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家后,商今悦忽然接到个工作电话,翻出来电脑就去了卧室。
只要不和商今悦独处,宴北川就感觉能喘上气了。本来今天剧组里有好几个演员提前报备了请假,他干脆停拍把今天腾了出来,原本是准备专门处理一下韩珂和宋岩的事。
商今悦只管挖坑不管埋,她就只是把宋岩那边的新闻给压了下去,韩珂那边连档期都调出来了,突然就告知不换主演了,肯定不乐意。
他们不会怨商今悦,只会把火撒在他身上。宴北川没办法,就尽可能想办法给找人脉,给韩珂把资源补齐作为赔偿,结果今天商今悦这么一闹,他差点都忘了处理自己的正事了。
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工作,工作该做还是要做的。他边做饭边找人联系上几个认识的导演,问了下资源和档期,把合适的本给筛了遍打印了出来。
为了防止被商今悦挑刺后又和她产生对话,宴北川还是做了她的午饭。他在客厅哄了自己半个小时才冷着脸端过去,发现商今悦居然真的在认真的开会。
工作时的商今悦像是换了个人她翘者腿带着耳机一边听着电脑里的人陈述方案,一边划着发过来的文件仔细查看,视线冰冷明亮,批别地皱起了眉,浑身上下都敞发 种掌握大局的上位者才有的沉静和
睿智。
认真工作的人总是散发着一种奇特的魅力,宴北川也不自觉地被她吸引走目光,直到她从会议中抬起头注意到他,他才微微睁大眼,心虚的收敛视线,示意手上。
商今悦见他来送饭,也没说什么,只是抬抬下巴示意他放在桌子上就行。
宴北川刚放下,就听见商今悦开口冷声道:“停,你可以退出去了。”
她的声音冰冷到有些瘳人,宴北川下意识地紧了一下,以为她是在说他,结果看见商今悦的视线还是对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个人。
她冷笑一声,明眸像剑择股,冰冷又锐气的腾的,红唇轻启,语气波润不惊:“去打电话,按着催,我上周早就交代过了,不要嫌麻烦,该减流程就减,控制好风险,我不在乎你有多少不得已的理由,
今天之内至少要给我个结论,不然下次你也没机会在这开会了。好了,小陈你接着说……"
宴北川不寒而栗,扭头退了出去。
收拾好了厨房,他自己把剧本搬到阳台的办公区慢慢筛,和商今悦形成了种完美的互不打扰的办公模式。
他甚至都有些忘了两人早上才闹出来的那堆乌龙,恍惚有一瞬觉得,如果真的摆脱不了商今悦,她要能一直保持着工作时候的状态,那他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和她同居。
但很可惜,商今悦大部分时间都是自由的。
过了将近半个下午,商今悦终于开完了会。
她先在椅子上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扭头倒进床里,横竖滚了两三圈把床铺搞乱后,脸上的疲惫瞬间烟消云散。
她神采奕奕地拍开卧室门,惊醒了门口正在睡觉的糯米,一路追着它小跑到客厅,就发现宴北川在阳台那边,带了副银边眼镜,正在看剧本。
宴北川看起来正专注,商今悦没准备打扰他,搬过来这么久,还没怎么参观过这套房子呢。
她绕着屋里到处转了圈,整直房子算不上大,八十多个平方,住宴北川一人一狗绰绰有余。原本放闲置的客房,昨晚被宴北 腾出来做卧室了,虽然时间紧,但一切也都收拾的井井有条。
在转悠的时候也不难注意到,宴北川是个很会生活的人,家里不仅很干净,空闲角落、架子上也有各种各样的纪念章和雕望,冰箱上贴着去各地旅游的纪念冰箱贴,客厅还有一面地图照片墙,记录着他
和糯米各地游玩的相片。
但刚看完照片墙,目光忽然被门口一个箱子吸引住了目光,因为明晃晃地立放在柜子旁边,太过自然,她居然一直没注意到。
走近才看见,还是个带着锁的。
她理所当然地觉得被包养的人不该对她有秘密,她打算问宴北川找钥匙的时候,忽然发现糯米正鬼鬼祟祟地小步想往客房跑,嘴里还叼着个亮晶晶的玩意……
她皱眉,很坚定那就是钥匙,摊开手:“蠢狗,给我。”糯米的耳朵缩了起来,假装没听见。
她权当是宴北川没教好,丝毫没反应意识到自己在跟一只狗理直气壮地谈判:“快点,给你三秒。”糯米不肯,誓死替它爹守护好最后一块遮羞布。
一人一狗很快在不大的客厅里展开了上蹿下跳的追逐战,等到宴北川注意到屋里的动静,从阳台走出来的时候,屋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乱丢的毯子,碰倒的杯子,被商今悦架在沙发上的狗子…..
商今悦从狗嘴里抢到了钥匙,径直往门口那个箱子走去。
宴北川已经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崩溃了,绝望地捂着脑门幽幽道:“别动那个箱子。”
商今悦哼了声:“藏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对,藏了。”
宴北川无奈,干脆以毒攻毒:"看吧,看完眼睛就瞎。"
他先去看糯米有没有哪儿伤到,商今悦还是不信邪:“我看看有多恶趣味。”
宴北川心累得不想着去阻止了,商今悦一打开箱子,看到了箱子里叠满了半箱红彤彤、排放整齐的钞票。
商今悦睁大了眼:"老天爷,这都是你从哪儿抢的?"
宴北川忍着想发火的冲动,走过去想把箱子合上:"看够了吧。"
"这么多钱,怎么不存起来啊,该不能是不敢花吧?"商今悦十分顺手地拿起一沓拍手,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不会是叩了我的融资,想跑路吧?宴导。”
"我现在就想逃。"
他碎碎念完,想合上箱子,商今悦就挡着不让他关上:“解释一下啊,不然我都看到赃款了,好歹得分我一半吧?”
“……是我自己的存款。”
良久,他生无可恋地挤出来个微笑,几乎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