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复杂的局面,让她清晰地明白,被动等待别人放过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么现在还有一个选择,就是让他们被迫放她走。
柏乐站在原地,平静的目光投向室内的琴酒,天空再次下起了蒙蒙小雨,一模一样的场景,同样带着潮气的空气。
不过不同的是,柏乐这次选择站在了雨中,继续振动翅膀。她后来才知道,鸟类是否能飞翔取决于雨水的重量,此后今日,没有任何一场雨的重量足以让她停下脚步。
琴酒冷笑了一声,缓缓扣动了板机。
柏乐冷静地正对着枪口,从书店上带出来的书页上渐渐出现了被雨水打湿的雨点,晕染了墨迹。
这是一本法国诗歌,书页凑巧停滞的位置清楚地记载着一篇诗歌——
谢谢你半夜十二支枪,于是无辜者永远安息,只有人群把他血肉模糊的躯体,和他乌黑的天空埋葬,只有人群深深懂得,谋杀者多么虚弱。
柏乐的心跳声剧烈起伏着,她早已分不清这是恐惧还是兴奋,肾上腺素让大脑有些缺氧,她甚至对这种在刀尖上起舞的感觉开始变得微微有些上瘾。
柏乐抬起伞,雨滴滚落地面,“好久不见,琴酒,不对,某种意义上说,应该是初次见面。”
在琴酒的忡怔中,柏乐抬起了伞,“我才是真正的科涅克白兰地。
在天平的帮助下,这个身份迟早会彻底变成她的,她只要顺着天平的意思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