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好看了,真真是看啥都多情。
“你呀就别瞎脑补了。”戚之星说 ,“我们到底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今天能来我这陋室只是出于……”
她莫名停下,其实她也挺纳闷。
“出于,人的绅士品格。而且,我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们是一个世界的啊。”肖瑶咳了下,“曾经。”
戚之星:“你也说是,曾经。”
肖瑶一时语塞。
戚之星这姑娘太理智了。
理智到,几乎忘了人类对情感的需求,没什么特别的缺点,但需要一直承受着无尽的孤独。
年少时那个自由热烈的少女却已变成如今这个妄自菲薄的模样,不知道她还经历了什么,心里留下了一道连她自己都缝补不上的伤口。
她不由地叹了口气,秒变爽朗:“嗐,咱独美。去他妈的狗男人,没人配得上我们全天下最最好的七七,外面那位颜王也不行。总之呢,无论如何你有姑姑,有我,还有八星,我们都站在你这边。”
“喵……”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闻声同时回头,看见顾启和变成狗皮膏药跟在他身旁的八星。
肖瑶小声道:“不得了,什么时候见过咱高冷八爷对一陌生男人这么献殷勤的。果然啊,连动物都知道要选贵的。”
戚之星:“……”有被误伤到。
顾启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没有没有。”俩姑娘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一个摇头一个摆手。
顾启微挑了下眉,目光梭巡了一圈这逼仄但井井有条的厨房,视线落在水池里的鱼身上。
“鱼要怎么做?”
戚之星跟着看过去:“炖汤,红烧,清蒸,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你做主。”
“那炖汤吧,鲫鱼适合。”
“行。”顾启说着抬手解袖扣。
戚之星见状忙问:“你要干什么?”
“不明显吗?”顾启有条不紊地卷起袖子,拖腔带调,“帮忙。”
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少爷,估计连葱蒜苗韭菜都分不清,怎么可能会下厨。
“不用不用。”
也不好驳了少爷的兴致和面子,戚之星用合理的理由规劝着他离开这个完全不属于他的战场:“来者是客,怎么有让客人帮忙的道理。”
“姑姑让我帮的。”
戚之星突然哑口无言,眼瞧着人已经麻利地上手去处理那条鱼去了。
灯影重重,那道风摇玉枝的流光曳影叠在她的影子上,挽起的袖口下露出线条流畅紧实的小臂,青筋在上面蜿蜒而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掠过鱼身,仿若一剂麻药,让鱼心甘情愿为其赴死。
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
“我没眼花吧?”肖瑶问。
“既然你没眼花,那我应该也没眼花。”戚之星答。
“上得厅堂下得了厨房,嗯不行不行。”
场合允许的话肖瑶恨不得扭成麻花,前一刻还在怒斥狗男人,这一秒便一整个花痴大反水:“我还是觉得他好行哦。”
“瑶瑶。”客厅里戚蝶在唤,“你来帮我看看你买的这个药。”
“好,来了。”肖瑶抱起八星退着出去,退到门口用八星极度不配合的爪子比了个加油。
戚之星被气笑了,加什么油啊,一群火上浇油的。
似是背后有眼或是心有所感,顾启徒然扭头望向她。
戚之星暗自腹诽:别疑惑,严格来说你也有份的,凑热闹不嫌事大。
顾启:“戚之星。”
戚之星下意识“啊”了一声。
“再走神。”他提醒,“就该吃宵夜了。”
“没走神。”是单方面的吐槽。
戚之星扭头又看了看厨房门,隐隐约约传来姑姑和肖瑶说话的声音。
她抿了抿唇,收回视线投向顾启,将声音放的更轻一些:“我姑姑其实只见过我男,前男友一面,所以……”
“所以……”顾启将话接过来,“你那位前男友当的不太合格啊。”
戚之星:“……”
原来学神做阅读理解也是会偏题的。
“我的意思是,向你解释一下姑姑脸盲错认成你,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
戚之星说着话锋一转:“这件事儿本来就不应该将你牵扯进来,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就答应了。”
“你不是说你姑姑身体不好,万一气坏了身体你打算怎么办?”
“我给你使眼色,就说明我能应付过去。”
“是吗?”顾启格外云淡风轻,“你有给我使眼色?”
戚之星一时语塞,随之反问:“我……没有吗?”
“好吧。”顾启漫不经心地扯唇,回身继续手里的活,“可能是我走神了。”
“走神?”
顾启“嗯”了声:“当时比较好奇,为什么你发誓用的是两根手指。”
戚之星: “……”
*
吃饭时,肖瑶在开不开香槟之间选择了托举。
只因她兴致勃勃拿出香槟的时候看了眼顾启,突然消失的那段关于古嘉阳今天结婚的记忆重回大脑。
人果然不能半场开香槟。
不对,半场买香槟也是不行的。
看着进退两难的肖瑶,戚之星知道她是觉得今天古嘉阳的事儿已经不适合开香槟了。
其实之前在厨房她只是三言两语捡着说了下顾启为什么会出现的事儿,至于辞职和哭的事儿她是只字未提。
她不想毁掉这场为她的庆祝晚餐,无论纸什么时候包不住火,至少今晚让大家都开心一点儿,哪怕是一点儿。
肖瑶这人吧忘性总比记性大,加之在她耳边说了几遍秀色可餐,还能记起来古嘉阳的事儿属实不易。
“开呀。”她打消顾虑,眉目含笑地打趣,“还要等吉时敲锣打鼓?”
肖瑶了然地扑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