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三长老以外,最亲近的就是掌门。
因此掌门一叫她,她几乎是蹦到了他跟前,像个欢快的小兔精。
不过不知是否她太敏感,总觉得大师兄看向她的目光有点古怪。
但她好奇地回望过去,对方的神情再正常不过,嘴角翘起的弧度更是令人如沐春风。
钱满满很快忽略了这丝异样,认真听着无矶子的话。
“乖孩子。”
无矶子摸了摸钱满满的脑袋。
“你师父这次闭关可能会很久,这段时间,你跟着师伯住在主峰可以吗。”
“谢谢师伯,我自己在九重峰呆着就行。”
钱满满从小跟在三长老和无矶子身边长大,十分清楚作为掌门,无矶子每天要处理的事务有多繁琐。
她小时候不懂事便罢了,现在长大成人,自然不好意思继续给掌门增加负担。
最重要的是,每次她在主峰暂住,掌门师伯就紧盯着她的修炼进度,连懒觉都不能睡。
“听话。”
无矶子哑然失笑,在他们这些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大能面前,钱满满的小心思可算不上秘密。
“不然你师父出关该找我算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十年前你差点出事,你师父就不肯让你一个人呆在九重峰。”
钱满满目露迟疑。
“可——”
“不如让钱师妹来我们望云峰暂住一段时间。”
钱满满才发出个音节,一旁听了许久的叶浮舟倏地开口,打断了他们的交流。
“望云峰?”
钱满满愣住,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要知道,虽说叶浮舟待人温和,进退有度,但除了修行相关与门派事务以外,极少与他人接触。
更别说主动邀请他人,前往只有叶浮舟与七长老居住的望云峰。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这句话简直是为叶浮舟量身定做。
以至于尽管大家都崇拜叶浮舟,渴望与其接近,但都默契地只在叶浮舟讲课时想办法多提个问题,不敢私下纠缠,以免惹其不喜。
哪怕是与叶浮舟相处时间最长的钱满满,也只不过是比他人更能说上几句话。
“可是会不会很打扰七长老养病。”
钱满满犹豫不决。
不用留在主峰被师伯管教,对她来说诱.惑极大。
却又潜意识里觉得叶浮舟的提议有些反常。
要知道,在她小时候最粘叶浮舟的那段时间,叶浮舟都没答应过让她进入望云峰。
“师妹此言差矣。”
见到钱满满如他意料之中般拒绝,叶浮舟眼中划过一丝深意,又在顷刻间隐去。
“师父前两日还在感慨望云峰上过于冷清,问我为何没有交好的师兄妹前来做客,若是师妹答应来暂住,师父便不用总担心我在宗门内没有知心好友,必能更安心地调养身体。”
叶浮舟的口吻情真意切,要不是钱满满了解同门们对叶浮舟的推崇备至,她差点就信了这话。
‘难道不是大师兄自己不愿意跟人亲近?要是大师兄开口,肯定多得是师兄师姐想跟大师兄交心。’
作为曾经撞过南墙的一员,钱满满的眸中充满了不解。
但眼下长辈站在一旁,饶是钱满满再心大,也不会当面对叶浮舟提出质疑落他面子,只在内心默默困惑着。
钱满满的表情十分好懂,叶浮舟一眼就明白了她在想些什么。
他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接了一句:
“师妹,你也不想让掌门与三师伯为你担心吧。”
不得不说,叶浮舟极为了解钱满满的性子。
仅用这一句话,钱满满便顿悟了叶浮舟这么做的目的。
原来大师兄跟她一样,怕掌门师伯太过劳累,所以才打破以往的原则邀请她。
既然如此,钱满满自觉再没有拒绝的理由。
一柱香后。
钱满满与叶浮舟一起站在了望云峰内的一片湖泊旁。
她解下腰间有着浅金色流光的铃铛,向空中抛去——
只见铃铛在空中无风自动,眨眼间变成一座独立的小院落。
钱满满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此次来望云峰暂住,不知道需要待多久。
若是两三天便罢了,但看师父这次闭关的架势,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所以钱满满干脆带着洞府搬家。
如此一来,她便省去了整理行李的功夫,钱满满简直为自己的机智感到骄傲。
叶浮舟站在一旁,察觉到小院落地时那一丝常人不易察觉的阵法波动,眸中闪过几分意味不明的神色。
他含笑看着钱满满,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若我没有看错,师妹的随身洞府是天工门门主亲手炼制。天工门普通弟子的炼器尚且万金难求,更何况是门主亲自所制,三师伯真是将师妹疼到了心坎里。”
钱满满耳根一红,没有回话。
三长老对她的疼爱,宗门上下无人不知,她没必要反驳,可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附和。
叶浮舟脸上笑容更甚。
他自然知道钱满满对三长老的重要性,不然在察觉那股令人厌恶的气息时,世上便会少一个九重峰的师妹,多一个百依百顺的傀儡。
如同以往所有自作聪明的蝼蚁。
“师妹,天色已晚,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带你好好逛逛。”
叶浮舟掩下眸底的兴味,语气体贴。
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