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未遂,但是这样就需要有一个人可以在他自杀的时候,及时来救他。
而司徒就是被挑选的自杀救援搭档。
对方选择司徒的理由是,
“上次我本来马上就走向死亡了,但是因为你的干预,所以都失败了,司徒道长,你要负担起责任来啊,既然救了我,就要负责到底啊。”
这是一个司徒感觉好像有道理,但是又感觉有些荒谬的理由。
对方大概是有目的的,只是司徒不知道。
救人对于司徒遥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
但是后来的几次,司徒明显有点后悔了,因为岛津先生,并不是单纯的自杀而已,他是一种生动活泼的自杀,虽然这么形容很难理解,但是确实就是这样。
他甚至会在吃下毒蘑菇放声高歌的状态下,还要坚持找一棵歪脖子树上吊自杀。
总之,在这一个月的救援生活中,司徒充分见识到了,自杀方式的种类之多,并且针对常见的自杀方式,已经形成了救援的本能反射了。
大概是好事情吧?
毕竟自己还记录下来了不同的自杀状态和对应的救援方式,也许以后有能用到的地方。
但是,如果是和这样的家伙一起陷入幻境的话,那么一定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哇,居然是幻境吗?那岂不是可以随便自杀了!”
就像是这样。
“岛津先生,就算在幻境中死去也会真的死去,而且也不会屏蔽痛觉的。不过你手臂怎么绑起来了?”司徒一边拉住对方的衣领,阻止对方想要尝试死在狗下的这个可怕想法。
瞥过对方用木板固定住的右手,这时候才意识到了把右臂吊起并不是什么装饰打扮,而是受伤了。
“啊,这个”,男人抬起来了右臂,不在意地晃了晃,“是为了躲避一条狗啦,它一直追着我不放,我没有看清路,脚一崴,就直接滚进了村边的溪水,然后好像就骨折啦~”
这个理由居然意外的正常。
检查完对方的手臂没有大碍后,司徒放松地呼出一口气,“看来,就算在忙碌的时候,走路还是要看路啊。”
如果没有看错,岛津先生的脸上出现了近乎无语的表情,但是很快就消退了,“哎呀,不管这个啦,这个幻境,司徒道长,你有什么想法吗?”
说到这里,岛津先生莫名地沉停顿了一下,像是猎鹰的眼神落到了司徒身上,像是在凝视着什么,“那么如果是幻境的话,怎么能确认,道长你不是幻觉呢?”
司徒遥一时哑然,沉默了片刻,“确实,无法确认。”
“果然是笨蛋呢。”岛津看着一脸认真,陷入迷思的少女,整个人像是泄了一口气的猫咪。
司徒和岛津并肩走在这个乡村小道上,小道明显没有多少人走过的痕迹,小草上面还带着的露水,轻而易举地划进了草鞋内,带着野草上的杂物,黏在了脚背上。
司徒悄悄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岛津先生。
刚才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是确认了自己是真的吗?
怎么确认的呢?
岛津一直在向前走,陷入沉思的司徒,很快就落后了下去,急忙赶上的司徒,忍不住问出声,“那个.....”
“因为幻觉不会和你一样这么蠢。”
“哦,可是我觉得我不蠢吧。”司徒遥经过深思最后小声地吐出了这个答案。
岛津先生前进的步子猛地一下停了下来,而司徒一个扭身加侧身,避免了撞上的命运。
空气又开始沉默了起来,只有头顶布谷鸟的叫声。
岛津先生的眼眸中,似乎在翻滚着什么,只是司徒分辨不出来,这样的眼神,在这一个月内,好像感受到了很多次。
“呵。”
岛津先生发出了这样一个无意义的音节就接着向前走去。
在路过了九个路人的时候,终于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在一个粗大的树桩制作而成的桌子上,坐在一个人,是一个小孩,穿着和岛津先生类似的衣服。
不,这种感觉更像是岛津先生抢走了小孩的衣服一样。
“那里有个小孩子,我们要不过去问问?”刚才九个路人都完全无视了司徒和津岛,像是全然没有看见这两个人一样。
“不行。”
出乎意料地,岛津修治抓住了司徒。
“怎么了?”司徒努力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这个幻境的关键不在他身上。”
不在他身上?岛津先生为什么这么肯定?
背对而坐的小孩,似乎察觉到了两人的视线,转过身来。
司徒深吸了一口气。
那张脸,是岛津先生本人的脸,并不是易容过后的脸,虽然年龄对不上,但是确实是岛津先生小时候的脸!
名为时间的河水停止了下来,司徒极其机械又缓慢地转过头,全身的关节像是破旧的木偶,发出紧张的机关运作的声音,“岛津先生,你看那个人……”
并不是出于害怕而失声。
刚才走过的九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岛津的背后,露出了和岛津别无二致的脸。
而刚才抓着司徒的岛津,手上的热气源源不断渗透单薄的外衣。身旁的“岛津”轻轻将嘴唇贴近了司徒耳边,带着热气的呼吸声裹挟着话语,流入耳朵,却没有带来一点温暖,而是从脚底带来了一丝凉意,直戳心脏。
全身渐渐被冰冻了起来。
“怎么了,司徒、道长?”
和这道声音落下的还有九道,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