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最后儿子说这些都是枷锁,是痛苦。
她真的是烦都烦死,吃也不香,睡也睡不着,对外,管家换了一个又一个,账面连年亏损,对内,她让儿子去做事,儿子跟她讲万事皆空。
头痛,头真的好痛,心好累,太累了,无人与她一条心。
盼望儿子快点和夏府结亲,也许成了亲,有夫人管着,儿子就能长大懂事,她不想管教了,好像是前世欠他的今生来报仇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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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夫人不知道司马大人的心思,如同司马大人也不知道司马夫人此时的彷徨害怕,司马夫人见司马大人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连忙跪在地上替司马言求饶,而司马大人实际在酝酿情绪,积攒怒火,好去大声呵斥教训教训儿子,让他更加和家里对着干。
这时,心腹忽然急匆匆拜见。
这大晚上的,司马大人心悬了起来,从宫里出来回府的路上,大理寺到处封路,里外乱成一锅粥,司马大人放下车帘不敢多看,现在他眼皮突突直跳,生怕是又要卷入一场密谋中。
他不想,夏府这事已经够棘手了,夏泽恒在外地暴毙的时候,大鏖民众极其愤怒,直斥当今圣上无能,才酿成现在的悲剧,如果是赵瑾从上位,根本不需要夏泽恒亲自去平乱,赵瑾从是女太子又怎样,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谁就是好皇帝。赵瑾从临危受命,把琉酆打回去了,夏泽恒一届平民挺身而出家财都散尽了,本来是先帝赐下的三公之上的授封,说没了就没了,现在人还没了,听都没听说过名字的人当了皇帝,真是走路踩了狗屎捡了大便宜,管又管不好,不如下来!
赵瑾从和夏泽恒在打仗期间有多受民众爱戴,然接连倒下后,民众的怒气就直冲座上的皇帝。
所以夏府的事要处理得毫无痕迹,办得滴水不漏,否则皇上肯定不会放过司马。
“什么事?”司马大人看着心腹道,喝一口茶压压惊。
“大人,”心腹脸色不是愁色,而是暗藏喜气,“大人,下官今日在府衙得到一个消息,夏府的大管家被关进来了,下官收到消息后,立马带着人亲自去审,果然真的审出了大问题。”
心腹呈上口供,道:“黄远鹤此人,可以利用!”
司马大人拿过口供,一目十行,什么黄远鹤以前想要狸猫换太子,什么入赘后借着回门的时机偷纳个小妾生下黄楚楚,什么做假账面偷偷转钱到私囊里等等,看着触目惊心,司马大人大喜:“这个黄远鹤是个畜生,倒插门倒得软饭硬吃开了眼了,吃夏府喝夏府用夏府,还养小杂种,这么畜生的人,真是给我们雪中送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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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楚楚打听到今晚司马府的嫡公子会来画船这儿听曲对诗,早早装扮好在这里等着,却没有等到人。
她气得去找画船老鸨,要她把自己的钱还回来,老鸨听了嗤笑:“好笑了,姑娘,我卖的消息哪有假的,在场的姑娘们听得清清楚楚,前几日司马公子说得明明白白,今晚会过来捧清儿的场,腿长他身上,他没来,你找我干什么?”
“原来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消息,你却当买卖卖给我!”
老鸨笑了:“你就说我卖的消息有没有假就得了。”
众人听了都捂着嘴笑了,还有姑娘笑着喊道:“你当时买消息时也不先跟我们姐妹们探探路,一幅和我们说话就辱了你名声的样子,好笑,这么清高,你来钓司马公子作什么,人公子明明已经联姻,好不要脸。”
说完,大家又是一阵笑。
黄楚楚脸一阵红一阵白,原来自己被人当猴耍,出了钱还受到羞辱,她气得尖叫一声:“你们这些卖作戏坊的戏子,贱奴,竟然敢嘲笑本小姐,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
老鸨拎起一串葡萄,一边吃一边道:“你爹是谁,乡下女。”
黄楚楚脸色一僵,她低头看看自己的黄裙子,明明裁得是真州最新的样式,还有头饰,也是按照真州娘子们最喜欢的款式打出来了,她脸和手都不曾被太阳晒过,怎么看出来她是乡下来的?
老鸨往水里吐出葡萄皮,一眼看穿黄楚楚的心思,懒洋洋道:“乡下女,你还嫩着呢,回家找个门当户对的嫁了,少肖想你高攀不上的,我们这里的人呢,虽然都是贱奴,但卖艺不卖身,姐妹们弹弹曲唱唱歌,陪公子哥们附庸风雅,比你这个咸腌货色,肮脏的小心思,我们干净高贵多了。”
小姐妹们又是一阵笑,还有好心地解释给她听:“你穿的虽然是最新款,但是最新款不一定是最好看的,我们姐妹们都去成衣坊看了,纷纷摇头不要,掌柜们都要把货下架了,你拿着银子送上门,姐姐,你真好心。”
就是连她看不起的戏子都没看上的东西,黄楚楚当宝贝了。
“你们……你们……”黄楚楚气得胸口疼,指着她们,话都说出来,“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老鸨道:“可冤枉我们了,我们最同情你这种心比天高的乡下女,你在我们画船里呆了一个晚上,茶也喝了,曲也听了,我们可曾为难你?这些我们都没有收钱呢!”
黄楚楚气得眼泪聚在一起,眼泪一滴一滴,羞辱,所有人合起伙来羞辱她:“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别哭,太丑,伤眼睛。”老鸨嘴一撇。
黄楚楚气得大叫一声,弓起指甲挠她,老鸨把腿一伸,怒气正盛的黄楚楚被一绊,跌进了河水里。
“轰隆”一声巨大的炸水声,好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砸进了水里,两边船上的人纷纷探出口围观,这时候客人都走光了,留下的都是画船姑娘们,黄楚楚精心打扮枯坐一晚钓司马言的事早就传遍了各个画船,此时一看,纷纷捂着嘴笑。
黄楚楚浑身湿漉漉地爬上岸,嘴唇哆嗦,双目含恨:“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让我爹,把你们全买下来,一个个卖到窑子里去,被最低贱的男人糟、蹋!”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爹在真州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她虽然在乡下,但是将来要回去当大娘子,她看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