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愣了好一会儿才说:“算了。我已经和她郑重地道别过了,她陪了我这么多年,我心满意足了。如果我再去找她,肯定要把我那个玩意儿弄好再去。现在的我不能给她一个未来,何必再去打扰她呢?”
看着韩松笃定的眼神,我的内心突然涌起一阵慌乱,是我不想马上就离开啊,我又说:“要不你等我几天,我也去和韩梅告个别。”
韩松又是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你去和韩梅告个别?她不是和姐姐在一起吗?”
“我是去和小时候的韩梅告个别,她现在只有四岁多点,刚刚上半年的幼儿园,我……我……”
韩松手一挥,表示理解,他魁梧的身躯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一般,软绵绵地倒在了床上。他身子一转背对着我说:“那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而我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脚步放得极轻、极慢,生怕发出一丁点儿声响惊扰到他。我是退着走出这间屋子的,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似乎脚下踩着的不是地面,而是薄如蝉翼的冰层,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
终于,当我的双脚退出房门的那一刻,一种难以言喻的解脱感涌上心头。我转过身去,不敢回头,甚至连这个小小的院子都不想再多做停留。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小院,直到跑出很远才停下脚步。
我放下心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