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惊讶地叫出来:“你……你是那个谁!”
我看他脸色不对,心里跳了一下,硬着头皮说:“大伯,我是韩状。”
大伯果然阴沉下脸,语气冷冰冰地说:“果然是你……你小子还有脸来,真是个胆儿大。”
梅阿姨追过来,唤了声:“大哥……”
大伯却完全不为所动,仍然是满脸怒气地斥责说:“我家二丫头对你也是不赖,你小子真不是个玩意,说走就走,说没就没咧。要不是因为你,我二弟家也不会家破人亡,我家小梅二丫头也不会遭那么多罪。”大伯越说越是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梅阿姨沉默着,长叹了一声说:“还提那个干么耶?”
我的心被刺痛了,尤其是当着梅阿姨的面听到这些话,更痛,更加无地自容。一股悲伤从我心中喷涌直冲大脑,我的大脑下达的命令是:立正,挺直,低头,两手垂下去,乖乖地听训。
大伯对梅阿姨说:“咋能不提?这一切都是有因有果的,都是由这小子引起来的。”
梅阿姨这才抹着眼泪说:“大哥,别说咧!”
大伯指着我的鼻尖说:“你这小子要是没来,小梅能这样吗?小梅要是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我二弟能走吗?好端端的一个家,一下子没了两口子,这笔账算得谁头上?怨谁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