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坦白,跟他撒娇说“第一次之后就掺杂了一点故意啦~反正研磨也乖乖跳进来了不是吗?”
“我还以为研磨早就猜到了,才放肆我的计谋的?”
栗会凑到他脸前,眨眨眼睛装无辜,偷偷拉近距离贴一口,仅一秒就远离,无视他的亲近请求,笑得像只偷到食物的狡猾狐狸。
她会说:“我是故意的,研磨也是故意的,对吧。”
栗很狡猾,所以她绝不会把自己弄到如此田地。
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老板”是在说宫治吧。据他所知,宫治的人品从宫侑身上就可见一斑,他俩DNA都是同一套。
那就不存在“无良老板拖欠几个月工资”的说法。
可宫治刚刚对他的态度又是什么意思?
聪明的孤爪研磨越想越不明白。
——松野栗也没有料到这种发展。她想,早知道就跟阿治换着来了。
摊位前幸福的一家三口,她得用什么姿势想,才能想到会在这里碰见。
“爸爸!我要寿喜烧味的,听起来就很好吃!”“翔一郎,爸爸不是教过你吗?想要什么就自己跟大姐姐说。”
其乐融融的父子,将一位小腹微微隆起的女性护在中间。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可爱的长子、腹中怀有次子的妻子,以及懂得如何教育孩子的丈夫。
只可惜他同时是松野栗的父亲。
——多年前与母亲离婚的爸爸。
他全身心挂在妻子、孩子身上,别说认出松野栗了,就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抛给她,仿佛在他眼中,这就是个摊位员工。也没说错。
松野栗并不在意,没有多嘴去打扰父亲的新家庭。
她带着熟练的笑容,帮他们装好饭团、收了钱、再跟翔一郎挥挥手。
下一刻便收了笑。
早知道就跟阿治换了……松野栗此时有些气恼。
虽然她不在意、她真的不在意,一点都不在意——可是看见多年未见的父亲有了幸福美满的家庭,面对她像个陌生人,她就算是个泥人都会感到心情不适。折叠小板凳被她抓来坐下,特意留了一只右手在摊位的桌上,免得来了客人以为没人在。
“哈……”松野栗沉沉叹出一口气。
糟糕,感觉一天的好心情都被打散了。
前不久的小黑,刚刚的父亲。
就这么点能够令她心情不佳的烦心事为什么堆在今天、跟约好了的一样接踵而至。
松野栗很烦恼,又不知道自己在烦恼些什么,索性挺起身,探头挑选了一只辣黄瓜味的饭团,试图靠辣味来屏蔽一下大脑。
明明她父母的状况连研磨都不知道的!
她撕开包装,毫不犹豫咬下一大口。饭团裹在嘴里,滑稽地撑大腮帮子。
倒不是她瞒得好,而是研磨根本不会过问这些不相干的事。“研磨不想了解一下我的过去吗?”这样的问题,松野栗曾经问过他。
记得没错的话,得到的回答是“不想”。
“那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吧?”孤爪研磨回的理所当然,眼睛死死盯着游戏里顽强的BOSS,似乎游戏外的眼神也是一种攻击方式。
握着手柄的手心微微出汗,语气跟随BOSS的状态起伏。
孤爪研磨:“栗就是……栗!”
孤爪研磨:“所以!与其去思考、什么过去的。”
孤爪研磨:“不如想想晚饭吃什么啊可恶BOSS!”
“报告研磨大人!”松野栗高声喊道,趴在床上往边缘蹭,一路探到蹲坐在电视前操纵游戏人物的孤爪研磨背后。
手掌撑在地板,脑袋放肆地从他耳旁钻出,轻轻搁在肩膀上,张着嘴蹲他打游戏,在他击败BOSS的一瞬间凑近脸颊说:“我想吃松饼——”
“……又是松饼?”
录屏设备还在坚持工作,孤爪研磨没松开手柄,眼睛盯着游戏,只侧了脸贴着她的发丝蹭了两下,又扬起下巴递吻。
不过是微微触碰便将注意力投回游戏。
接着随口说:“前天才吃过吧,会营养不良的。”
他逐渐发现女朋友就像是有松饼瘾”,一旦吃起来就没完没了,能做到一日三餐都是松饼,最高记录是连吃三天后问她想吃什么,还回他“松饼?”——孤爪研磨不愿再回忆那三天的松饼餐。
松野栗凑在他耳边吐字:“但是我想吃诶~”像哪种小动物不停地蹭着他的脸庞、耳廓。
温热的气息缠住耳朵,当事人无意间的亲近在心爱人看来满是撩拨。
游戏进度暂停,孤爪研磨这下松开手柄了。视线从游戏剥离,录屏设备都被按了停止。
“很痒。”他侧身,试着用这种方式阻止她。
偏偏自说自话的女朋友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在他背后撑着身子腾出一只手盯着细数—二三:
“两块松饼中间夹点馅就是铜锣烧啦~”
“还有最近很火的芋泥麻薯松饼,我看到有博主制作成小猫的样子,超~可爱的!”“哦对了哦对了……”
高高粗起的双腿收了回来,她转身摸回床上,一边盘腿坐起来,一边闭上眼睛,托腮尽情回想记忆中的美味:“圣诞节就快到了,店里肯定会有圣诞树松饼卖的吧?去年那个超级好吃!”一丝都没注意到步步逼近的人。
房间里开足了暖气,松野栗穿的是睡觉用的短裤,自大腿传来的热度不容忽视。孤爪研磨都爬到床上了,手都按在她的大腿上了,她才终于意识到距离。
“怎么了?不是在录素材吗?”不等恋人回应,她继续嘚嘚:“松饼松饼~研磨快去做松饼我要吃!”
甚至伸出手推搡,反被捉住。
松野栗当即安静了,眨眨眼,低头看手,顺着他的动作被团团包围、又松开,热源贴近手心,被迫分开的手指根根锁紧,十指相扣无处逃离。见她有了反应,那手指扣着她的手背,迫使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