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经过短时间的相处,禅悦已经看清了那宁云泽就是一个纸老虎,根本不足为惧,她不理他,丢下一句“我们有话要说”,拉着人走远了几步。
“乐舒妹妹……”宁云礼忐忑又不安,他好似已经有些察觉到对方要说些什么了,逃避着低下头。
禅悦却一点也不含糊,将刚才在心里措辞了一路的委婉拒绝全都倒了出来。
宁云礼就这样低着头,淡淡的听着她讲话,半晌,他好似舒了口气般叹息:“适才逛街,我已知是我不足,乐舒妹妹值得更好的人去相配。”
“不,你很好…只不过,每一个姑娘的喜好的确不同罢了,若是你一直保持这般模样,早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她。”禅悦心里愧疚,心里一边骂宁云泽-边又骂自己。看给人家单纯的孩子都忽悠成什么样了,别真是觉得自己不好。
其实禅悦也想过,如果一定要找一个成婚对象的话,宁云礼不能说是一个不好的选择,但是在她心里,到底有些将就。两人来自不同的时代,有着不同的三观,禅悦不必强迫自己去迎合,也没必要让“正常人”同自己这个外来的“疯子”磨合。眼下看着,两人是相处的不错,可以后若真正成婚了,那些不好的地方才会一点点开始暴露出来。在这个时代,成了婚基本就是一辈子的事,没必要去赌。
绞尽脑汁说了半晌话,宁云礼才再一次开朗起来,他彬彬有礼的后退半步:“乐舒妹妹,虽然我们不能更进 步,但云礼仍旧很高兴能认识你这个妹妹,隨后我再去挑一样礼物送给妹妹,妹妹可别再推拒。”
禅悦知他已然看开,嫣然一笑点头道:"宁家哥哥送的,自然都是好东西。"
两人说完话扭头回去,一眼便看见一个一晃而过的身影,下一秒就见那个身影翻身啪嗒靠在墙上,口哨声响起。禅悦:哟,还是凤x传奇的歌呢。……等等,这人也是穿越的?!
随后回了荟萃楼,事情都办完了,两家人自然是很快各回各家了。
-上马车禅母便问女儿今日如何,禅悦老老实实都说了出来,禅母知道自己女儿是个什么德行,当下给了他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恨恨的。没办法,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口气,不能强迫,得忍。另一边宁夫人得知儿子与乐舒郡主没成,气的捶胸顿足,原先看到 双小儿女回来怎么还带着个第三人呢,这会儿是反应过来了,咬牙道:“是不是你那作孽的堂兄故意破坏你和乐舒郡主相处?”良善的宁云礼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母亲误会堂兄,连连摇头道:“这回阿娘可是误会云泽堂兄了,刚才他不仅没有找儿子麻烦,反而还帮了儿子、教了儿子许多东西。”
随后将适才发生的事同宁夫人都说了一遍。
“不过都是 些不入流的东西。讨好女子?吾儿可别同他学坏了。”宁夫人一点不觉得宁云泽是个什么好东西,“我看他就是嫉妒礼儿你是宁家这辈学问最好的小辈,怕被你抢了风头!”宁云礼无奈,哪有他娘说的那样,他娘说话就是爱夸张,论学问,分明云泽堂兄的两位兄长也十分优秀。
只是现在说这些他娘不会听,只好道:"儿子倒是觉得,云泽表哥不像传闻中那般坏。"
宁夫人冷哼一声,油盐不进,她坚信这回事定是宁云泽故意捣乱,她家礼儿就是太过良善,被那个纨绔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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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明!悦!”
禅母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那么生气是什么时候了,今日这般,实在是这小兔患子有本事,就是儿子小时候连续三天逃课挖泥巴,她都没这样动怒过。“娘、娘亲……”禅悦这会儿叫的是亲热了,那绣着小猫儿的绣花鞋却是悄咪咪往后退了半步。
禅明熙听到动静,已经安静如鸡般缩在自己的院子里默诗了,学习从未如此认真。这事……哎,后院的事,禅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于是干脆也学儿子缩在书房当做没听见。
禅母看到女儿那个后退半步的动作,都气笑了。
她自认为自己这个做娘的还是十分开明的,没有拿女儿的婚事作筹码,没有盲婚哑嫁,让女儿亲自相看,女儿不喜欢也没有强迫她接受,直接换下一家。可这小丫头,今日竟直接翘掉了一场相看,连一个机会都不给人家,这让她这个娘费的苦心往哪处放?
如今禅悦也过了二八年岁,已然及笄了,一般人家都会在及笄那年将女儿嫁出去,至少也会定下婚事,禅悦接下来要真再这样磨下去,必是要成老姑娘了。作为一个娘,禅母能放任不管吗?
禅母愿意让女儿多相看些人家,寻找情投意合的人,但不能忍受她连相看都不愿意相看一面。
看到女儿的视线左右躲闪,禅母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磕,疾言厉色道:“说,我倒是想知道,你能编出什么正当的理由!”她能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只是觉得,这样相亲下去也不会有一个结果,干脆就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禅悦又悄悄后退半步,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当然,肯定不能说实话,得找个什么比较高大上的理由……对了,古代不是最重孝道的吗?
娘亲,其实,女儿真是有理由的。”禅悦小心翼翼的抬头瞟了眼,见禅母神色不变,心惊胆战的继续说道,“虽然儿相看是 样十分重要的事,但是女儿一想到曾外祖母近日身子不爽利,心里就+分难受,根本无心相看……"
禅悦话还没说完,禅母脸上已经挂上了冷笑:“你曾外祖母在皇宫里,自有陛下挂念,太医照料,你干担心有什么用?”
“娘亲说的是,”禅悦点头道,“作为小辈的也不能做什么,改日女儿就亲自进宫看望曾外祖母。”
禅母再一次要被气笑,给她根杆子,她还真顺着往上爬。她是什么很好糊弄的人吗?
“给我安分些!”禅母疾言厉色,“就你这般闹腾的,少去太后面前晃悠,当心哪日太后她老人家给你气晕了!”她哪有那么气人!禅悦心里不服,又不敢反驳。
禅母不管她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