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看到他们几个人,激动不已,甚至都有些想要落泪。
三人拜见了他,便被他拉起来。
“桃子兄呢?”
“他还在邺城。”
“不过,路公,您不是在朝中任职嘛?”
“啊?桃子兄没有与你们说嘛?”
路去病瞪圆了双眼,“我当他是看完不回信,原来是看都不看嘛?我原先是在朝中任职,后来陛下从朝中挑选了许多人,分发到地方,我便是其中之一”
田子礼笑着问道:“这次挑选的,只怕都是汉人?”
“哦?”
“你这么说,好像还真的是”
“是我兄长给陛下提的建议。”
“原来如此。”
路去病带着三人往自己府内走去,边走边说道:“这成安跟当初可不同了,自从陆公大治地方之后,中原诸多县城,以成安最为富裕,无论是户籍,还是粮产,皆是名列前茅,便是邺城,都要跟我们索要粮食呢!”
“哈哈哈,我上任之后,继续了过去的政策,当下城内啊.”
路去病喋喋不休的讲述着这里的情况,三人都只能是听着他的讲述。
如此到了屋内,他还是没有停下来。
大家一起吃饭,他还是没有停下来。
到最后,是田子礼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那时,路去病正在讲述律学室。
“路公,律学室真的办不下去了吗?”
路去病解释道:“过去读完律学室,就能直接来参与应试,可现在官衙不缺吏,不开应试,而周边诸郡县,又不太喜欢任用自家人.故而律学室也难以支撑,可前来读书的人还是不少.”
田子礼忽感慨道:“真好啊,我们那边塞,想找个认字能写的,着实困难,还得靠周围郡县的救济,才能勉强找到些小吏来用,可还是严重的不足,无论是民夫那里,还是边戍各地,我们开了律学室,但是还得教他们认字,唉,实在是令人羡慕啊。”
“子礼是想带些人才去武川?”
路去病一眼就看破了他的话里话。
他又说道:“你有这样的想法,直接给我说就是了,不必用那对付其余郡县官员的话术。”
田子礼脸一红,赶忙低头,“是我失礼,请您宽恕。”
路去病抿了抿嘴,又说道:“边塞需要人,这我明白,以桃子兄的名望,还有你们几个的遭遇来说,肯定也有人愿意前往,可那边毕竟还是太远,这路也不好走,我可以派人去问问,去联络,可我不会强行送人前往边塞的。”
“这是自然,兄长也不会允许我们强行带走他人的。”
“只希望路公能告知他们,那边是兄长在管事,我们可以一路护送,不会遭遇危险,到达那边后,若是能立功,兄长就会表奏其为官,不会缺乏赏赐,那里有很多很多的空位,也有很多很多的机会我们这样庸碌的人,都因为跟随兄长而得到了升迁,正式为官.”
路去病挥了挥手,“你不必多说,这些我都明白,我也知道该怎么去说。”
姚雄这才反应过来,“难怪你这厮方才那么高兴呢!”
“我也是想着他们有出路方才开心.成安什么都不缺,可武川是什么都缺,无论是读书人,还是匠人.”
路去病忽然又问道:“我听说,桃子兄此番返回,遇到了诸多勋贵截杀,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路公,我给您说啊.”
众人正聊着天,忽有人叩响了门。
“县令,长孙县尉求见!”
路去病猛地起身,拍了下额头,“怎么忘了县尉呢?快请他进来!”
很快,长孙迦叶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屋内,他看向了面前的田子礼等众人,抿了抿嘴,却没有叫他们。
田子礼赶忙拜道:“长孙公称我为子礼便是。”
“哈哈哈,说起来,你们官职比我还高,岂能如此称呼?”
长孙公说着,又看向了姚雄,眼神略微复杂,“听闻你当下也是杂号将军?”
“是这样的。”
路去病赶忙邀请长孙迦叶坐在了一旁。
姚雄继续跟路去病谈论起了回来时所遇到的诸事,长孙迦叶听着,只是不断的吃酒。
众人聚了许久,路去病想起自己还有事情要做,方才请他们暂时休息。
众人走出来的时候,长孙迦叶猛地拉住了姚雄的手。
姚雄一愣,“长孙公??”
长孙迦叶迟疑了许久,嘴唇哆嗦着,如此纠结了许久,他方才抬起头来,问道:“刘将军身边还缺人吗?”
“啊???”
长孙迦叶的嘴唇颤抖着,眼里满是愤恨。
“过去,我在这里任职,虽然没有什么升迁的机会,可我伤成这样,也没有什么追求.”
“可当今陛下,实在不怜惜我们啊!!”
“我十余岁的时候,就做了甲士,谈不上立下多大的功劳,却也是经历了无数次的血战,活到了今天.”
他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腿,“我的腿被射穿,站不稳当,走不稳当,只能离开边塞,来这里当个七部尉.可陛下,他却开始罢免我们这些老人,改用那些汉人来取代我们七部尉,有三个人已经被换掉了,我实在不想落到这般下场。”
“我虽受了伤,可我还能骑马,还能射箭,还会练兵.与其被人丢弃,倒不如我自己离开。”
“若是刘将军身边还缺人,我愿意跟着他去边塞”
长孙迦叶的官职品级虽然低,可却是最为重要的部门,负责都城周围的治安,其他县城,是没有这个职位的,只有皇城周围一圈才有。
他麾下的骑士,也是最精锐的国人骑兵,甚至有两个百人的骑兵队,就算在边塞,能随手掏出两百正儿八经鲜卑骑士的,那也是大型戍镇了。
看着面前悲伤不已的长孙县尉,姚雄沉默了许久。
“缺。”
“等兄长到来,我亲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