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峋一下子没忍住,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喘息。
谢稚瞬间笑得如同偷腥的猫,她松开他的耳垂,歪着头在他的侧颈来回蹭了蹭:“容峋,你想要我吗?”
容峋原本的琥珀色早已经凝成了深不见底的暗河,幽暗不明:“谢稚,现在停下还不晚。”
外头的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远了,房间内外再次恢复平静。男人的额上泛起几条青筋,声音压得很低,还带着几分压抑的喘。
谢稚眯着眼睛打量她,故作惊讶的啊了一声:“还不晚吗?”
“那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是晚了呢?”
女人话音落下,手指从他的脸颊、脖颈继续往下滑落......
“谢稚!”容峋喑哑着声音,一把攥住她作乱的小手。
谢稚低笑一声,欢快的应下:“容峋,你想叫我做什么?”
“下来。”
谢稚斜了眼两个人的姿势,轻笑道:“难道不是容公子从我的身上下去吗?”
容峋几乎面色狼狈的松开她的手,起身就要下床。谢稚却更紧的缠上他,双手也跟着揽住他的脖子:“去哪里?下面做吗?”
容峋一张脸白了又红:“谢稚,够了。”
谢稚应了声:“我是够了,不过......容峋你够了吗?”
容峋一身亵衣早已经汗湿,紧紧贴在身上,将整个身体状况显露出来。听到这话,容峋闭了闭眼,努力按捺下去眼里的欲望。可是身上的女人却仍旧不放过他一般,凑到他的唇角亲吻:“容峋,别怕......你可以要我的。”
容峋只觉得被她逼入了狭窄绝境,平日里那双稍显淡漠的瞳仁泛着明晰沉郁的情欲,他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谢稚身上只穿了一件藕荷色肚兜,下头是一件单薄的葱绿色亵裤,肩头莹润,脖颈修长,浑身上下一片雪白,美不堪言。
容峋双手握着女人的腰肢,用力得手背几乎崩出青筋。
谢稚微微仰起头,将脖颈送到他的唇边:“容峋,爱我......”
容峋眼尾红得厉害,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两人之间的空气被稀薄成了一线薄纸,几乎眨眼即破。可就在最后的濒临破裂的时刻,容峋闭了闭眼,声音里带着一丝难言的叹息:“谢稚,别闹了。”
谢稚带笑的表情一僵,整个人几乎愣在了原地。
她空茫茫的转过头来,一点一点对上容峋的脸颊,有些疑惑,又有些懵懂。
呆呆的,就像十几岁不经世事的小姑娘一般。
他是苏璟吗?
好像......他好像苏璟啊。
每次苏璟被她逼急了,就是这样说话的。
就是这个语气,这份无奈。中间,还带着一丝丝的妥协和宠溺。
谢稚盯着容峋看了很久,久到时间都好像凝固了一般。她才无力的闭上了眼,将头扎在男人颈窝之中,安静下来了。
容峋是何等琉璃心,对此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眸子微垂了垂,平静的任她抱着。
刚刚还黏稠暧昧的气氛瞬间崩裂成碎片,只剩下一片死寂,映照着两个人中间所有的现实和不堪。
过了不知有多久的时间,谢稚终于又出声了,声音沙哑:“为什么呢?”
容峋低低回应她:“什么?”
谢稚慢慢抬起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看着他的脸,又像是在看别的人:“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任何一个和他长得像的人?”
“当年死的人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偏偏是他?!”
女人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着牙喊出来,不过片刻的功夫,她的眼瞳已经彻底红了。
容峋怔了片刻,最后垂下眸子,扯了扯唇角:“其实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还活着?一个本该早就死了的人,为什么还活着?”
谢稚对上他的眼睛,两个人相顾无言。
她闭了闭眼,从他的身上起来,随手扯过一件外衫披在身上,下了床走了两步又停下,背对着他道:“抱歉。”
容峋的目光始终望向地面,一句话都没说。
屋内空气一下子变得沉默而凝固起来,谢稚等了片刻,抬脚朝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门外传来嘀咕声:“陈掌柜,里头是不是完事了?”
别巍迷惑性的声音传来:“有吗?我刚刚还听到声响呢!这位大小姐折腾不到正午,是不会停下的。刘捕快,咱们继续吃!继续吃!”
容峋不知什么时候也跟着下了床,一身雪白亵衣露出大片肌肤,他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起,最后走到门口,朝着谢稚微微一笑:“谢姑娘,别过。”
谢稚双眼一眯,转过身看向他:“什么意思?”
容峋已经恢复了往常模样,目光柔和,声音平静:“我这个朝廷要犯,也该去自首了。”
谢稚嗤笑一声,双手抱胸:“耍脾气?你是谁的人,你现在还没有认清楚吗?”
“若说是要犯,那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要犯。”
容峋抿住唇,不说话了。
谢稚瞧着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一把拽住人将人抵在门后:“容峋,你的生死只有我才能决定。”
容峋瞳孔微缩,干看着她没有动静。
谢稚冷笑一声,踮着脚直接吻了上去。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第一个吻,凶狠、残忍,没有一点儿温情,全是泄愤的味道。
没一会儿的功夫,口腔之中尽是血腥的味道。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松开,也没有一个人退出。
不知道说什么时候,谢稚双手攀上他的脖颈,而容峋一双手掌也跟着按上了女人的后腰。方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重新又变得黏腻起来。
直到两个人吻得喘不上来气,谢稚才慢慢退出来,眸光幽深的望着他。
容峋的呼吸也急促了很多,面色透出丝丝缕缕的红潮。
谢稚望着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