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男人身上:“你和别巍留下,保护好他。”
花影撅了撅嘴:“您让晏白留下吧。”
这话落下,晏白冷笑一声:“也行啊。不过你问问尊主敢不敢?”
谢稚还真不敢。
此去武林盟,少则七日,多则十数日,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晏白将容峋毁尸灭迹三四个来回了。
不过面上却是不能表现出来,女人一本正经道:“此行危险,你留下接应。另外......”说到这里,她招了招手,示意女人凑过来,而后在她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花影瞬间多云转晴:“尊主放心去吧,都交给我。”
谢稚嗯了一声,偏头看向晏白:“去给那个捕快瞅一眼。”
晏白想到什么,脸色一黑,但是刚刚好不容易同女人说定了,只得点头往外走。刚要打开门,谢稚突然道:“等等,你就这么出去?”
晏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衣服,没有什么不对啊,很正常。
谢稚眉眼弯了一弯:“刚刚云雨过后,可不应该是这副模样。”
晏白一愣,想到刚刚看到的容峋模样,咬得牙关咯吱作响。
谢稚慢悠悠上前,素手轻轻一扯晏白的腰带,勾着人往前走了两步。
花影“嘶”了一声,双手连忙将眼睛捂上,不过指缝却漏得拇指宽,看得津津有味。
晏白脸色一红,呆愣愣的被人勾上前,任由女人慢条斯理的将胸前衣领扯宽了几分,又一把扯下头上的马尾辫,弄出松松散散的模样。
做完这一切,谢稚后退两步,上下打量了两眼之后摇了摇头,指尖点过唇上的胭脂,慢慢抹上少年的唇角。
一点胭脂红,生生将个冷漠少年弄出活色生香的味道。
谢稚手指拨弄了弄男人发丝,眉目温柔,声音低哑:“这样就对了,去吧。”
晏白通红着脸点了点头,跟着轻飘飘的朝外走去。
等人走了,花影在背后朝着谢稚竖了个大拇指:“尊主,这就成了?”
谢稚没有说话,朝她挑了下眉,女人瞬间领会,比了个手势,翻窗重新离开。
容峋半靠在软榻之上,呼吸平稳,好像彻底睡过去了。
谢稚凑过去,食指点了点男人的脸颊:“睡过去了?”
容峋没有回话,仍旧闭着眼睛。
谢稚蹲下身子瞧他,本来是想瞧容峋的。可是瞧着瞧着,她的思绪就忍不住飘远。
苏璟最温和的时候,好像就是闭上眼睛休息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收敛了所有的冷漠,安静得如同观音座前的善财童子。
漂亮,又自带锋芒。
谢稚在少年的时候,不知道偷看了他多少次。如今一遍一遍的瞧着这个人,就好像在瞧着苏璟一般。她的心里莫名的安慰又......荒凉。
不知过了多久,等谢稚回过神来的时候,容峋已经睁开眼睛了。
男人安静的靠在软榻之上默默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打断她。
谢稚扯了个微笑:“你醒了?”
容峋也扯了扯唇角,一向温和的面容好像多了些讥讽。
谢稚拧了下眉,定睛又望了过去。虽然眨眼即逝,但是谢稚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当下声音也冷了:“你在看什么?”
容峋闭上眼睛:“没有看什么。”
谢稚一把捏上他的下颌,力气极大,几乎瞬息之间就将男人那一处捏红了:“容峋,本座是太纵着你了吗?”
容峋睁开眼,对上她的眼睛:“那就请谢姑娘别纵着容某了。”
谢稚盯了他一会儿,最后甩开男人:“行了,说说通缉令的事吧。”
容峋偏过头去,看向头顶的房梁:“没什么可说的。谢姑娘若是不放心,大可直接将我送到官府。”
谢稚眯了眯眼,垂眸看他:“容峋,你不太对劲。”
容峋嗯了一声:“一个通缉犯不对劲,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谢稚直接气笑了:“你在闹什么脾气?”
“一个通缉犯,哪能闹什么脾气?”
谢稚:......
没法儿交流了。
女人扣住容峋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这已经不是亲吻了,更像是凶兽的撕咬。鲜血瞬间涌了出来,血腥味溢满二人中间。
一吻即毕,谢稚俯视着他,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一直到暮色四合,谢稚也没有再现身。花影将晚饭送进来,放到桌子上:“容公子,尊主走之前的脸色很难看。你是不是又同她怄气了?”女人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们尊主对你这么好,都不介意你是通缉犯了,你怎么能还老惹她生气呢?”
“虽然你长得好,但是长得好也不带这么浪费的。你要知道,容貌虽得一时好,但到底不能长久。我还是劝你,多顺着些尊主。”
花影一直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容峋只是安静的在软榻上面靠着,似乎又睡着了。
花影见这人始终无动于衷,撇了撇嘴,重新关门出去。
夜风顺着窗棂进来,紧跟着一道漆黑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跪在软榻前。
“主子?”
月色在屋面落下一层白霜,落在容峋脸上,显得越发冷白如玉。男人终于睁开眼,眸色暗暗,只剩下浓浓黑夜的冷漠:“既然谢稚如今去了武林盟,那就用不着我们自己的人了,且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暗影愣了一下,不过主子的心思,你别猜。猜多,错多。
“是。那些炸药......”
容峋垂着眸子看下去,凤眸之中平静无风:“之前如何准备的,如今继续如何。有问题?”
暗影瞬间噤声:“没有。”
看来这位活色生香的魔教教主,是真的将主子给惹毛了。
不过......这些日子她敢如此折辱主上,如此死了也不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