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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气了(2 / 3)

宅子搜出来的那件鹅黄色衣袍。

管家接过来展开,脸色瞬间变了变:“这……?”

他看着极相似,却又不怎么确定,便让那位一直伺候大少爷的女婢过来细看。

这女婢在少爷院中已经有些年头,日常起居都由她亲自照料,自家少爷的衣裳配饰自然一眼就能认出来。

女婢连连点头:“是少爷的。”

管家疑问:“陆捕头,这衣服是从哪里找到的?”

陆秉没打算隐瞒:“鬼衙门。”

闻言老管家脸色大变,震惊地瞪起双眼:“什么?少爷,少爷怎么……怎么会在鬼衙门?!”

陆秉也很想知道,沈少爷怎么会在鬼衙门?再思起后衙现场捆绑的痕迹,陆秉有理由怀疑这位沈少爷极大可能是被人绑了。

至于是何人所为,他心里也有一个大概的猜测,于是问老管家:“不知管家认不认识孙绣娘?”

老管家还没从沈少爷在鬼衙门的震惊中返回神来,一时没跟上陆秉突然转变的话茬:“什么?”

“就是那秦老二的发妻。”

老管家一愣。

陆秉还注意到,一旁战战兢兢的女婢瞬间变了脸色,他便转问那贴身伺候沈少爷的女婢:“你应该认得这位孙绣娘吧?”

女婢脸色煞白地张了张嘴,没能出声,倒是老管家搭腔:“认得,她绣工好,之前在沈家的绸缎庄子里做些绣活儿,因为针法比较独特,少夫人特别喜欢她绣的花样,所以招她到家里来过几次。”

陆秉自动跳过老管家口里的少夫人:“是么,但我最近听到一些关于沈少爷跟这位孙绣娘的传言,管家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他俩私下里走得近么?”

“这……”老管家一时间有些无措,凄然泪下,“陆捕头,现在沈家出了人命啊,死了这么多人,老爷老夫人的尸骨还躺在那里没收殓,你怎么还有闲工夫跟我打听这些?”

下一刻,那位被分派去鬼衙门协助收尸的方道长佐证了陆秉的猜测。

方道长此时气喘吁吁赶回来:“陆捕头,确认了,昨晚死在‘阎罗殿’的女子正是孙绣娘。”

陆秉不出意料:“这么说,极大可能是孙绣娘绑了沈少爷,然后一直把人藏匿在无人敢进的鬼衙门。”

想起昨夜发生在‘阎罗殿’的那一幕,陆秉后脖子就嗖嗖冒凉风。

老管家难以置信地愣在当场:“……陆捕头,这又是怎么回事?”

陆秉摒除那些瘆人的杂念,强行镇定下来:“我不是正要问你们么,这孙绣娘跟沈少爷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老管家话未说完,就听东屋传出响动,类似椅凳摔倒的声音。那正是沈少爷所在的房间,沈家一众仆人犹如惊弓之鸟,齐齐转头望去。

周雅人耳朵一动,顺手抽了陆秉别在腰间的匕首掷出,刺破窗纸截断了悬梁的白绫。

且听扑通一声,所有人并不知道屋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

周雅人往前走,一边对陆秉交代:“让大家都撤出去,我过去看看。”

“怎么了?”

“沈少爷寻短见了。”周雅人几步跨上台阶,用了几分气劲才震开门闩。

陆秉紧跟其后,就见沈远文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抽搐,脖颈上还缠着被割断的白绫。

“你别进来。”周雅人撂下话,便自顾迈进屋,在沈远文身前蹲下身,并指探其颈脉。

沈远文脉象紊乱,浑身抽搐不止,面容涨红发紫,从七窍溢出鲜血,喉管里发出“咯咯”之声。

陆秉警惕地注视着沈远文:“他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上个吊怎么还七孔流血了?是服毒了吗?”

身侧响起方道长的声音,他观摩道:“应该是体内的血蛭反噬宿主了吧。”

“反噬?”陆秉恶寒道,“那些恶心的虫子吗?反噬宿主会怎样?”

方道长说:“会死。”

陆秉脸色一变,生怕他下一刻就死了,着急发问:“沈少爷,你是被孙绣娘绑在鬼衙门的吗?”

沈远文喉咙里仿佛卡着一大口浓血,面目狰狞地瞪着血红的双眼,极力张大嘴,却根本答不出来。

周雅人用力按住他颈部穴位,沉声问:“是孙绣娘在你身上种的血蛭么?”

因为目盲,所以他根本没看见沈远文张大的嘴里,有几条血红的虫子在喉咙口蠕动,已经咬烂了沈远文的舌根。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刺鼻的腥臭,与此同时,一条血线从沈远文的口中激射而出,直逼周雅人面门,后者微一偏头,并指夹住了那条射出的血蛭。

陆秉倒抽一口冷气,瞪着那条在周雅人两指间挣动的血蛭,头皮都麻了。

这么恶心危险的玩意儿,他怎么还敢上手抓的?!

周雅人稍一施力,这玩意儿直接爆体而亡,在他指尖化作一摊血水,滴落在沈远文的衣襟上。

周雅人压了一下手指,指腹按住的脉搏骤然停止:“断气了。”

陆秉惊愕道:“死了?”

方道长也有些诧异:“就这么死了,那……”

不容对方多言,周雅人猛地抬起头:“陆秉,匕首给我。”

陆秉立刻抽了匕首抛过去:“你要干什么?”

周雅人稳稳接住,趁尸身还有余温,他迅速扒光了沈远文身上的衣物:“切开看看。”

见到满身挤满脓疮的身体时,陆秉和方道长扶着门框差点儿吐了。

那是真正的千疮百孔,每一颗溃烂的脓疮顶端都有一个被虫子钻过的小孔洞。

陆秉干呕了几声,简直不堪入目:“这哪是什么痈疽之症?!”

周雅人握着匕首,将刀尖抵在沈远文的腹部,划破了一道脓疮,扎死了穴居脓疮内的一条血蛭。

好在周雅人眼盲,对这一幕眼不见为净,面上显得尤为淡定从容:“何郎中诊断没错,这确实是痈疽之症,只不过……”他一刀切进沈远文的肚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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