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励。
“尊主......”晏白的亲吻在胸口停留了一会儿,又慢慢折回到了脖颈和下巴,一直到唇角位置。
到了这个位置,晏白有些担心也有些紧张,但是他没有抬头去看谢稚,而是继续试探着贴上女人的红唇。
谢稚一顿,终于开口了,声音带了些许的警告:“晏白......”
晏白却没有停下,反而趁着女人开口的瞬间,将舌尖送了进去,可没等碰到女人的软舌,就已经被甩了下去。
“哐当”一声,晏白被撞在屋内的屏风上,又摔在了地上。
“尊主。”晏白没有起身,直接跪在了地上。
谢稚坐在原地,遥遥看着他:“知道为什么吗?”
晏白低着头不说话,唇角紧绷,如同倔强的冰山沉默不语。
“过来。”谢稚声音放缓了几分,语气也听不出好坏。
晏白抬起眸子看她,脸上虽然还冷着,可眼中已经升腾出几分希望,脚下跟着动了。
男人半跪在床前,几乎顺从的将后颈露出来,等着主上的下一句吩咐。
谢稚摸上他的耳朵,动作温柔的捏了捏:“晏白,别在本座的容忍边缘试探。”
晏白身子一僵,喉结上下滚动了几圈,才沙哑出声:“为什么他可以?”
谢稚手上的动作一停,晏白猛地抬起头来,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通红一片:“为什么我不可以?”
两个人的视线交锋,谁也没有退步。最后谢稚缓缓笑了,唇角露出轻盈的笑意:“没有为什么,只是我不想。”
晏白如同被钉在原地一般,浑身的力气和锋芒一下子就散尽了,只留下空空如也的茫然和无措。
谢稚叹了口气,手指重新捏上少年的耳朵,语气中尽是感叹:“除了这个,难道我对你还不算例外吗?”
晏白双眸慢慢回神,渐渐凝成一线,对焦到女人的脸上。女人一身雪白,乌发如瀑,眉眼弯如皎月,红唇艳若桃花,好像坠落魔道的九天玄女,让人忍不住想要侵犯。
可是,她不允许。
晏白眼角微红,攥住谢稚的手腕,恶狠狠的咬了上去。
“放肆!”
女人的呵斥不轻不重,晏白却听话的松开了牙齿,目光再次紧盯上了她。
谢稚斜了他一眼:“做什么?”
晏白没有说话,也跟着不轻不重的重新咬了她一下。
“越发放肆了。”
这就是可以......
晏白品着女人的语气,动作也越发放肆起来。
谢稚撩起眼皮瞧他:“混账!”
晏白虽然被骂了,却不见丝毫恼火,甚至眉间眼上多了些惺忪的笑意。双手也跟着插入女人的指缝,同她十指交扣,咬着那一处沙哑道:“嗯,我混账!只对尊主混账......”
谢稚平躺在床上,双眸虚虚地望向头顶帷帐,没有理会他。
晏白没有得到回复,也不着急,反而变本加厉的行动起来。上一次如此亲密,还是二月十五。
也是苏璟死讯传回去的第三天。
那天他心里怄着一股气,她也压着一身的阴郁。蛊毒发作的时刻,已经说不清是欲望还是情绪倾泄了。
比不过苏璟一个死人也就罢了,可是容峋......这个人凭什么?
想到他,晏白眸中一片沉色,亲吻的力度也陡然用力起来。
“嘶......行了。”
晏白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往下。
谢稚眸光一冷,抬脚踹上他的肩头:“晏白,你也不听话了吗?”
晏白动作终于停下,偏头将吻落到女人脚背,灼热滚烫:“晏白只是想让尊主开心一些。”
谢稚不轻不重的将人踹开,哪怕周身布满红痕,面上也不见一丝旖旎:“找到容峋,我就会开心。”
晏白面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可是这个模样的尊主已经不会再纵容他了。他垂下眸子,哑声道:“好。我去找。是死是活,我都给尊主找回来。”
少年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谢稚冷眼瞧着,没有说话。等人走了之后,房门再次打开,屏风后缓缓转出一道绛紫色曳地裙女子身影,云髻高耸,芙蓉脸蛋,称得上是国色天香。
女人进来之后,瞧见谢稚这副模样,既不害臊也不躲避,反而凑上前去挑起谢稚一缕乌发在鼻尖嗅闻:“少年人总不知轻重,可是晏护法把尊主弄疼了?”
谢稚一把扯回自己的头发,警告道:“合欢。”
合欢挑了挑眉,从善如流的起身靠在一侧:“确实有人拿着京城宁国公府的令牌来让县令那个老东西封城搜捕。十一日白天搜了一圈,似乎没查出什么人来。可到了晚上子时左右,衙门和东姑坞同时出动。那个时候,花影和别巍应该也察觉到了异常,可是已经晚了。”说到这里,女人脸上现出一丝不忍,“刚开始他们应该都藏在了密室之中,可是窦沛直接点了火,烟雾浓重,没有半个钟头的时间,别巍和花影就带着那个叫容峋的冲了出来。”
“最后容峋被那些人带走了,他们两个......”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房间内的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谢稚闭上眼睛,声音幽微:“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合欢摇了摇头:“还不清楚。如果单单是怀疑的话,不可能直接做到那种程度。那明显是笃定了......他们就在那里。”
谢稚紧了紧拳头:“容峋在哪里?”
合欢目光瞬间变得凛然起来:“那老东西将人交给了国公府的人,他们如今应该还在西城别院。”
谢稚忽然想到什么,猛地起身:“晏白去了那里?”
合欢点了点头:“方才他出来时候问了我,我就直接告诉......”话没有说完,窗棂响动,谢稚已经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