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的震动让她掌心微微发麻。
[盛希er:虽然没成,但也虽败犹荣,那可是沈溯啊!怎么都比沈沉那完蛋玩意儿强百八千倍。]
[盛希er:我听见他名字都得绕着走才安心。]
[盛希er:但你也是真的勇啊,都敢勾搭沈溯了。]
从胡言乱语的程度来看,激动中甚至带点疯狂。
丛雾不知道她和盛希到底是谁精神错乱,以至于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一些错误认知。
[丛雾:你的话连起来我怎么一句也看不懂?]
[盛希er:嗯?你可是当事人,你等下,我给你捋捋。]
经过一番漫长细致的解释,丛雾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从哪里传出去的谣言,在盛希给出的版本里,她竟然是借沈沉上位,手段高超,欺骗了沈溯感情的高段位渣女。
当然,还有其他诸如她给沈溯下蛊之类的传奇版本。
总之关于她和沈溯的莫名事,已经一夜之间传播甚远。
丛雾:???
诽谤啊!
[丛雾:根本没这回事!]
[盛希er:不我不信,事情有理有据,人家都替你送生日礼物了,沈溯什么时候这样搭理过别人?而且沈致说你是沈沉未婚妻的时候,他就这样默默走了诶!连大哥生日宴都不顾了,我都能想象到他孤单落寞的背影。]
丛雾觉得头疼。
盛希的话从头到尾看上去都不像是在玩笑。
不知道是不是沈溯多年来在感情方面始终空白的缘故,尽管他在名利场上杀伐果断,但他在感情上受挫这种八卦,竟然莫名带有一种诡异的信服力。
丛雾无奈地把她知道那部分完完整整讲了一遍,从那天沈沉邀请她去生日宴开始,希望能够澄清一下这许许多多的狗血误会。
信息量过大,过了很久,盛希才回复她。
[盛希er:雾啊,你的解释把事情捶死了好吗?你没发现他和你站在同一个阵营吗?来,让我教教你怎么磕糖。]
丛雾:……
怎么还就说不清了呢!
也许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为了立威,沈溯的手段是凶狠了一点。
但都过去这么久了,变得稍微在乎一下人情世故很正常吧!
丛雾觉得再这样下去,事情会没完没了,她恐吓盛希:
[丛雾:你冷静一点,别乱说,一次过山车还不够吗!]
看到“过山车”三个字,对面立刻发来一串骂骂咧咧的表情包。
这事儿说来也不冤。
沈溯刚回国开始逐步接手沈家的时候,不少人想暗地里搞一波事情试探试探。
盛希的父亲想着富贵险中求,然后就被枪打出头鸟了。
短短几天时间,体验了一把股价过山车的刺激,好不容易才救回来,但也损失颇大。
丛雾还记得,沈溯放过盛家那天,盛希哭着对她说自己血都被吓凉了,那就是个活阎王。
[盛希er:别,不带这样揭人伤疤的,那我最后问一句,你就回答是不是。]
[盛希er:你俩确实是另有隐情是吗?]
[丛雾:不!是!]
冷冷一盆冰水,无情地浇灭了盛希的八卦之火。
她跟沈溯怎么可能。
丛雾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觉得她能和沈溯在一起。
两人的匹配程度,约等于刘姥姥误入赛博坦,擎天柱初试云雨情,八竿子打不着。
再说……
她和沈溯相处的时候,好像全是尴尬或意外。
从车子被撞到五子棋连败,再到吃茶点被噎住,总之都挺曲折的。
这要放在有些人眼里,怎么也得来一句八字相克。
许多行商之人都会受些命理之说的影响,也不知道沈溯信不信这个。
丛雾怕盛希还要拐弯抹角的问些别的,忙趁着间隙扯开话题:
[丛雾:你的事业怎么样了?]
在吃过沈溯的苦之后,盛希就有了十足的危机意识,开始尝试着独立运营自己的广告策划事务所。
[盛希er:目前算是有情饮水饱吧……]
丛雾心生问号。
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但也确实能够说明现状是不太妙的。
一通聊下来,两人真是兜比脸干净,一个比一个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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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没多久,沈溯给她推了两个人的名片,分别是司机和面试官。
他说得轻松,让她什么时候想去了就联系面试官安排面试。,让丛雾对“关系户”这三个字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
不过客气和福气的区别她还是懂的。
丛雾老老实实地和这位名叫莱德的面试官约了明天上午见面。
纪又晴的公司最近加班严重,直到晚上十点都没见回来。
睡觉前,丛雾在留言板上问了句:明早吃不吃三明治?
躺到床上后,丛雾以为,白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今晚怎么也得心怀感慨地失眠一下。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罕见的有了点踏实感,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想,在某次眨眼后,眼皮就粘在了一起。
一夜无梦。
再睁眼,窗外已经是晨光熹微,入目是早春薄雾,天与地便被这丝丝轻纱连贯相通,模糊了所有界限。
经过一夜补充修整,丛雾只觉得神清气爽,灵台清明。
看了眼手机,闹钟甚至还要过十几分钟才会响起。
丛雾顿感欣慰,起这么早,她今天也算是难得出息一回。
租的地方不大,出了房间就能一览无遗,丛雾一眼看见纪又晴的大衣和包被随意地丢在沙发上。
回来后纪又晴应该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好好一件深棕色大衣被压得像条咸菜干似的,皱皱巴巴。
确实是累惨了。
丛雾把衣服和包收拾齐整。
留言板上也有了新内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