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笑声,“呵呵,你都喊我舅妈了,怎么不能啊?怎么着?你也稀罕俺们家冬梅呀?”
我想起马叔叔曾经也问过我这个问题,便和当初回答马叔叔一样,真挚地回答道:”我忒喜稀罕马冬梅。”
“行喽介,就靠你这句话,舅妈也喜欢你。一会儿捎带脚,把你也介绍一下。不过就舅妈可有原则,不是什么人都介绍。俺们冬梅可是个大记者,一般人可配不上她,所以……”
“你放心舅妈!马叔叔和梅阿姨也都稀罕我,我是个程控师。”
“么个?搞工程的?搞工程的好啊,有钱赚。行喽……”后面断断续续的,我听不到了。
“喂!喂!”
嘟嘟……
我眼前突然模糊起来,凭空出现了一面哈哈镜,眼前的景象变得扭曲断裂。两个小包在我肉眼可见的速度下,相互靠近,慢慢重叠。
我吓了一跳,电话里嘟嘟的声音变得刺耳起来。
“喂!喂!舅妈能听见吗?”我做着最后的尝试。
嘟嘟嘟……
我失望地挂断了电话。电话一挂,眼前的景象立即变得清晰起来。我发现两个小包完全重叠在了一起。我打开小包,倒出里面的东西,纸币,小雨伞还在。只是这个小包略大了一些,变成了大包。
我怅然若失地坐着发呆,连姐姐敲我的门都没听到。
她提高声音喊道:“供给餐到了。”我半晌才回应:“知道了。”
我失落的地将那些钱币、小雨伞又放回包里。拿起这个手机,我迟疑了一下,吃惊的发现手机外屏上的年份在缓慢地增加,2058年,2059年……,随着年份的增加,旁边星期几的数字也在变化。
“韩状,吃饭了!”
“知道了!你先吃,我一下再过来。”
我惊奇地盯着手机上的数字,最后定格到了2076年。上面显示着时间:2076年7月15日,星期三。
这是今天的日子!
太奇怪了。我打开手机,已经完全没有了信号,即使我靠近那两个小包变成的大包时也没有信号。
我想了想,带着一丝侥幸的想法把手机揣在了兜里。
吃供给餐的时候,我有点心不在焉的。姐姐也在沉思,没有对我说话。
我几次想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姐姐,可话到嘴边我又说不出口。一方面我还没有搞清状况。另一方面,我又怕谈到两个月之后要离开的事情,到时不免要伤感。
算了,暂时保密吧。
不过为了方便研究,吃过供给餐之后,我特意做了一个插座给手机充电。
凯莉和武士是两个非常较真的人。他们因为流行图的展现形式,发生了小小的争吵。武士的流行图是以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展开,而王根利的流线图是以奇点出现的时间和轨迹来显示。两个人都觉得应该在自己的流行图的基础上再做进一步的维度扩展。
我正琢磨着手机的事,王根利气呼呼地对我说:“韩状,不是说好我们两个合作吗?怎么又有她了?”
武士依旧是一张模糊的数字脸,头一昂问他,“有我怎么了?”
“没怎么,你开始的时候不是说不合作吗?现在又要和我们凑在一起。”
武士冷笑一声道,“你再回忆一下,我说的是考虑一下。”
“那好,既然你愿意合作,我们三个就讨论一下这个流行图究竟以谁的版本来继续验算。我先来说说我的理由。”
“好!”武士说,“那一会我也来说说我的理由。”
我看他们两个火药味十足,只好让自己的思绪停下来。图是他们两个画的,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武士认为既然从现有的数据当中,已经确认了时间和空间具有关联性。就应该统一地去分析。空间在能量的作用下会出现弯曲的流行趋势,而一旦找到了弯曲的规律,就可以找到能量的密度点,通过能量密度的规律就可以找到奇点的位置。
王根利则认为,奇点没有固定的位置。他对空间的影响虽然是肯定的,但是奇点的密度无穷大,能量根本无法计算。再说,奇点可能出现在各种的叠加态当中。这说明空间肯定是存在的,即使奇点再小,也适用于空间理论。通过历史数据与奇点的位置一一对应分析,这样找出奇点出的规律,这样预测更直接。
我比较倾向于王根利的说法。但是奇点有没有固定的位置,这个还值得商榷。因为宏观力学解释不了微观世界,只能从量子力学的角度去解决。我便提出了一个想法。如果奇点是一个能量无穷大的点,同时也是一个空间无限小的点。那么能量密度和空间曲率之间有没有关联?是不是可以研究一下?
王根利摇了摇头,他认为很难去实现。武士没有动,估计也有异议。
我问:“难点在哪?”
王根利说:“数据量太大,算力不足,根本无法展开。”
我早就有了思路,指着他们的流行图说:“如果我们把数据放在镜像世界中呢?在虚拟世界当中模拟数据的演变,把微观的世界扩大,变成宏观的世界。我们调整引力的作用,让奇点的位置直观地展示出来,逐步的推演,让程序自动执行。”
“那这样的话,这个虚拟世界太庞大了。即使是虚拟的空间,也得有三个,不对至少五个地球这么大。这个我们能做到吗?”
我看着他们说:“我是一名程控师。只要有足够的算力,我就能做到。”
王根利苦笑道:“关键是算力不够啊,我们的节点就只有三台量子计算机。还得保证华月科研所的基础数据分析,算力明显不够。这个想法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