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我和他之前是同学”下的种种沸腾的辛酸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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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到这里差不多了,蔡娴娴和蒋鹏文送走宾客后,又挨个感谢伴郎伴娘,说忙完了,请他们吃饭,他们一定要来。
回去还是程洵也送的。
现在临近傍晚七点,跨江桥上车流拥堵。
江面缀满红色波光,天际上漫天的火烧云。很寻常的归家场景,更让一切显得静谧。
徐念溪看向驾驶位的程洵也,他单手松松握着方向盘,估计是等着有点无聊了,屈起食指敲了下盘面。
说起来,从高一到现在,已经七年过去了。
七年。
说起来不算长。
但人生有几个七年。
可能是时光流逝感太过明显,徐念溪莫名想到了高中。
和程洵也同桌的那两个星期,他们一贯井水不犯河水。
她生活节奏单一,每天在教室和家之间两点一线,最特殊的也只是和前桌的鲁惟与说说话。
至于程洵也,和她则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人。
他明明入学比别人晚好几天,却以极快的速度被这个集体接纳,而且被推举成一个很受欢迎的人。
谁都认识他。
从他返校以来,时常有人来他座位找他。偶尔在路上看见他,他身侧也总是围绕着不一样的人。
众星捧月得让人惊讶。
徐念溪对于他这种能力艳羡中又带了点好奇。
鲁惟与相较于徐念溪更擅长交际,拿着探听出来的消息和她分享。
“就你同桌程洵也,”鲁惟与朝她旁边座位,努了努嘴,“初中时可是干过大事。”
“什么大事?”
“他初中不是实验初中吗?”鲁惟与道,“有段时间有人常常去他们校门口堵女生。”
“这个我知道。”徐念溪初中是在二初读的,二初离实验初中不远,时常能看到几个流里流气的黄毛男生堵在实验初中门口吞云吐雾,“然后呢?”
鲁惟与:“然后啊,程洵也和公孙修竹他们一起送他们班女生回家,送了好长一段时间。”
徐念溪眼眸微微睁大,“这么厉害。”
“是吧。我要是他们班女生,都不知道多有安全感……”
也是从那时开始,徐念溪对程洵也这个人有初步的好感。
他是个很好的人,和他的笑容一样。
有被太阳直射的热烈坦荡。
但太阳也注定会折射出阴霾的贫瘠狼狈。
如同对照组,无法避免。
两个星期之后,班主任张春燕摸清了班里学生的情况,换了座位,他们不再有任何交集。
直到高二那次他帮了她,他们才再次有过对话。
但从头到尾也不多。
更亲密的接触更是完全没有。
因为,他们注定是不一样的人。
……
他们一路静默到小区附近,徐念溪没让程洵也开近,只远远地让他停了,剩下的路她们走回去。
徐念溪揽住昏昏欲睡的鲁惟与,关上车门,和程洵也道谢。
刚准备离开,沉默了一路的程洵也忽的开口:“徐念溪。”
这是重逢以来,他第一次叫她名字,徐念溪难免愣神,回头看他:“怎么了?”
这会儿很晚了,隐隐有霜冻的吱呀声在轻微地响。
程洵也半张脸隐在窗后,只看到他长而密的眼睫往下垂,打出小半片阴影。他沉默了一小会儿,才说出口,“我们…加个微信吧。”
徐念溪眼眸睁大了点:“你要加我?”
这会儿程洵也也不犹豫了,很干脆点头,“对。大家都加了。”
为了婚礼上方便联系,徐念溪今天确实加了很多人。
而且。
虽然她和程洵也并不相熟。
在高中时,最相近的距离也只是,开学时他们短暂的同桌过两个星期而已。
但是人都是有趋光性的。
尽管加上程洵也,他们也注定是躺列的关系。但是偶尔能通过他的朋友圈看到他的世界,也是好的。
这样想着,徐念溪点开微信二维码,“好的。那你扫下我。”
“滴”一声通过后,能看到程洵也的微信号,很大张旗鼓的:TOP-chengxunye。
头像是个Q版简笔画,一个穿着披风的小人举着把小剑,往前劈。
很有他个人的风格。
徐念溪扶了一把不由自主往下滑的鲁惟与,关了手机,对程洵也礼貌笑了下,“那我们走了,你开车注意安全。”
没程洵也的车当遮挡物,鲁惟与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寒战,醒了个半截,望了周围一圈:“这里是……我们到了?”
“嗯,到了。”
鲁惟与走到徐念溪身旁:“溪溪,路上程洵也有和你说什么吗?”
“没。我们就加了个微信。”
“就加了个微信啊,”鲁惟与,“高中那会儿,我真感觉程洵也喜欢你,给你讲错题,放学还送过你回去,有那种满心满眼都是你的感觉……”
徐念溪被她逗笑:“你想多了。那是他人好,和对象是谁没什么关系。”
鲁惟与看她一眼,“你总是这个态度,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前我和你说,程洵也估计喜欢你。结果你转头就躲程洵也老远。”
徐念溪惊讶了一瞬:“我有过躲他很远吗?”
“怎么没有!”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