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娘弄过。”柳飘飘恍然过来,想必何大娘就是这二妞的奶奶了,她笑着道:"二妞的小辫子也很好看。"
二妞害羞地笑笑,“我奶给我编的。姐姐你真好看,比我娘还好看。我娘说等我长大了也能梳这样的头发。”
"嗯,你以后一定会比我还好看的。"
从进门开始,狗娃就一直紧盯着她脸上的胎记瞧,柳飘飘以为他害怕就一直没与他搭话,没想到他忽然问:“你,仙人给你做标记时,你还记得仙人长什么样吗?”“嗯?什么?”柳飘飘没听懂。
云清立马跳出来,把先前许云湛和他说的话绘声绘色地学了一遍。
柳飘飘听完,不由得感慨,想不到许云湛竟还有这等小聪明,可真有他的!但内心又忍不住充满感动。
“所以,你记得吗?”云清也好奇问道,他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那颗小痣,“我就不记得仙人什么时候在我手臂上做了标记。”
柳飘飘摇摇头,“不记得,但似乎是个很好看的仙人吧,他说如果我好好生活,就不会忘了我。”
“啊?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云清迷茫道。“我也不记得。"“我怎么也不记得呢?”“嗯,我猜,”柳飘飘沉吟道,"大概是让你们好好听爹娘的话,仙人就不会忘了你们。"
对于忽悠小朋友,柳飘肌其实是有点心虚的,但许云湛开了这么个头,她总不能立马给他拆台吧。而且,这种谎言就像世界上有没有真正的圣诞者人一样,随着年岁渐长,童心不在,就会不知不觉地把那时的自己遗忘掉。
新房里一大三小聊天,气氛温馨融洽,院子里的众人也是宾主尽欢。
由于只请了三家人,所以就只分了两桌席,一桌是男人们喝酒侃大山,一桌是女人吃饭聊八卦,孩子们坐不住就在两桌之间来回跑,一会儿吃这个,一会儿喝那个。
三花镇的习俗是家境好又大方的人家才会请全村的人来吃酒,一般的就只请村长和几家平日走得近的,只清亲成家简单吃顿饭的也不在少数,况且上门吃酒总不好空手去,近几年大家生活都不容易,所
以都能理解。
上许迎亲时许多村民都来瞧热闹,闵氏便托了李大伯的媳妇柏氏帮忙发喜糖,大家讨了吉利后很快自觉散去。“闵大娘,这是什么呀?挺好吃的。”刘红川又夹了筷凉拌海带丝送进嘴里,嚼了嚼,“以前没吃过呢。”“这是海带,飘飘从集市上买回来的,是一种海产,听说可以预防大脖子病。”“真的?”刘红川一惊,“那我得多吃,不然得那种病可丑了。”“对对,多吃点,这海带汤也不错,虾干粥很鲜,你也尝尝。”“哇,闵大娘你手艺真好!”刘红川吃到好吃的食物,嘴巴更甜了。闵氏不好意思地笑笑,“哪是我厨艺好呀,今天这些饭菜多亏了柏大嫂帮忙张罗,否则我可弄不来。”
“哎,别别别,要不是飘飘认真手把手教我,我也弄不来,飘飘的手艺可比我强多了。”柏氏并不居功,摆摆手道。
“柳飘飘竞还会做饭?”刘红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实在不能怪她怀疑,她不信柳家会给她机会她做饭,她每天早出晚归的在地里忙活,哪来得机会做饭?以梁氏对她的苛刻也不可能把宝贵的粮食放她手里。
“不仅会,还能做得很好吃。”闵氏感慨道,“大概这是需要天赋的吧,像我,烧过许久的菜了还总是遭云清嫌弃。”
刘红川心虚地点点头,“这倒也是。”
薛氏就猛点了几下她的额头,嫌弃道,“你连个菜都炒能得一半焦黑一半不熟的,得多学学人家,不然看你以后嫁人了给夫君和孩子吃什么。”何大娘大大咧咧地笑道,“诶,多大点事啊,多做几次就好了。你做了他们难道还能不吃?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捡四?饿他几顿就好了,看他吃不吃。”刘红川暗暗地给何大娘比了大拇指。
而另一桌上何大娘的老伴孟大伯听着这话讪讪地笑了下,举起酒碗,“来来,秀才再喝一杯,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必须得好好喝一个。”
“对对对,不醉不归,一个都别想跑。”村长明显是喝上兴头了。
“你们悠着点,阿湛他今晚可是还有正事要办呢。”闵氏是真的担心许云湛被灌趴下,误了好事。
于是几人又起哄,“哦——那可不能醉了,不过酒还是要喝的。”
闵氏简直被这群醉鬼给气乐了,瞪了许云湛一眼,许云湛给她回了个安抚的眼神。她想了想知道他不是没有分寸的,于是不再管他们。
刘常青没继承到他爹的好酒量,几杯下去,就已经有些大舌头了,他扯着许云湛的袖子问:“我说,秀才,你,你究竟看上那柳飘飘啥了?为什么就,就突然和她成亲了呢?”许云湛被灌了几杯酒,此时面色酡红,狭长的凤眼中氤氲着朦胧的雾气,他喃喃道,“为什么啊?”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好奇地支棱起耳朵仔细听。许云湛却忽然粲然一笑,“这是个秘密,就不告诉你们!”“喊!”众人不满他的敷衍。
村长出来打圆场道,"秀才是喝上头了吧。得送他回新房了,不然误了后面的好事可不行。"“我没醉!”许云湛认真地反驳道。"哈哈,一般醉了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醉了的。"“我没醉。”许云湛又认真重复道。
“好好,你没醉!”村长招呼何大娘过去,“何大嫂,快把新郎拖回去吧,不然待会真倒下了,后面的好事都没完成,等他醒酒后得怪罪我们了。”何大娘看了眼天色,已近黄昏,确实时候不早了,于是走过去要扶他。许云湛却避开她的手,稳稳当当地走在前头。
刘常青奇怪道,“他,他是不是装醉啊?”
刘红川暗暗白他一眼,人方才就一直说了,没醉啊!人家才稍一套路,你们就傻傻往里钻。
此时新房里的柳飘飘正百般无聊地倚靠在床柱上昏昏欲睡。云清几个小孩子心性待不住,早跑去别的地方玩儿了,她一个人待着无事,今局起得早,这会想补下眠又担心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