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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 3)

.”陈皇后不自在地眨了两下眼,“陛下对她,总还是怜惜的。”

曹臻不以为然:“陛下怜惜的是美人,李才人头上那么大的伤口,治不好肯定要留疤,她都不美了陛下还怜惜她什么。”

“李才人出不了长春宫,她身边的人东厂都会盯着,不会让她见到陛下的。”陆晏和眯起眼,手握在右膝上慢慢摩挲着。

“可若是陛下想去见她呢?各官监又如何敢拦。”陈皇后依旧不放心。

陆晏和低头,不屑地挑了下眉,这陈皇后怕是被李贵妃欺压惯了,竟如此畏畏缩缩。

一旁的曹臻嘿嘿笑了两声,陆晏和抬眼,见那张圆胖的脸上露出几分猥琐,嫌恶地皱眉,错开眼去看窗外开地正好的木芙蓉,粉白的花瓣很是娇嫩。

曹臻压低声音道:“娘娘放心,那些罗刹舞娘里头,除了月奴,还又一个叫花珠的,比月奴更漂亮,先前没送到殿前,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陛下昨日和那花珠春宵帐暖,一宿没睡,哪有功夫去见李才人那个半老徐娘。”

曹臻说到最后一句,忽见陈皇后面色迅速冷了下来,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李才人算半老徐娘,那陈皇后也是朵明日黄花了。

忙找补道:“娘娘您是大梁皇后,尊贵无双,天之骄凤,那些莺莺燕燕在您面前,只有仰慕的份儿。”

曹臻沉吟了一下:“至于李才人,等陛下想起她,人早凉了。”

陈皇后被这句恭维话说得心里熨帖,又恢复了平日菩萨般的神态来,双手合十唏嘘了一句:“阿弥陀佛,本宫和兰儿,到底姐妹一场......”

“娘娘,东厂和各衙门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处理,若无其他吩咐,仆先行告退。”陆晏和站起来躬身行礼,打断了陈皇后虚情假意的演戏。

陈皇后也扶着白梅的手起身:“好,本宫也乏了,你们回吧。说起来,这一次事情能如此顺利,还多亏了陆督公出谋划策。曹臻,你晚上在万华楼设宴,替本宫好好答谢陆督公。”

曹臻虽是掌印,职位比陆晏和要高上半级,但陈皇后视他为心腹,所以直呼其名,反而对陆晏和,口称督公,客气得多。

曹臻不以为意,笑着躬身道:“是,奴才一定替娘娘做好这个东,必得让陆厂督尽兴。”

“白梅。”陈皇后向白梅使了个眼色,白梅立刻会意,从袖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子,交到曹安手上。

一共十两,还不够在万华楼点壶酒。

陈皇后在后宫蹉跎多年,不问世事,对外头的物价一无所知,尤其是万华楼近年来搭上了教坊司,增设了许多附庸风雅之事,酒水菜肴的价格也跟着水涨船高、翻了几番。

不过曹臻接过银子面色如常,只要以后陈皇后当权,那白花花的银子都得自己长脚往他兜里钻,要多少没有。

自掏腰包请陆晏和吃顿花酒而已,值得很。

曹臻见陆晏和已经转身欲往外走,他也跟着告退。

“曹掌印请留步,娘娘还有事要同掌印商量。”白梅出声把曹臻叫住。

陆晏和径自出了小厅,往南一拐,走个几十步便出了景阳宫的大门。

福满早就等在那里,见陆晏和出来,赶紧上前扶住他,关切道:“师父,昨夜里风凉露重,还飘了阵牛毛雨,您奔波一夜,可曾犯了腿疾?”

陆晏和摇摇头:“无事,回吧。”

他虽如此说,但福满还是感受到,今日陆晏和按在他胳膊上的手有些用力,右腿走路有些抬不起来。

福满一边扶着他回住处,一边忍不住埋怨:“这皇后娘娘也真是的,师父帮她一回,倒真把咱当起奴才来了。师父刚回来,早膳都没吃呢,就急慌慌地把人召来,来了又晾在外头这么久。若不是师父相助,扳倒了李贵妃,又向圣上进言让她掌管六宫,她现在还跪在菩萨面前求神拜佛呢,端什么主人架子。”

陆晏和任由他絮絮叨叨,不置可否,只把注意力都放在右腿上,一步步往前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常人一样。

宫中的内宦们,除却当值的,一般都住在宫殿外头墙边低矮的庑房里。地位高些的,则在乾清宫西侧开辟了一个专门供太监居住的院子,里头有几十排屋子,隔成小间儿,虽然地方仍然局促,但比庑房里的大通铺要好多了。

最起码可以更衣梳洗,不必担心被别人看见自己的身体,有那么一点尊严。

而像陆晏和这种大珰,是有单独的院子的。陆晏和住的院子叫杏园,院子不大,是一个三合院,布局规规整整:北面三间正屋加东西厢房,南面是一个角门,出门右手边就是陛下寝殿,平日上职十分便宜。

院中有四珠古杏树,春日开花的时候,斑斑点点、很有意境。

不过杏园离景阳宫实在有些远。

福满看到陆晏和额头沁出薄汗,有些懊恼道:“早知道,就叫顶轿子了。师父,前面有个小花园,您略坐坐,我叫人来接你。”

陆晏和摇头,不知犯了什么毛病,拧着眉道:“几步路的功夫,也要人抬?本督自己能走!”说着丢开福满的手,“你回乾清宫瞧瞧陛下起了没,本督今日不当职,自己回去。”

他师父倔起来,谁也劝不住。福满无奈地叹了口气,悻悻地走了。

陆晏和一个人挪步到小花园中,手扶廊柱立在那缓了一会儿。

清秋时节,花木凋零,一阵冷风吹过,树上发黄的叶子簌簌落下,廊下两排檐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举目四望满是萧瑟,让人不由得心有戚戚。

被风一吹,膝头又传来酥麻之感,针扎蚁噬一般难以忍受,陆晏和咬咬牙,强忍着不适,想先回杏园。

刚一转身,突然“砰”的一声,他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

陆晏和闷哼一声,被带得后退两步,只觉胸口一滞,紧接着右腿传来锥心刺骨的疼痛,他赶紧伸手揽住侧旁的廊柱,这才堪堪站稳。

是哪个不长眼的?

陆晏和沉下脸定睛看去,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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