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套和围巾烤的半热,很快又烧完就熄灭了,用异能清理掉身上融化的雪水,身体稍微暖了。
蜡烛只剩小半根,之仪想了想不太舍得用,催动异能,漆黑的房间渐渐溢满星星点点的绿光。
之仪缩在墙边没一会儿就冻的发抖,就起身去前面把地上没结冰的衣服一一都捡回来铺在地上,然后又费老大劲把门口的帘子拆了下来盖着,一阵忙活过后这才勉强暖和了一点。
夜已经很深了,外面狂风肆虐,今晚出不去,只能等明天雪停再想办法。
看着满屋子的绿光,之仪心意一动,试着把它们凝聚在一起,结果最后竟真的凝结出一颗小珠子。
整颗珠子只有拇指大小,碧绿的颜色,很是剔透,在黑暗中散发着流光,像是夜明宝珠。
之仪研究了一会儿,小小一颗捏在手里,把指尖照的透亮。应该也能用来治疗,但具体是外用还是内服,效果怎么样她也不清楚。
这时突然觉得有些头晕,之仪催动异能,结果却骇然的发现有点力不从心,仿佛治疗能力一下子全被吸光,之仪惊的赶紧用仅剩的一点异能将珠子重新打散回到身体里,这才恢复过来。
看样子以后得找个机会好好实验一下,看看自己的异能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房间重新变得黑暗,苏湖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找到江文书了,没有多久,他也会醒来。
用异能入侵大脑神经系统,减缓其张合频率就可以使人进入睡眠,绿光消失人就会醒,这是她在车上看书的时候忽然想到的,而且趁高祁佑睡着,她偷偷试了好几次,都没出过错。
脑海里忽然又闪过刚刚看见的那个女孩,她很漂亮,一眼就招人喜欢。
她那么急切的找他,他们关系应该很亲近,或许以后……他会乖乖等另一个女孩下班,会把脑袋埋进她的怀里,对她做所有他们之间做过的事情,或者更多……想到他以后会另有爱人,之仪有点承受不了。忍不住抱紧身体,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想舅舅,想爸爸妈妈。
她好讨厌末世。真的讨厌。
……
深夜,暴风雪变得更大了,劲风呼啸着席卷了整个街道,门口一直有小风溜进来,薄薄的一层布帘存不住多少热量,冰冷的气温让之仪大脑止不住犯困,可是又因为太冷睡不着。
混混沉沉间,外面传来一阵巨大响声,有什么东西从台阶滚了下来,最后重重撞在收银台上,发出一声闷哼。
淅淅索索越来越近的动静让人无法忽视,之仪抬起头看向门口,混沌的大脑随着声响慢慢变得清晰,脚步声和呼吸声都很沉重,跌跌撞撞的踢到好多东西
应该是跟她一样进来躲避风雪的,从包里摸出蜡烛点燃,火光亮起,那人也正好走到尽头,靠在门框上警惕的朝她看了过来
感觉风力变大了,之仪伸出手掌小心护着蜡烛,等烛光稳定才起身,没想到刚照过去,那人竟直接朝她倒了过来,黑漆漆的身影袭来,之仪条件反射连忙跳到一边,只听“咚!!”的一声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之仪脑子里仅剩的一点困意也消失不见,只能不停安慰自己,幸好地上铺的有衣服,摔上去应该不会很严重……
这种借口明显不成立 ,之仪蹲下身,弱弱开口
“喂……”
依据身形能看出来应该是个男人,把蜡烛凑近,这人脸上都是伤口,眼睛禁闭着,看不清样子 ,血液跟发丝凝固在一起,结成了冰。
不知道怎么搞的,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之仪叹了口气,算你走运。
摘掉手套,催动异能,指尖徐徐冒出绿光进入男人身体,发现他的右手和右耳都被人砍掉了,一只眼睛眼球缺失,加上其他伤痕,没有几十也有上百处。
之仪心惊,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忍不住停手打量起来,试图从他身上找出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印记,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来。
经过这短暂的治疗,男人却是已经苏醒慢慢睁开了眼睛,刚好和女孩探究的目光对上,眼圈还略微红肿,似乎哭过。
他有一双极为出彩的丹凤眼,闭着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一旦睁开,那微微上挑的眼尾,平静无波却勾人摄魄,如今残缺只剩一只,很是可惜。
之仪看着只觉得有点熟悉,但一时不记得在哪里见过,随即继续催动异能,将他断手复原,一边治一边强忍住询问的冲动。
这伤的也太重了,如果放在末世前,估计早就没命了。
有微风拂过,烛光轻晃,之仪偏头把蜡烛吹灭,周身的黑暗很快被莹莹绿光取代,勉强也能照明。
“不好意思,蜡烛就剩这小半根了,得省着点用。”
之仪把蜡烛塞进背包里,简单解释了一下。
这会儿功夫,他的伤就已经好了七七八八,绿光在照明之余还在源源不断往他身体里涌,修复着余下坏死的骨骼与器官。
“谢谢。”声音沉硬,带点病痛的沙哑。
之仪捡起地上的布帘裹在身上坐下,把脸都埋进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打量着他。
“没事。”
男人脸上都是残留的脓水血渍;头发冰针似的一绺一绺的贴在头皮上,应该是头破之后的血水结冰了;身上穿的棉衣也脏兮兮的,浑身散发出一种混着腥味的怪味,看着极为狼狈。
她想问他是怎么受的这么严重的伤,碰见了什么怪兽,但又觉得没必要,重要的是活下来了。
原本总有冷风吹进来,但这会儿却极为平静,热量得以保留,之仪总算把身体暖热了,困意一阵一阵袭来,上眼皮和下眼皮不停打架,不此时忘控制着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