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身下,被贯穿,才能攀附他们身上,被施舍。千里宝马牵来了,浑身白得近乎要发光,在雪地里也极其耀眼。实在漂亮得没话讲。
青蘅愣愣地看了好久,才道:“若我是将军,骑这匹马,绝对蒙混不过关了。”这样扎眼,天生引箭,刺猬啊。
“它真能日行千里?”她只是看着,就不舍得了。
瑾王道:“可以一试。”
青蘅怔了会儿,连忙摇头:“还是不要了。”跑断了腿,死路一条,活不了。
又不是军情紧急,又没有狼烟燃起,何必用它的性命去试,去验证一个王爷言语的分量。瑾王问她想给马取什么名。
青蘅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词便是:“珍珠。”“它好像珍珠,”青蘅笑,“对不对,好漂亮。”她脱开瑾王的怀抱,走到珍珠面前,马儿打了个响鼻,青蘅直笑。她兴奋道:“它是我的。”
她头一次意识到权势的美妙之处,不仅在于生活得更好,还在于攻击、占有、侵夺、压迫、盘踞……
上风。
主宰。
而不是被迫跪下,伸开手,祈求一点餐食与安宁。
“如果我砍下它的头,”青蘅蓦然古怪地问他,笑得却依旧温暖,“我还能拥有更多吗?”瑾王站在原地,他看见她眼里的光芒,像把火。
他纵容了她,一步步上前,将腰间的剑给她:“可以,但得你自己动手。”青蘅看着手里的剑,握住。
她转头看珍珠,马儿焦躁不安,欲踢马蹄,却被牵马的人制住。青蘅大笑起来,她持着剑艰难爬上马背:“它若敢摔下我,我就杀了它。”沐浴它的血,解这天地的冷。
“珍珠,”她唤它的名,“我的。”
她决定其生,其死,可怜的马儿,本该自由自在狂奔成野马,如今也不过成了一件讨她开心的家养物件儿。
她抚着马颈、鬃毛,雪花飘摇,天地覆白,唯独身下马儿温暖血热。
它慢慢走着,不急不缓,仿佛漫步云端,浑无千里宝马的狂劲儿。
瑾王接替了牵马的人,牵着马儿在寺庙里慢慢溜达。哪怕有路过的人看见,他也不在意。雪飘着,寺庙愈发地冷。
青蘅浑身的狂欢劲儿渐渐清淡,如雪飘融,她浅笑:“既然属于我了,该珍惜才是。”
珍珠、珍惜、真心、真假……
夜晚,瑾王吻上她的时候,她没有推拒,反而有几分沉溺。她抱住瑾王的背,真希望瑾王也是她的马。
瑾王毕竟没甚经验,唇齿相依吻了半晌便有些枯窒,青蘅不肯放开他。她教他。
教得他神魂颠倒,面色潮.红。
—吻过后,瑾王喘着气,骂她:“荡.妇。”青蘅笑着抚上他唇瓣:"奸.夫,贱人,我的贱骨头。"唇好红,又暖又润,青蘅把指尖探进去,命令他:"吻我。"瑾王眼眶的红生出点媚意,他发狠地咬她。
咬得青蘅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错了。”她太嚣张了,把王爷当狗狗,这下真被咬了。瑾王见着她泪珠,才缓缓松开口,舔舐腥咸的血迹。
青蘅不想理他了。
她背过身去,要缩进被窝里。却被瑾王掐住了腰。他拖她过来,压抑着:“想逃?”他打了她一巴掌,打在她臀上。
太贱了,太骚,青蘅心里直骂,这贱人,贱货,怎么不装君子了。
“你跟你丈夫也玩这些?”瑾王的呼吸灼热,胸膛起伏,"还是玩得更起劲儿?""我怎么没听见你喘,叫啊,我听着,我在你身上听,不在屋外了。"
青蘅娇声假泣:“都怪王爷,逼走我的丈夫,要我当寡妇。寡妇门前也不清净,又来勾引我。”她哭得假,他听得情.潮起,粗暴地翻开她,掐住她脸颊:"勾引?"
“你不值得本王勾引,本王要你,把衣衫脱了。”
青蘅眼下坠着滴泪,她垂眸咬唇,一副不可以的模样。到这关头,本该做些更深入的事了。可不知为何青蘅笑了起来。瑾王也忍不住发笑。
他扭过脸庞,忍了又忍,道:“一天到晚学的些什么,不知羞。”
青蘅可不管:“明明是王爷先开始的。”
她笑倒在床上:“还拍我屁股,你贱,下贱。”
瑾王还是没忍住,跟着笑了起来。
与青蘅笑作一团,抱着她搂着她,又掐她脸颊,说她坏。
“怎么会有你这样坏的女子,坏蛋。”
青蘅可不认:“你就是馋,馋鬼。”
说到馋,氛围又有些暧昧了。
瑾王的手摸着她后颈,青蘅眨了下眼:“想吃我啊。”
瑾王道:“给我吃?”
青蘅不肯。
“给匹马就想尝尝,真当我卖身,我可不乐意。”瑾王笑:“你惯会说坏话,本王没那个意思。”
“我不管,”青蘅娇声道,“无媒苟合可是罪孽,你想要,我想要,没有婚姻,才不给你。”
青蘅确实被瑾王的骚劲儿勾到几分,她摸摸他眼下的红,明明是做欢乐事,偏偏要红着眼眶,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瑾王从来没被人骂过下贱,更没含过人的手指,再是欢场乐事,潜意识也有几分受辱的不开心。
只是情意将之掩盖,他自个儿这时都没发现。
瑾王道:“你既愿了,年后便成婚。”青蘅听到这,暗骂,怎么把自己拽沟里去了。她才不嫁他。
“我不要跟人抢男人,”青蘅道,“抢来的,贱。”瑾王捂住她的嘴,拧眉:“收收,到底哪里学来的荤话。”青蘅作势便要哭,她找到了解法。眼泪一滴滴掉。瑾王心怜地松开手,垂下眸:“怎么了?”
青蘅捂住脸:“你嫌弃我是乡下来的,我自是比不过这京城的姑娘文雅。”汤城可不是乡下,青蘅故意这么讲。
“王妃姿态优雅,生得高大,手长腿长,活脱脱神女模样。哪像我,从来被骂妖精,从来都被践踏,可没人说我好说我圣洁,形容我向来是娼妓,王爷自然不贱,贱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