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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4 / 6)

了。"

张春荣气道:“扯平了那你徐叔凭啥还让我把家里布票和棉花票都给了你媳妇?!宋川,你来海岛八年了,你徐叔和婶子对你作样你心里应该有杆秤,这些年你在我家吃了多少粮食我从来没找你要过粮票吧?明辉也把你当亲哥哥对待,妍如也把你当哥哥,她就是高欢黏着你而已,你看看从你媳妇来了以后巷的是非!她挑妍妍的毛病,顶幢我这个长辈,还对明辉的一点错处揪着不放,吉的明辉挨了一顿南打,人到现在还在病房躺着呢!"

张春荣说着哭了起来,手背使劲擦眼泪:“我造了什么孽了遇上你娘妇,我好好的一个儿子让她害成这样,家里那些布票棉花票我还想着等年底了给明/辉和奶妍做两件棉衣服呢,明辉眼瞅着长个子了,

以前的衣服都小了,妍妍也是个大姑娘了,眼看着就要说婆家了,连身像样好看的衣服都没有。"

宋川:“婶子,布票和棉花票我让姜梨还给你。”

他不太会安慰人,顿了一会又说:“婶子,你别哭了。”

宋川一说,张春荣哭的更凶了,她括着脸哭了好会,然后手背-抹脸,抬头看着宋川:“明辉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你看看你媳妇,到现在都不来看明辉一眼,宋川,你说说你这么一个有本事的男

人,怎么就娶了这么个蛮不讲理的媳妇,她要是在家属院继续待下去,咱们家属院以后就没太平日子过了,我说这么多也是为了你好,你自己也好好想想吧。”

宋川离开卫生所,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他捏了捏眉心,朝着家属院的方向回去。

这个点家属院的人都在家里做饭,家家户户的烟囱上袅袅炊烟,姜梨也起来了,洗漱完去厨房打算简单做个早饭,她作晚这一觉别提睡的多舒服了,今天等太阳出来,再把被子抱出去晒晒。

姜梨早上煮的稀饭,炒了一盘土豆炒肉丝,给自己烙了两张饼子,饭刚端到桌上就听见有人敲院门,她开门出去,看到了门缝中的一抹白。

不用想,是宋川回来了。

姜梨打开门,宋川看着肌肤雪白漂亮的姜梨,闻着屋里溢出来的香味,顿时心里堵了一团火,明辉在医院躺着,徐叔-家一夜未眠,她还有心情在家里做肉吃。

"正好我做了早饭,做的不多,你凑合吃点。"

姜梨转身进屋,压根没拿正眼瞧他。

宋川冷着脸跟进去,看了眼桌上的一汤一菜和饼子,脸色愈发的难看,等姜梨从厨房拿了双碗筷出来,他沉声开口:“明辉发烧了,你知道吗?”

姜梨放下碗筷,平静道:“不知道。”

她坐下吃饭,好像屋里就没有宋川这个人的存在,好像什么事她都不放在眼里,她就是一个极其冷漠亳无人情味的女人,眼里永远只有她自己,宋川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狠下心拒绝 娘娶了姜

梨,不然哪来今天的糟心事。

宋川压制着心底的怒火,坐在姜梨对面,打算心平气和的跟她说一说。“徐叔给你棉花票和布票了?”“嗯,徐明辉把我的被褥烧了,徐叔赔给我的。”

宋川耐心道:“徐明辉犯了错,也挨了打,发烧烧了一晚上,现在还在卫生所躺着,他该受的惩罚都受了,这事算扯平了,你听我的话,和我去医院看看明辉,你再给张婶好好赔个不是,把布票和棉花

票还给张婶,张婶不是气量小的人,你多跟她说说好话,让两家的关系缓和好,以后大家做什么事互相都有个伴。”

要不是最后一丝理智存在,姜梨真想将手里的碗扣在宋川头上。明明是徐明辉的错,张春荣蛮不讲理,怎么到他嘴里全成了她的错了?他爹娘也不是个糊涂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糊涂蛋?姜梨抬眸看他:“说完了?”

宋川薄唇紧抿,搭在腿上的手掌都握紧了,他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怎么能犟成这样!

“第一,我没错,我是受害者,徐明辉挨打受罚是他该承担的后果,徐叔赔我棉花布和布票也是理所当然。”

"第二,我没错,我凭什么道歉?"

“第三——”姜梨顿了下,看着宋川一字一句道:“就算徐明辉死在卫生所里,我也没有任何责任,我去看他是情分,不看是本分。”

“姜梨!”宋川拍桌而起:“你说话是不是太难听了!明辉还是个孩子,你咒一个孩子死,心怎么这么毒!”

姜梨:…..

宋川的好脾气满然无存,气的脸色铁青,路角青筋根根凸起:“姜梨,你别忘了,你虽然是我妻子,但你吃穿用的全是我的,你盖得棉被也是我从部队买回来的,徐明辉烧的被据也是我的,徐叔赔的棉花票和布票也不属于你!”男人挥手一指屋子:“在这个家里,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属于你姜梨的!你要是还这么死脑子喘硬,我明天就送你回老家,以后都不要再来海岛了!我不想以后家属院的军嫂们都说我宋川娶的媳妇是惹祸精!"

屋子里充斥着宋川刻薄无比的话语,空气里也充满了让人喘不上气的窒息。

她对徐家、对宋川、对他们无理的反抗在这一刻显的多么脆弱,无力。

在这个年代,她没有钱,没有工作,没有票卷,甚至连养活自己都是件难事,所有事都要依靠宋川,就连找工作也要靠他的关系,在这里,她要做一个听丈夫话的妻子,要包容他的一切,接纳他的一

切,包括徐家人对宋川无尽的索取和心怀不轨。

好像穿到这个年代这么多天了,她第一次才看明白,她什么也不是。

姜梨好像一个瞬间失去灵魂的木偶,麻木,呆滞的盯着眼前的碗筷,她放下筷子,起身:“我明天坐最早的一班船回家。”姜梨回屋关上屋门,后背抵着门板缓缓蹲下,手臂用力抱住膝盖,将头埋在臂弯里死死咬着下唇,门外传来宋川愤怒的声音:“好!好!你最好明天一早就走!”

摔门声哐当乍响。

宋川走了。

姜梨呜咽痛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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