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回去?
那她拼死逃出来又算什么?
阿鸢低头苦笑一声,揉揉女儿的头,“乖阿满,你带着花花出去玩一会儿,我和......叔叔说几句话。”
“娘?”
阿满仰着头不放心她,抓着她的衣角不愿意离开。
阿鸢掰开她的手,俯身亲了下她的脸颊,“阿满乖,听话娘亲给你做桂花糖吃好不好?”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听到有吃的就犹豫了。
她纠结的绞着手指,“那坏叔叔不可以欺负娘亲,不然阿满......阿满就放花花咬你!”
小姑娘声音软糯,威胁人都和撒娇一样。
卫循看了眼阿鸢,暗眸深邃,“放心,我不会欺负你娘亲。”
阿满一步三回头抱着花花出去,房门被带上,只有秋日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
阿鸢低着头,颤抖的手慢慢抬起解开脖颈间的盘扣,然后是衣带、中衣、小衣,她身子本就丰腴,生了阿满后更是前凸后翘,无一不美。
“世子爷,阿鸢......伺候您一次,您可不可以放过阿鸢?”
她站在那,如玉的肌肤因为羞赧逐渐染上粉色,一双杏眸水雾氤氲,惹人怜爱。
可卫循却因为她的话通体发凉,身侧的手蓦地攥紧。
“谢鸢,你将我当成什么?贪图你美色的狂徒还是不知廉耻的情夫?”
他发了怒,逼近她将她困在榻上。
阿鸢的下颌被他捏住,被迫凝视他的眸子。
男人那一双凤眸生得极好,明明是清冷的性子,可眼尾上挑便露出多情。
她也曾被他这双眼骗过,以为他会爱她,疼她,可终究都败给了礼法规矩。
阿鸢垂下眸,茂密的睫羽轻颤,“阿鸢不敢,若爷不满意,那您便说要阿鸢怎么做,您才愿意放过阿鸢?”
若伺候他几回便能换回下半生的安宁,她愿意。
“谢鸢!”
男人咬牙,胸口的怒火快要将他灼烧。
她最懂如何伤他,可他却拿她半点法子都没有。
卫循收紧指尖,俯身攫住女人的红唇,那齿间用了力气,将他的怨他的疼全还给女人。
“唔......”
阿鸢仰头,被迫承受,舌尖纠缠间,她差点窒息在男人怀里。
许久,卫循才放开她。
男人指腹抵着她的唇,冷眸偏执尽显,“伺候几次便想让我放过你,谢鸢,你何曾这样天真了?”
他指尖落下,划过女人轻颤的玉肌,“这里都是我的,以后也只能我碰!”
“卫循!”
阿鸢红着眼,声音嘶哑,一颗心不断下坠,男人还犹觉不够,低头咬在她的肩膀上,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
阿鸢疼得闷哼出声,“世子爷......你饶了我吧。”
“我饶了你?阿鸢,我饶了你,谁饶过我呢,你想想周砚,想想阿满......”
“不要!不要伤害他们!”
阿鸢听到卫循的话,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拽着他的衣袖跪在他身前,“世子爷,阿满是您......阿满是我的命,您别伤害她,以前是我不对,您想发泄便冲着我来!”
她差点将阿满的身世脱口而出,最后还是咽下。
卫循抚着她的长发,轻抬起她的下颚,“若想让我放过他们,你便乖一点。”
他并不想走到这一步,看着阿鸢哭红的眼,他心里比谁都疼。
可是阿鸢不要他,他只能卑鄙无耻。
“好......阿鸢乖。”
女人脸贴在他手心,水眸渐渐空洞。
她藏了这么久,躲了这么久,最后还是回到原点。
幸好,阿满的身世没有暴露。
她不想回侯府,不想让女儿受委屈。
想到侯府里的女人,阿鸢后背就禁不住发冷。
卫老夫人之前便看不上她,如今她还嫁过人,侯府更不会接纳她。
或许她可以留在江南,给卫循做个......外室。
门外阿满逗着花花,花花出生以来第一次吃肉,抱着骨头不放手。
阿满满院子追着它跑,欢声笑语让人心头也忍不住安宁下来。
卫循捡起女人的衣衫,给她披上。
“下次不必再如此,我还没那般急色。”
他便是要,也要等她心甘情愿。
只是,周砚不能再来了。
想到阿鸢跟周砚的那两年,他心里便嫉妒的发疯。
“跟周砚断了,这里我重新给你安排伺候的人。”
阿鸢垂首,“我和阿满习惯了没有人伺候,至于砚哥......我不会再和他来往。”
慧姑和周砚都是她的恩人,她不能连累他们。
卫循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紧,反正周砚现在脱不开身,等他找个官职将他远派,他们两人也没有机会再见面。
“好,那若有事,便去隔壁找李叔李婶,他们会帮你。”
隔壁?怪不得。
阿鸢苦涩一笑,原来卫循早已掌控一切,可笑自己还以为能逃脱他。
“是。”
阿鸢深呼吸一口气,木然的答应下来。
卫循打开房门,她也将衣衫整理好。
阿满扑过来,围着娘亲看了一圈,见娘亲真的没受伤她才放下心来。
只是对卫循,小姑娘依然保留着戒心。
“坏叔叔走好不送。”
卫循轻哼一声,捏了下她的小啾啾离去。
等人走后,阿鸢脱力跪在地上,将女儿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