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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3 / 5)

了好一会儿。

“八嫂说得极是!这也正是皇阿玛最为担忧的,这些年来只要他们生事,皇阿玛就只能采用奖金制来提高踹匠的收入。可一路下来,他们的收入节节升高,却仍然不满于现状。皇阿玛的忍让也着实让我们憋了一肚子的火儿!想咱们满清八旗什么阵仗没见过,打过蒙古,灭过准噶尔,如今竟让这群乌合之众撞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让咱们怎么能忍下这口恶气!”

十四说着也有些薄怒,不由得提高了分贝。

我点点头,深知这其中的取舍是如何的艰难。即使是当今这位空前绝后的伟大帝王,在面对这些进退之时也犹豫不前,唯有不断地忍让和妥协,可这又岂是长久之计。

粮食、棉布、食盐,是封建社会中举足轻重的全国性商品。到清朝雍正年间,苏州已经成为全国棉布加工的中心城市。本来,全国性的棉布生产基地应该在松江的,这个地方产棉,有“衣被天下”的美誉。但松江生产的是原布,白色的。而市场需要的是青蓝布,这个将原布染整成青蓝布的后整理,就由苏州来完成了。苏州的棉布字号控制着棉布加工的资本源。清代初期老资格的外来民工几乎都是来源于这里,而当时踹匠人数不断俱增,几乎占据了苏州三分之一的人口,而且又都是单身乌合,膂力凶悍,对苏州的治安形成极大的威胁。这怎能不让康熙忧心?!

“八哥可是已有对策了?”

老九出声,适时地打断了我们的争论。

胤禩不置可否,只是匆匆带过。

“谈不上,这回何焯何大人回乡其实另有目的。”

“难不成八哥正是让他借着守孝之名避过耳目,彻查此事?!”

胤禩淡淡一笑。

“本来我还愁着不知遣何人更为稳妥,恰逢何大人老母故去,正得我用!只是……这一程恐怕困难重重……”

“所以八哥才让我派去拜唐暗中照应。”

“嗯,十四猜得不错。昨日拜唐不也回报何大人拜见各知府知县大人了吗?”

我心中这才明白了几分,原来胤禩早已有了打算,而且还是走了这样周到的一步。只是我猜不透此事自有康熙劳神,怎么排也不轮不上他亲自查访啊。

“皇阿玛可有什么打算了吗?”

胤禩没有急于回答,只是轻言道。

“皇阿玛有什么不清楚的呢?可是这件事又哪里是表面上这么好解决的。”

怎么?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暗底。

才想问个究竟,胤禩冲我微微摇了摇头,手上不易察觉地虚晃了晃。我思忖着这些归根结底总归也是他们男人的事情。更何况,自隆科多一事之后,虽然表面上胤禩放任我对朝堂上一切事务的关注与探讨,可再不轻易让我涉足其中。我想这便是这个男人的可爱之处吧。事实证明,胤禩并没有让我失望,朝堂上的他再不复当初的那份急于求成,反而变得沉稳而承重。我想他大概也意识到了,正是他从前在朝廷上的志得意满和招揽攀交,才使得有心人特别的关照,所以也吸取了这明争暗斗中的教训,刻意放低了姿态,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哦?八哥这么说可是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十四精明的挑起了茶碗,啜了几口,似乎很是愉悦。

“呵……其实,现在最重要的可不是咱们知道了什么?而是皇阿玛那边知道了什么?有知道了多少?”

反观老九沉默了多时,听了胤禩的这句话也不得不深深点了点头。

“八哥说的不差,皇阿玛的口风如何才是关键!只是,这哪里是咱们能够窥得一二的,莫不说平常,只要是关乎他那块心头肉的,哪次不都是打他那里就开了闸。”

“可这次便不同了……这一回可是关乎社稷的大事,岂是轻易就能一带而过的。对于江山和百姓,皇阿玛看重甚过任何一人!”

胤禩饶有深意的一番警示,让我的思绪更为混乱。

“我说你们到底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啊?!弟弟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

还没等我出声,老十就先咋呼开了,嚷嚷着自己又被哥哥们看扁了,受了天大的委屈。我静坐一旁,苦思不解。

“老十,你写别胡咧咧。什么事儿让你这破锣嗓子一叫唤还不都人人皆知了。”

十四按住了吵闹不休的十弟,老九这才不急不缓地开了口。

“老十,也别怪八哥瞒你。其实,事前我也一无所知,只不过我在苏州一带也有几桩生意,又听了八哥的几句点拨,才略微有了些门道。若说这踹匠聚众闹事其实倒也并不是多大的祸事,只是若这背后有人操纵那意义可就不同了啊!且不说,我的推测是否作准,但看这区区三千人的挑衅之姿,就不能不让人有所怀疑这试探的可能性。”

“九哥是说,这里面有人利用这三千人在试探朝廷的口风?”

“呵……还算你老十不傻,只是这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些,为了这暴利竟然把什么都豁出去了。”

“这人?谁啊?我说你就快说吧!别和弟弟我那桥了!”

“说你是木头你还怨!你没听八哥方才说的那块皇阿玛的心头肉吗?”

老十这才眼珠子一转,狠命一掌拍实在大腿上。

“原来竟然是太子!”

“嘘!你个木头!别说不是他了!就是他咱们也没有证据,你这么胡喊也不怕让旁人听了去,皇阿玛治你的罪!”

这回老十可急了。

“九哥,莫不是你在耍我?一会儿又说心头肉,一会儿又说不是?!你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行了行了!十哥你也别气了!这么说吧。这一阵子,八哥一直让我源源不断地派人去苏州打探此事,昨天才来了消息,其实,真正借此损公肥私的不是他,是他的那个奶公。”

“凌普?”

我抑制不住地低唤。

胤禩朝我扫过了肯定的一个眼神。

竟是这样吗?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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