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找到了梅强生物科技,我就打消了联系凯利的想法。
我想如果去梅强生物科技上班,可以离梅博士近一些。这样三个月之后,我就可以直接从垂直农场上去找她了。
几天之后,终于等来了韩部长。她的心情不太好,脸上带有一丝忧郁。
我以为她带给我的是一个坏消息,我问她:“我去你们农场工作的事没有通过吗?”
她说:“我已经向楚博士汇报过,你明天就可以去工作了。”
“那你为什么心情不太好?”我看到她都有黑眼圈了。
她说:“我想了你好几天,每天都睡不好。”
“想我?为什么?”
“我在社交媒体上查了你一些资料,你是一个孤儿,和我一样。”
我惊讶地说:“你也是孤儿?”
“嗯。我还通过ai预测了我们的关系,将来我们不仅是同事,还是很亲密的关系。”
我意识到她要表达什么,我赶紧说:“我有喜欢的人,她叫克莱尔。三个月之后,我就会收到她的结婚要约。”
韩部长惊讶地问:“你要和她结婚?”
我说:“是的,事实上,我们已经结过一次婚了。还差点订了婚。”
“什么意思?”
“一言难尽,以后再告诉你吧。我想说的是,我们是不可能有亲密关系。我有爱的人。”
韩部长脸上带了一丝尴尬说:“不,不,你误会了,我说的亲密关系不是指夫妻关系。”
“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回答我,反而问道:“我查不到你在哪个福利院长大。”
我说:“我在汉中福利院,我们的院长是……”
我和她异口同声地说:“赵院长。”
“赵涛涛院长。”
“没错,也是我们的院长。韩状,我们竟然在同一个地方长大。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比较特殊,我有自己的独立的房间。”
“我也是!”
我说:“我也有特殊的待遇,我可以有私人物品。”
“我也是!”
相同的经历,打开了记忆的大门,让我的思绪回到从前。原来我并不是唯一受到特别关爱的人,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四目相对,沉默不语,我想在她身上寻找答案。过了许久,她说:“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会长得有些相像,而且都姓韩,我叫韩丽璞,你叫韩状。”
这句话像耳边响起的惊雷,炸得我惊愕失措。这么多年来,我始终坚信自己是一个人,没有亲人,没有父母。这个观念根深蒂固,感觉本该如此。所以,她的话吓到我了,让我打破长久的认知,有了奢望。
不过,我心里却在不断地否定。因为体检会采集我的血液样本。如果我有生物层面的亲人,早就应该发现了才对。
我站了起来,她也站了起来。我们对视着,似乎都在等着对方的决定。
她说:“走,我看到在路口有一家治疗馆。”
我也下了决心:“走!”
我们一前一后去了公寓街脚的那家治疗馆,站在一台检测舱前面。我们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把手伸了进去。检测舱开始采集我们的手指血液样本。我和她对视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我感受到了她脸上的凝重。
如果我有一位亲人,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说明我不是来自人工培育的胎盘。还能说明我有父有母,甚至能找到他们。
我焦急地等待着检测结果。我还是有一点不确定地问她,“你们的赵院长瘦吗?”
她说:“很瘦,戴着眼镜。”
我说:“一样,金色眼镜。”
“多少岁?”
“应该九十多岁。”
我才真正放下心来,说:“年龄也差不多,应该是一个人。再说汉城也没有两个汉中福利院。”
“嗯。”韩丽璞回应的声音很小,她低下头,手在紧张地发抖。我不停地抖动腿,煞有介事地看着远方。
检验舱完成了检测,我居然有一点腿软。韩丽璞扶着我站了起来。
我们凑过去看到显示屏上的鉴定结果:两名被鉴定人为全同胞。
我听到了心中牢笼被瞬间冲破的声音,心中听到了另一个生命在远方的呼唤,开始澎湃翻滚起来。
“我28岁。你呢?”韩丽璞轻声地问道。
“我马上26岁生日。”我哽咽着说道,泪水早已模糊了我的眼睛。她转过头,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声音颤抖而激动:“你真是我弟弟!”
我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的喜悦和感动,我竟然多了一个姐姐。这突如其来的亲情让我不知所措。在这个时代,拥有一位同胞兄弟姐妹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一股强烈的情感涌上心头,瞬间冲破了眼眶的防线,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我们默默地任凭泪水流淌,感受着这份珍贵的亲情带来的温暖和幸福。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所遗弃。当我拥有克莱尔时,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世界的美好。如今,我又多了一位重要的亲人。我渴望投入她的怀抱,感受她的温暖,但仅见过两次面,感情上还有些生疏,我感到有些害羞。不过,内心深处却不由得想要与她亲近。于是我鼓起勇气,生硬地从口中挤出两个字:“姐姐。”
这两个字仿佛有着魔力,姐姐立刻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压迫感,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姐姐感慨地说道:“我就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有一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