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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针灸(2 / 4)

的齿痕,哑声道:“因为我不做没意义的事。”

“复健为什么没有意义?”印央追问,“复健,能帮助您维持身体的机能,减少疼痛,增加肌肉量,还能让您练习去独立完成更多的事情。”“能独立行走吗?”栾喻笙淡漠的语气极具攻击性,他冷笑,“能让我独立解决二便问题吗?能让我独立出门不被一个两三厘米的台阶困住脚步吗?”

印央语凝:“……”

血淋淋的真实,确实都不能。

栾喻笙接受穿足托,是为了延缓足部变形,尽可能体面地穿皮鞋出现在公众视野;接受佩或助力手套并练习拿叉子,是为了在家族聚会上显得不那么残废;接受晨醒和睡前的按摩拉伸,是不得已而接

受,不然他的身体僵如石头。

其余的康复训练,没太大意义。

印央懂栾喻笙的效益至上,可也感恬出了他的自厌自弃,天之骄子夜之问雍在床上成了废人,心理落差能摧毁一个人,她也懂他内心的这片阴弱,有一部分是她造成的,当年,她决绝的不告而别和抛

弃,她没心没肺地恣意迎接新生活,等同于把坠入谷底的他又一脚踹进泥沼。

这么一想……

印央你好狠的心肠。

情难自控,负疚感涌上心头,她不自觉握住他的手轻柔按摩,肌肉生气稀薄,软软糯糯的,入手生凉,大小鱼际萎缩,手掌只有薄薄一捻。

“栾总,多活动活动手有好处,对头脑也好。”印央从无菌密封袋里抽出银针,挤着声带说,“针将扎在您的支沟穴和合谷穴,会有点痛,您忍一下。”

“好。”

针扎入穴位,栾喻笙细白弯曲的手指兀自痉挛起来,针在这抽动中移位,痛感更烈,顾于面子,呻吟哽在喉咙被他死死压制,脑袋不安分地偏向一侧。

约莫一分钟后,痉挛才停止,他虚弱地吐出一口气:“何医生,见笑了。”

印央给针稍作调整,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安放在他身侧:“哪里的话,我针技不如我师父,我师父扎针不疼,我扎针疼,我师父常笑话我像个居夫,手法太粗糙,我还经常扎哭小朋友,我要学的还大多。”

谎话编起来一套一套的。

真心话倒也不少,她眼眸流转,将他的身体看尽:“栾总,三餐过后多让护工给您揉揉胃,促进消化,每天站立一次,每次一小时,能很好地减轻您的这个困扰。”

这说辞,谢星辰在栾喻笙耳边唠叨了三年了,此刻栾喻笙同样一耳入一耳出,礼节性地应道:“我会考虑。”

留针三十分钟,两人没太多的交流。

栾喻笙本就是个不多话的人,也没兴趣打探小姑娘,而印央说多漏多,保险起见,禁言是最佳选择。环顾房间一圈,印央没看到李总揣来的那个木盒子,栾喻笙做事一贯干净,也不可能大喇喇把证据摆在明面上,她也不能去翻箱倒柜求证。

罢了。

夫妻一场,栾喻笙什么样的人印央心里门儿清。他最擅长设计圈套,静待猎物上钩。

印央闷闷坐在床边,时刻观察栾喻笙的状态,气归气,他若不舒服了,她得及时应对。许是手上的针痛感强烈,他的手腕时不时微微内折一下,但并不敢移动,怕冲了针。"栾总,您还能忍受吗?"“何医生不必在意。”

印央无能为力,肉(体)上的痛苦,她无法与他分担,她眸子在他身上落脚去重新熟悉他新的躯体。

车祸之后,她第一次直观看到他的身体,苍白羸弱,才短短三年已然有了明显的变形,腿脚伤痕累累,小腿前侧还有几缕没褪痂的刮痕。

明明是养尊处优的主,怎么给照顾成了这样?她印央穷得叮当响的那些岁月,她部没把她父亲养得骨瘦端向 满身伤痕,养得像只吸血的胖水蛭,父亲什么都不做,从物质到精神都吸干她,喝饱自己。

“何医生。”

栾喻笙忽然开口,低磁嗓音扯回了印央的思绪。“……栾总。”印央提起精神,“您哪里不舒服吗?”只见他嘴唇抿直,似在一通纠结后问出:“你的师傅郑柳青,他有固定的交往对象吗?”

"……"

印央哽住,这个她还真不清楚。

飞速头脑风暴,印央迂回地答:“我平时不太关注我师父的情感生活,需要我帮您问一下吗?”

问郑柳青干嘛?

他该不会在吃前妻的醋吧?

看她这几天和郑柳青走得近,他不爽了?

“你师父人品不错。”栾喻笙喉结凹凸有型,好整以暇的笑高味深长,语调染着几分气人的慵做。“就是识人不善。如果他有成婚的意向,我原意从中做媒介绍几位知书达理、和他门当户对的女孩给他认识。”

印央霎时黑脸:“……”

……什么叫识人不善?

……什么叫知书达理门当户对?

合着郑柳青就是眼光差才选择印央做了他的女伴呗!直说她印央蛮不讲理、出身低微呗!

“栾总,我会转达的。”手攥拳头,气得骨头都要捏碎了,印央的语气稳住了人淡如菊的气态。

她摸出一包无菌针,撕开密封袋,咻咻三针扎进了栾喻笙的大肠附近,两指搓捻针尾,加强功效,而栾喻笙听到寇寇窣窣的响动只当小姑娘在收拾垃圾。

针灸结束,印央拾掇好医药箱,拎手里:“栾总,四个小时左右见效,这段时间,您多喝温水,注意肠胃的保暖。我走了,如果有需要请再联系我。”

“有劳。”栾喻笙微微颔首。

一出主卧,印央瞬间矮了十厘米,汉服宽大的裙摆巧妙掩藏起她弯曲的膝盖,迎面碰上魏清,她波澜不惊弯弯眉眼:“多谢魏秘书关照,再见。”“您慢走。”注视那袅娜背影,魏清蹙眉摩挲下巴,总有种说不来的似曾相识。

“魏秘。”

主卧传来栾喻笙的呼叫,魏清便将这股子莫名其妙的怪异感暂时搁置了。他应声走去:“栾总,您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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