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雪有些紧张。
但是仔细一想,现在这胎已经掉下来了,沈若惜就算把脉,也探不出什么情况。
想到此,她的便安心了不少。
沈若惜把完脉之后,松开了手。
“宁侧妃确实是落胎了。”
闻言,众人没吭声,
方蕙沉着脸。
“沈若惜,这事还用你说么?”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秦海棠懒洋洋的瞪了她一眼。
“你急什么,这不是话还没说完么?”
沈若惜继续道。
“但是宁侧妃这胎……似乎不是今天出问题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天菱开口道:“今日万思语撞上了宁兰雪,她才出血落胎,这事所有人都看到了。”
“臣女的意思是,宁侧妃这胎,早就已经出了问题,只是今天摔了一跤,才导致滑胎,就算没有今日的事,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
沈若惜话音刚落,宁兰雪就尖叫起来。
“住口!沈若惜,你在那胡说八道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一直好好地,你却在这一派胡言!”
说着,她一转头,看向仁景帝和苏柳儿。
“皇上,皇后娘娘,妾身今日受到如此大祸,却还要忍受沈若惜在这胡搅蛮缠,请皇上和皇后娘娘为妾身做主啊!”
苏柳儿拨着手里的佛珠,看向旁边的太医。
“于太医,若是只凭把脉的话,能探出这些问题吗?”
于太医躬身。
“回皇后娘娘,若是还未落胎的话,是能从脉象探出来的,但是如今已经落胎,按理说是不能的……”
听到这话,宁兰雪立刻来劲了。
“皇后娘娘,您也听到了,太医也说不可能,沈若惜是在这胡说八道!”
于太医又道。
“微臣是不能探出,但是沈大小姐医术超凡,或许有异于常人的才能,能够查出端倪。”
自从上次魏贵人的事,于太医便对沈若惜另眼相待。
有点崇拜她了。
苏柳儿转头,目光落在沈若惜的身上。
“沈若惜,你真能从脉象探出这些?”
沈若惜回到。
“皇后娘娘,臣女并非直接推测出来,而是……猜测的。”
“猜测?”
苏柳儿拧眉,显然不太同意她这句话。
“凡事讲究证据,这么大的事,你只凭猜测,实在过于武断,怕是不能让人信服。”
苏天菱有些好笑。
“如今看病都凭猜测?沈若惜,你不会看就别看,简直贻笑大方!”
慕容珩凉凉的扫了她一眼。
“很好笑吗?”
苏天菱一僵,虽有不甘,也讪讪的闭上了嘴。
沈若惜继续道。
“皇上,皇后娘娘,臣女对药物格外敏感,今日经过宁侧妃身边,闻到她身上的熏香味,里面有麝香。”
闻言,殿内的人都神色一惊。
宁兰雪更是有些心虚。
仁景帝开口道。
“于太医,确有其事?”
“皇上,微臣嗅觉不如沈大小姐好,得仔细闻闻才能知道。”
仁景帝一挥手。
一旁的宫女将宁兰雪之前携带的香囊拿了过来。
于太医将香囊打开,拿出里面的香料,仔细闻了半天,之后蹙眉。
“皇上,虽然味道比较淡,但是臣能感觉,确实是有麝香的味道。”
听到这话,慕容羽眉头紧蹙。
“难道说,是有人要害兰雪肚子里的孩子!”
闻言,方蕙一拍桌子。
“沈若惜,你既然闻到了宁兰雪身上的麝香味,为什么不提醒宁兰雪,等到现在才说!”
沈若惜神色冷静。
“臣女确实想过提醒,不过就算是臣女说了,恐怕宁侧妃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觉得是臣女居心叵测。”
方蕙厉声道。
“就因为你这小人之心,才害得宁兰雪今日遭此大祸!以本宫看,此事你难辞其咎,也得担责!”
方蕙心底其实有些高兴。
她早就看不惯宁兰雪了。
一个青楼贱婢,也配给她的羽儿生儿育女?
如今孩子没了,正合她意。
而且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给沈若惜也泼一身脏水。
这两个贱人,都不得好死!
秦海棠拧眉。
“还真是稀奇了,宁兰雪的胎像出了问题,也能怪罪到沈若惜头上?方嫔,你作为宁兰雪的婆母,自己的儿媳妇身子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你却什么都不知道,我看最该问责的就是你!”
慕容珩接过话。
“秦贵妃说得有道理。”
方蕙不悦。
“那也不是她知情不报的理由!”
沈若惜瞥了她一眼。
“方嫔娘娘,臣女不说,还有一层原因。”
“什么原因?”
“臣女听闻,宁侧妃最近的熏香都不要身边丫鬟经手,而是自己弄,也就是说,这些熏香是宁侧妃自己找人调制的,便觉得有些疑惑,不敢妄言。”
沈若惜转头,看向宁兰雪。
“宁侧妃,是这样吗?”
宁兰雪眸光闪烁。
这事沈若惜怎么会知道!?
她一转头,看向身边的荷香。
却见荷香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宁兰雪勃然大怒。
贱丫头,果然是她跟沈若惜透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