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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宗正寺(2 / 2)

“你就是江洄的新妇吧?”周构油腻道,捏住了凌之妍的下颌,“你男人在哪?叫他出来。”

好丑。

凌之妍嫌弃地往后缩。

虽然被江洄威胁的时候更可怕,但至少他那双眉眼长得很好看。

“还想躲?本官耐心可不大好。”周构又紧了紧捏住她下颌的手,“说,他在哪?”

“少卿阁下既捏着她的下巴,她又如何回话?”

吱呀一声,正殿的门缓缓打开,江洄换了身淡青色的窄袖,出现在门里。

“不是让你在屋里呆着,不许出来么?”江洄无视逼近的侍卫们,一把将凌之妍从周构手里抢了过来,脸色阴沉道。

“我……对不起。”凌之妍识趣地垂下眼,准备跑路。

谁想,周构连她也不放过,指挥侍卫将两人周围的空地围了起来。

“少卿有事找江某便可,她只是个无知蠢妇,见不得人的。”江洄笑笑,看似轻松,实则不容置疑地将凌之妍拨到了自己身后。

“都一样。”周构油腻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江洄,如今我是官,你是民,庶民见了官,还不快点给老子跪下!”

凌之妍又往后退了点,但她的退路已经被宗正寺的侍卫们围死了。

她只好往旁边又挪了一点,以期不要被周构再注意到。

江洄扫了眼周构,又打量了他带来的人,慢悠悠道:“周少卿好大的官威,不过庆安新律有云,非有罪之身,非状告之时,庶人见官,不跪。”

庆安新律是先帝在时所修,其中诸多法条背后都有江洄的身影,周构听到这话,心里怒意翻腾,厉声命令道:“把他给我按下去!”

“吾乃陛下之犯,安敢损我躯体发肤?”

江洄声音不高,桃花眼冷冷扫过众人,不怒自威,将将要冲的那几名骁卫郎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能不能上前。

后面的凌之妍松了口气,江洄既然不用跪,那她也不需要跪了。

地上那么凉,她可不受这罪。

“把他给本郎将按下去。”骁卫郎们犹疑时,谢郎将道,“你已经说了,有罪之身当跪,而你乃陛下之犯。”

卡bug呢?

凌之妍撇撇嘴,几个骁卫郎已经在谢郎将的示意下冲了过来,她可打不过,只好乖乖跪下。

嘶……膝盖还没有接触到地面,凌之妍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也太冷了!

她悄悄在衣裙的掩护下支起脚背,坐在了小腿上,尽量减少接触地面的部分,但凉气还是丝丝往上钻。

江洄懒洋洋地在她右前方跪下,按他的骁卫郎们手都爆青筋了,但他还是一派悠闲,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少卿此来,要问江某什么?”他甚至还有空寒暄。

“哼,江洄,你不要太嚣张。”周构一甩袍袖,“昨夜我宗正寺的一名嬷嬷和三名侍女来你成亲礼上操持,至今未归,定是你将她们藏匿了起来,她们乃官奴,你可知藏匿官奴乃是重罪!”

“江某惶恐,昨日礼成后江某就与娘子将她们好生送出了新房,绝无藏匿之举。”江洄道。

提我做什么啊?

凌之妍心里暗骂,刚刚把我往后推的人不是你吗?

她本来还有一点小感动的,现在全都没了。

幸好,周构只瞄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放回了江洄身上:“废院由骁卫营看守,进出皆有记档,不如咱们翻一翻?”

他说着,目光移向了负责废院值守的谢郎将。

谢郎将轻轻皱眉,昨夜值守的不是他的人,这会儿突然问起,他倒是真的不清楚。

任三十五连忙上前:“昨夜滴水成冰,小的捧着记档在风里站了许久呢,上面签字画押都清清楚楚,她们是亥时前离开的。”

说罢,他拿出了记档簿。

“胡说八道。”周构一把抢过,哗哗翻至末页,却见那几人的签字和指印赫然在上,“不可能,她们都没有回宗正寺复命,绝不可能出了院门!”

“周少卿,”江洄闲闲开口,“废院到宗正寺衙门尚有很远的距离,就是从废院到行宫出口,也路途漫漫,岂知她们是在途中走丢的?”

江洄刻意加重了途中二字,周构立时心虚起来。

那几人是他的把柄,是他派凶欲杀江洄的证据!如果她们真的走出了废院,又失踪,那他们会去哪里?

周构不停打量江洄,后背冷汗直冒。

赵家人干的?

还是史家?

江洄既然好好站在这里,说明他用某种方法躲过了毒药,那么很可能是赵家。

不对,江洄定然是在诈他。

如果他没有喝毒药,那几个人应该会动手,怎可能江洄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而她们又照常离开?

可是如果她们都死了,记档上与进来时一致的签字画押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使了什么他未想到的手段?

为今之计,必须从江洄口中挖出实话,他瞥了眼谢郎将,江洄刚才说得没错,他不是普通囚犯,如果今天他在这里动了他,来日在圣上面前恐怕不好交代。

该怎么办才好呢?

周构一双鼠眼来回打量。

忽然,他瞥见了跪在后面的凌之妍。

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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