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警察显然是把我当成了危险人物。我赶紧把手举了起来,举地高高,举的直直的。我用行动表明,这是一场误会。
女孩见状本来腰板挺的直直,可一见来人立即躲在我的身后,她拽住我的衣服,小心翼翼地从我肩膀处探出头去,偷瞄着眼前的警察。这我就有点想不明白了,怎么看她的样子好像比我还紧张?
警察看到了我和女孩截然不同的反应,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威武的身形站得笔直,但眼神却始终充满警惕。
他注视着我,语气严肃地问我:“我刚才在楼下听到了女性的呼救声,你有没有要挟她?”
我连忙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我根本不认识她,怎么会要挟她呢?这是个误会!”
警察命令道:“你慢慢地走过来,双手不要放下来。”
“好的。”我刚迈开第一脚。这个女孩在身后死死地拽住了我,小声说:“不要过去。”
这让我越发疑惑了。我们过去向警察解释清楚,这事不就完了吗?我头一歪,问她:“为什么?”
女孩说:“你问他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愣住了。
“你问他是不是李健?”女孩见我有些迟疑又威胁我说,“赶紧问,不然我就把你的秘密抖搂出来啦。”
我举着手问警察:“请问,您是不是叫李健?”
那位警察惊讶地说:“你认识我?我是叫李健,你是谁?”
我回答道:“我叫韩状,状元的状。”
只听见女孩在我身后嘀咕:“完了,这下丢人丢死了。怎么会在这里遇上他了?”
李健说:“韩状,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做违法的事情。你慢慢地走过来,向我们解释清楚就好了。”
“嗯。”我说完就走过去。女孩默默地躲在我身后,似乎有点害怕,但我知道绝对不是怕我。
我没走几步,警察就把我俩围住了。他们看清我并没有武器时,放下心来。两个警察上前轻轻地摁住我的肩膀上。
这位叫李健的警察把那个女孩快速拉了过来。女孩不愿意抬头,李健就弯下腰去看她的脸。女孩为了躲开注视就转起了圈圈,最后竟然撒腿就要跑。
李健怒吓一声:“站住!”两个警察挡在了她的面前。
女孩只好停住,转过身来,缓缓地抬起了头,一脸的尴尬。李健惊讶地叫道:“严小红,是你昂?”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李健说出了家乡话,但是这个声音我听着太耳熟了。
而且严小红这个名字我同样感觉特别的熟悉。严小红?我想起来了。克莱尔曾经对我说过,她有一个好朋友也叫严小红,是克莱尔的同学。
紧接着李健对其他警员说,“放开他吧,这是个误会。”
他们松开我的肩膀之后,危险解除了,终于还了我的清白了。
李健问我:“请问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天台上?”
“我是碰巧在这里。”我看着严小红问李健,“她的名字是严小红。”
“你不认识她啊。”
“我不认识。”
“这是她第二次要自杀了。”李健伤心地说。
这时严小红被带了过来,我喊出了她的名字:“严小红。”
她点点头,苦笑说:“这下你知道我的名字了,下辈子可以给我表演魔术了。”
李健安慰她说:“还下辈子,你这辈子还没过完呢。”
我担心严小红很快会被带走,急忙问道:“你认不认识马冬梅?她老家是立县。我听她提到过严小红这个名字,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我刚问完这句话,严小红和李健瞪着四只眼睛吃惊地看着我,好像见到了本就不应该见的人一样。
“你们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们两个的表情让我觉得很是奇怪。
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脸上却出现了忧伤的神色,尤其是严小红难过得要哭起来。
我好奇的说:“你们不认识她吗?还是都认识她?”
李健手一挥说:“走吧,还是先去警局录下口供。”
严小红眼泪掉了下来,她委屈地说:“健,我也要去吗?”
李健用家乡话柔声说:“你说呢?”他对另一位警员说,“把她带回去吧。”
严小红低着头,灰溜溜地跟着那位警员走了。
我趁机问李健:“李警官,你是不是和马冬梅也是同学?我听到你说家乡话了。”
“是的,你……你和冬梅是什么关系?”
“太好了。”我高兴地说,“我是马冬梅的男朋友,你最近见过她吗?”
李健面露难色,他拍拍我的肩膀,压低声音说:“我们先录口供,流程走完之后,我请你喝酒,再慢慢地告诉你。”我连忙点头说:“好。”
因为没有查到我的身份信息,在警察局里颇费了一番周折。但是好在事情被调查的水落石出,警察确认了我和严小红一起出现在天台纯粹就是巧合。只是我携带的小包里面有大量的现金,引起了他们对我身份的怀疑,也仅仅是怀疑。此外,我的包里还有几贴膏药及一部手机。当他们把手机还给我时,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时间:2008年11月9日,星期天。
居然过去两年了,不知道克莱尔在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我和严小红,李健一同离开了警察局。李健在路边伸手,一辆燃油车停了下来,他坐在前面,我和严小红坐在车的后座。
严小红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儿,明显对我亲近了很多。
她脸上堆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