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酒意昏沉,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渐渐沉沦于男人的温存中。
虽两年没见,但彼此的身体却依然熟悉,卫循稍稍撩拨阿鸢便承受不住,尤其她的生涩仿佛处子,并不像生过孩子的女人。
卫循掩下眸底的疑惑,俯身下去,将女人的娇吟堵在口中。
夜,渐渐深了。
青帐摇曳不停,直到烛火熄灭。
......
翌日阿鸢醒来时,卫循还未离开,男人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将她紧紧嵌入怀中。
昨晚旖旎的场景在眼前渐渐浮现,阿鸢欲色未消的脸上更是妩媚尽显。
她咬着唇想推开男人,却被男人捉住指尖。
“醒了?”
“世子爷......”
阿鸢垂着眸不敢看他,不仅是因为被他抓包,还有两人重逢后的第一次温存。
她昨晚虽醉了酒,但并不是毫无意识,男人撩拨她,她也生了反应。
想到卫循让她生个孩子,阿鸢眼中闪过一抹惊惶。
她不会生的,生了就意味着她要再次进入侯府,卫循的打算注定落空。
阿鸢整理好脸上的情绪,温柔笑道。
“时辰不早了,妾伺候世子爷起来吧。”
男人把玩着她的指尖,不舍得放手,“再睡一会儿。”
昨日的温存于他而言像梦一般,他的阿鸢活生生躺在他的怀中,娇声唤他,让他不舍得离开。
“......好。”
阿鸢怔愣点头,卫循向来是公务为重,从未有赖床的时候,如今倒像是换了个人。
“不困?”
男人被她圆睁的眸子逗笑,指尖从她指腹滑到手心,然后缓缓相握。
阿鸢刚醒来,确实没有困意,遂摇了摇头。
男人轻笑一声,将她箍的更紧,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根,“那便不睡了。”
“唔!”
女人的娇吟声又起,等男人起身已经是日上三竿,阿鸢腰酸腿软,手指都抬不起来。
卫循穿好衣服,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阿鸢睫羽轻颤,还没等她睁眼,手腕便觉一凉。
女人纤细柔白的手腕被套上一只碧绿玉镯,那种水清透,衬得她手腕更加白皙如玉。
“阿满有礼物,你也有。”
这玉镯比那暖玉更加珍贵,是圣上御赐的宝贝,卫老夫人让他留着给妻子的,如今给了阿鸢。
毕竟在他心中,阿鸢早已是他的妻。
“......谢谢爷。”
阿鸢没推拒,日后有机会再还他便是。
她这幅乖巧的模样让卫循很受用,眸子都柔软了许多。
“你再睡会儿,我让丫鬟给你送饭。”
“好。”
阿鸢躺在床上目送卫循离开,嘴角的弧度渐渐扯平。
她没有再睡,睁着眼睛看着床帐怔愣发呆。
卫循对她的态度,仿佛中间的两年并没有分开,可她自己知道,不是的。
以前的问题依然存在,只是她倦了,既然逃不脱那便虚与委蛇。
“主子您醒啦,世子爷让李婶炖的滋补汤,您先喝一碗。”
春桃伺候好阿鸢穿上衣衫,看着她身上暧昧的痕迹,小丫鬟嘴角偷偷翘起。
然而阿鸢下一句话,让她脸色发白。
“你去药铺给我抓一副避子汤。”
“主子?”
春桃有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避子汤......难道主子不想怀上世子爷的孩子?
“我现在的处境不适合有孕。”
“可是,您有了小主子便能名正言顺回府啊,世子爷那样疼您,定然不会让您受委屈的。”春桃不解。
阿鸢涩然一笑,“可是我不想回府,世子爷再疼我又如何,他已经娶妻,我的身份进了府注定会惹主子们厌弃。”
“世子爷娶妻?”
没有啊......
春桃愚笨的脑袋此时也发现了不对,主子好像对世子爷有误解。
世子爷因为她而逃婚的事已经传遍京城,根本没人愿意嫁过来,侯府哪里有什么女主子。
可是还不等她解释,阿鸢已经催促,“快去,小心点别让侯府的人发现了。”
“......好吧。”
春桃跺跺脚,主子的命令她无法违背,只能心里着急。
她从后门出去,在药铺将药熬好,做贼一般带回来。
阿鸢喝完了整碗滋补汤,肚子里没有那么空,接过春桃手中的避子汤,仰头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入喉,往日的情景历历在目。
想到在侯府受过的苦,她心中越发坚定。
她绝不会回侯府。
......
京城,林家庄子。
谢铮刚脱身,手下谢一从暗处出来,交给他一封信。
“宋大人快马加鞭让人送来的,说是和女娘有关。”
“阿鸢?”
谢铮呼吸一窒,他与妹妹走丢已经十五年,虽然这十五年他从未停止过寻找,但也知道一个女子被人掳走下场不会很好。
十五年的苦寻马上就要有结果,谢铮却退缩了。
他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消息。
“将军?”
谢一出声询问,谢铮回过神来,极力抖着手将信封打开。
宋修明查的很详细,林妈妈就在苏州府衙的大牢中关着,阿鸢从五岁流落春烟楼都给卫循做了通房,后面又死遁离京都写的清清楚楚。
薄薄的几页纸,却是他与妹妹分开的十五年,谢铮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