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相比禅悦这个知道内情的,其他宾客都默契的将若似无的目光挪到了刘若素身上,这位可是前阵子在京城风靡的“才女”呢。
只不过今天大家看到刘若素,目光中并没有多少崇敬与尊重,反而许多人眼含讥诮,更多人是游移不定。
禅悦懂,这不就是相当在现代,自家的偶像半塌不塌,围观群众不知道该相信哪一方吗。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以后,塌房已经是必然的结果了。
刘若素作为当事人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众人的态度,她略显小家子气的含着胸,已经没有先前的高傲模样了,在她身边的刘家庶女则再一次回到了几月前那斗胜大公鸡的模样。
刘若素心里恨啊,恨这些眼皮子浅的古人,一天天的就想要听她作新诗,诗又是哪里那么容易做的,要是那么容易,岂不是人人都是诗神诗圣了?
可是刘若素也不想想,若是她不将自己营造成这般形象,又给大家放出错误的信号,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几个月前,刘若素为了营造自己的才女形象,隔三差五的就“作”出一首好诗在京城吟传,效率极高,质量又好,京城众人都觉得对她来说,作一首诗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首先,大批量的优秀诗词,截然不同的诗风引起了一些才子的注意。
随后,在几个月后的近日,刘若素诗词“难产”,引发了其他更多人的关注。
莫不是京城一代才女将要陨落了?
众人这样想着,又犹疑不定。
要这样说吧,可刘若素有时冷不丁的又会冒出来一首好诗,叫他们闭嘴,可她作的诗的确是不如先前多了啊。
殊不知刘若素在背地里,已经将脑子里所能记起来的全部诗词誊抄到了纸上,制成了一本小册子,这本小册子就是她最后的筹码,等到这本小册子被翻到最后一页,那一日,就是她江郎才尽之时。
刘若素难以忍受众人赤裸打量的目光,低头匆匆走的很快,相反走在年华笙身后的年安笙,高高仰着脖子,一副“全天下我最美”的神情。
可惜大家的注意力仍旧全在刘若素身上,没人关注她。
随着最后一波小姐的到来,宴上的客人终于到齐了,众人按着主人家排的位置齐齐入座。
作为主人家,尚书千金坐在最前头,就禅悦比较熟知的人里,自己与堂妹作为皇亲贵戚坐在左侧其次的位置,对面稍稍靠后一些,是年家姐妹,连清筝在自己所在的一排,位置却靠后的看不大清了。
尚书千金下帖的全是京城贵女,郎中之女这层身份,却是不够看的了。
禅悦心不在焉的往嘴里送着奶茶,小眼神落在对面与侍女拉拉扯扯的年家庶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