疾驰而过,率先拿到了中途转折点的信物。
克莱尔一脸的不服气尽显于脸上,她一个急刹车。车队人员迅速跑过来,我打开车窗伸手接过他的信物,那是一顶车队的专属帽子。
拿到信物后,克莱尔猛打方向盘,将车头调转方向,紧紧追去。掉头之后,很快出现了很长的一段下坡路了。这样,前驱车的优势就出来了。因为车头位置变低,车子的大部分重量压在前轮上,摩擦力大大增加,速度肯定会快不少,但是危险程度也增加了不少。
可是那个大脚怪速度也没有减下分毫,并且拐弯更加利落干脆,这样和我们的距离是越拉越远。我才意识到那辆车是四驱车型,应该是一辆全时四驱车。怪不得有那么粗厚的四个大轮子。那辆车底盘高,减震也好,花里胡哨的像只大跳蚤一样,三跳两跳就快没影了。
这两个脚的车跟四个脚的大脚怪还怎么比?
我看到克莱尔急得都要哭鼻子了,焦急地看着前方,真担心她一冲动出现危险。
克莱尔不甘心地说:“我就不信了!”
我也心有不甘。克莱尔是在为我争取尊严,她说我的事就是他的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种不服输的气焰,同样在我心里燃烧起来。
既然克莱尔不想让我们输,我们就要一起努力。可是我不在驾驶位,我能做什么呢?
情急之下,我将从出发到现在行驶的路线,转化成数据上传到我的脑芯中。
自从2060年,量子集成芯片技术和生物工程科技取得重大突破,两项科研成果完美结合。
人类有了两个不输于人工智能的伟大发明,一个是通过生物工程实现抗衰老。另一个是成功的将低配量子计算机的处理器,存储器,通过生物工程科技复刻在特殊的人造肌肉组织中,为人类大脑提供高效的运算支持和拓展的数据存储空间。
从此芯片不再是一个冷冰冰的芯片,而是一块“肉”。
年满十二周岁的少年,脑空间足够大,可以将这个小小的人造肌肉组织复刻的生物级芯片植入大脑深处,我们称为“脑芯”。虽然价格昂贵,但是我有幸得之,我十二岁的生日礼物就是安装脑芯。
脑芯通过我上传的路线数据,智能分析整理。因为现在的行程只是沿着来时的道路折返,只不过换了方向,路线并没有变化。所以没过多久,一幅清晰明了极为详细的路线图便呈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我脑海中如同出现了一块实时的全息屏幕,上面精准地显示着完整的行驶路径,拐弯处,路口,甚至包括周围环境中的细微特征都一览无余。我们所在的位置也显著地标注在内。当然也消耗了我不少的人体生物电。我顿时感觉到更加的饥饿难耐,肚子开始抗议叫起来。
我起到了领航员的辅助驾驶作用,时时提醒克莱尔行驶的路线。告诉她还有多少距离拐弯,告诉她拐弯的角度有多大。虽然她对这些数据没有太深的感知,但是行驶速度和安全性都提升了不少。
我检索到在山腰右侧有一个涵洞,依稀辨识有车胎印。我计算着从这个涵洞的入口位置到环形山路的距离。如果我计算得没错,这个涵洞可以节省不少的路线。并且通过洞口的车轮印迹,我推算涵洞完全可以容纳我们的车身。
我对克莱尔大声喊:“克莱尔,从这个涵洞穿过去了。”
克莱尔看了我一眼,我说:“相信我。”
克莱尔没再犹豫,车头冲进了涵洞。
涵洞里面有点黑,克莱尔打开车灯。车速降了下来。我对这里面的路况也不是太清楚。因为来时没有走过这条路,我脑中的路线图显示的是一条虚线。但是根据路线图来看,这个涵洞的直线距离确实可以大大地缩短车程。我根据车头倾斜的角度,计算出了涵洞的出口高度。我判断从这个涵洞出去之后,可以少走两圈山路。
看着涵洞两侧深深浅浅,纵横交错的开凿痕迹,我猜想这个涵洞应该是先人们手工开采出的通道,后来被废弃了。毕竟涵洞的宽度,只允许我们这种中小型车驶入,很难实现运输。那个大脚怪进来的话,肯定要歇歇脚。
果然和我计算的一样。当我们从涵洞出来的时候,居然只剩下一个弯道了。前后都看不到专家的车,可能某个转弯处挡住了我们的视野。我和克莱尔相视一笑。克莱尔深踩油门,发动机威武地叫起来,我们一路风驰电掣,从山上笔直冲了下来。
等我们到达终点的时候。傅宝音挥舞着胳膊,居然高兴得两行热泪。车队的人有人欢喜有人愁。我们停车后,他们蜂拥而上,就连那两位意大利专家也围了上来,人群把我和克莱尔的车团团围住。克莱尔猜到了,她摇下车窗。
傅宝音激动的声音颤抖地说:“我们居然赢了。”
克莱尔这才高兴地大声欢呼,秀蛮腰肢扭动着,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面对我出现了惊鸿一瞥。
我高兴地称赞道:“克莱尔,你真棒!”
克莱尔伸出胳膊,如飞鸟投林般扑向我。我抱了个满体清香,舒坦!软!
“你瞧,他们!”
我看到两位专家开着大脚怪也驶到了终点。两个人下了车,瘦子抽着鼻子,脸上挂着问号,胖子脸大,挂满了问号。克莱尔给了我一个眼神,下了车。她欢快地走到两位专家面前。我紧跟其后。
克莱尔用大拇指蹭蹭鼻子,嘴角微扬,一抹微笑,“哈哈,怎么样?输了吧?”
我想他们应该懂这个意思,根本不用傅宝音再翻译了。
胖专家垂头丧气的,像泄了气的皮球。那位瘦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