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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2 / 3)

拥挤的关注中,他们翩翩起舞。

印央媚眼如丝,做出招牌式迷人微笑,紧扣男人的五指:“请问怎么称呼?”

男人乱了心神,腼腆地笑笑:“赵韫川,你呢?”

“韫川。”又娇又媚的嗓音是最诱人的鱼饵,引鱼上钩,印央轻唤赵韫川的名字。

她暧昧浓蜜的眼神,真像和赵韫川一见钟情。

看着他,她笑笑说:“叫我郑茹雅,我喜欢人叫我雅雅。”

赵韫川入魔般的听话,连声说:“雅雅,雅雅。”

*

同一时间,宴会厅二楼的VIP坐席,红色丝绒幕帘后边,面色冷厉的男人睥睨一切。

他掩在幕帘后面,只留半大不大的缝隙,足够他看见那虚与委蛇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笑脸阿谀。

呵。

又是这一套。

他曾经上当并深陷其中的这一套。

“栾总,您该休息了。”助理魏清伏在栾喻笙耳边低语,他心跳七上八下的。

谁知自家BOSS见了前妻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想起他们不堪回首的过往,大概率将血雨腥风,栾喻笙恨不得活扒印央的皮。

喉间溢出低沉的“嗯”,栾喻笙目光锁死在舞池中央舞姿招摇的印央,问:“她拿那票进来的?”

眼神森冷如冰锥,他口气倒是染一丝快活。

“是的,我再三确认,是那票没错。”魏清汇报,“夫……她为了买那票,还借了十万高利贷。七万付票钱,三万做美容护理买衣服鞋子。”

差点叫出“夫人”,魏清吓得一身冷汗。

“很好。”栾喻笙不苟言笑,深眸蕴藏幸灾乐祸,嗓音冷冽,“明天傍晚,大概行驶航线的一半,到那时,派船员去查她的票,她如何表演都不要怜惜。”

停顿后,他眉压眼道:“把她赶下船。”

“可……她们怎么回去?”魏清多嘴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把她们扔海上相当于杀人。”

“她们?”

闻言,栾喻笙扭头。

他森森凝视魏清,唇角勾一抹不寒而栗的笑,纠正道:“她。只赶她一人下去。”

“不管死活。”

宴会厅中心,黑裙女人摇曳旋转,凹凸有型的身材强有力地吸引数道目光,面容明艳。

她美得惊心动魄。

一如当年。

“栾总,时间不早了,您今天一天都没休……”

“知道了。”栾喻笙打断。

他收回视线,闭眼深呼吸,按捺住巴不得印央即刻惨死在他面前的深深恨意。

如魏清所言,他今天忙于应酬,一整天,几乎没有减压,没有按摩,没有躺下休息。

思绪转回自己的身体,他才感觉到后背僵如铁板,黑色毛毯下面的腿脚隐隐抽搐。

受伤三年,身子骨禁不起任何折腾。

三年前的那场车祸,摧毁了他的身体。

颈椎第四、五截断裂,无任何修复的可能,他从锁骨以下的肢体丧失感知觉和行动能力,从此困于轮椅,这辈子不良于行,再无站立行走的可能。

甚至,一双手也报废。

须臾间,刺痛沿着脊髓遍布全身,别人摸他碰他,他丝毫感觉不到,可疼痛却昭然。

日日夜夜,神经痛挥之不去。

咬着牙不痛呼出声,栾喻笙蜷缩的右手操控电动轮椅手柄,缓缓调转方向:“走吧。”

深色西装剪裁得体,巨匠级别的做工,穿他骨瘦如柴的身上显得浪费。

他整个人被三条加宽的束带,牢牢绑在高背电动轮椅上,腋下一条,腰际一条,膝盖上侧一条。

离开三条束带,他连坐直坐稳都是奢望。

再顶尖的面料也禁不住这样糟蹋,束带处有勒出的褶皱印子。手工订制的软底皮鞋也是,兜着一双足弓突出,足底变形的不沾地的脚,纯属暴殄天物。

栾喻笙不甚灵活的右手前推操控感,轮椅徐徐前行。

他左边身体伤得重,左手成了摆设,跟右手一样,五根手指蜷缩在掌心,伸不开,不具活动功能,感知丧尽,只有小指外侧存在微弱的触感。

但不同的是,右手勉强能举过胸口,而左手完全动弹不了,只能依靠肩关节发力甩一甩。

地面的绒毯阻碍轮椅前行,一个转弯,轮子停滞一瞬,他放在扶手上的左手顺势滑下。

虚虚地垂落在扶手外面,手指抽动。

顾于体面,不想让重残的身体显得太凄楚可怜,他今天没有把左手用束带绑在扶手上。

他左肩发力,往前带动左臂,想靠自己把左手放回扶手,可花了吃奶的力气,只换来左胳膊前后摇晃。

幅度微小,衣料蹭着扶手簌簌作响。

没几下,他精疲力竭地头靠椅背喘息,左手静如死尸,嘲笑他的残败与无能。

见状,魏清不动声色捡起栾喻笙的左手,本想放回原位,担心又掉下来,便小心地搁在栾喻笙的大腿上。

掌心朝天花板,鸡爪手微微痉挛。

“栾总,今天您太累了,要不,我来推吧?”

“不用。”

一口拒绝。

栾喻笙内心苦笑,表面依旧冷如冰霜,仿佛无坚不摧,他蓄力推动手控杆,继续前行。

如此狼狈废物的一面,他都没给印央看过。

但她毅然决然地将他抛弃,毫无转圜余地。

见最后一面时,他刚苏醒,得知印央没来过医院探病,他的第一反应是庆幸。

这样子,别吓着她。

让护工把他收拾得清爽利落些了,他才让魏清带她来见他,不顾医生的劝阻封住气切口,哑着嗓子找回声音。

瘫痪的肢体严严实实藏在被子里,尿袋撤了,只露出她夸过无数遍赏心悦目的脸。

重大变故,死里逃生,半身不遂,从此残疾,他勉励抗下,没有自暴自弃。

可他的新婚妻子见到他,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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