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竟快要三百岁了?
“看着一点不像!”
一个看似活泼的墨池苑弟子小声呢喃。
“哈哈……我也感觉自己活得年轻。
不然你看夫子那老头,谁敢冒犯?不说他,就是知守观那个小道士,都威震天下!”
“嘻嘻,老头,是你啊?”
这时,远处一马车疾速而来,一个八九岁的丫头,隔着老远就打招呼。
闻言,武玄天面色一黑,除了金怡,还能是谁?
顿时没好气道:“小丫头,我看你屁股欠抽。”
“先生!”
下车的两人,正是宁缺与金怡。
“山山,这小子你不用管他,不是什么好人。
这丫头叫金怡,你呢,称她为师姐就行了。
别看他八九岁,人家可是妥妥的知命境大修士。”
宁缺一脸委屈,什么叫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见过先生,见过师姐!”莫山山行礼。
“书痴莫山山?”金怡诧异,随即老气横秋道:“山山师妹不用多礼,我看老头对你有一种由衷的喜爱,倒是你的福气。”
“嗯?”武玄天突然感受到金怡的想法。
“怡儿,你……”
“是的,在我成就知命巅峰那一刻,恢复了一些记忆。
就是我也意外,还会有如此奇特的经历。”金怡面色微笑,淡然道。
“哈哈,好!
既然恢复了记忆,那你实力恢复也不远了。
重走一遍修炼之路,对你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就在这时,一辆装饰奢侈的马车缓缓驶来。
“吁……!”
马车来到他们身前停下,车夫掀开车帘后就走下了马车,他双腿跪地,整个人趴进了泥土里。
车厢里的人提起粉色裙摆,抬起一只脚,将那双白色的绣花鞋踩在了车夫背上,走下了马车。
那是一个身穿粉裙的女子,她手里抱着一盆兰花,妩媚的脸上画着淡妆,浑身散发着一股淡雅的花香。
“我说是谁如此灼灼逼人,原来是书痴啊!”
在马车来时就在暗自观察的莫山山,打量了女子几眼后道:“陆晨迦?”
“怎可直呼公主姓名!”车夫在污泥中起身,神情愤怒的指着莫山山。
谁知陆晨迦转过身,严肃的对着车夫说道:“书痴与我齐名,身份与我想当,自可直呼我名!”
砰!
车夫再次跪倒在泥土里,一下一下的磕着头。
“属下知错,属下罪该万死!”
陆晨迦没有再理会车夫,任由他在那里磕的头破血流。
“想不到书痴竟也会来到荒原,希望我们不会为敌!
回去吧!”陆晨迦看向了车夫。
“是,公主!”车夫跪倒在地,那双白色绣花鞋再次踩在他的背上。
一只手捧着兰花,一只手提着粉色的裙摆,陆晨迦步伐优雅的走入车厢。
“驾!”
车轮滚动,马车缓缓驶离了这里。
“真是个怪人!”酌之华看着那辆驶去的马车有点疑惑,气势汹汹而来,不以为意的走了。
“只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姑娘。”金怡言道,她的话却让墨池苑众人诧异,心想你才是小姑娘吧。
“怡儿你自己游历吧,以你的实力,只要那些老不死的不出手,安全无忧。”
……
在金帐王廷的边界,荒人们已经在这里搭起了帐篷,垒起了石屋,不过草原石头较少,石屋自然也就有点少。
一个又一个的荒人部落沿着先行者的脚印,一路走到了这里,当选择了这条路,就注定了不能回头。
每一个新的荒人部落来到此地,都会让他们整个部族的生存环境,向着草原更深处延伸。
金帐王廷一开始尝试过抵抗,可却被荒人们那不要命的打法给打怕了。
不管是妇女幼童,还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只要他们拿起武器,就是会杀人的荒人战士。
他们不怕流血,不怕牺牲,每当有人倒下,后面的人就会前仆后继的冲过来。
只要不把荒人杀完,他们就不会后退一步!
面对如此荒人,金帐王廷只能一退再退,以此来拖延时间,等待各国的增援。
因为金帐王廷久不进攻,荒人们虽然还是警惕,但是也不像刚来之时那么紧张了。
各部落的酋长带领着自己的子民分工劳作,青壮们参与巡逻、狩猎,妇女们尽可能多的搭起帐篷,闲时也可以编编草鞋,修补一下甲胄。
荒人从前都不穿甲胄,这些破烂的甲胄都是从草原人尸体上扒的。
而孩童们则跑到河里摸起了鱼,不时也会采摘几个野果,用来填填肚子。
老人们拿起有些生锈的刀剑,将其磨的寒光闪闪。
就在荒人们热火朝天的做着自己的事之时,一个白色人影突然凭空出现在此地。
武玄天虽然凭空出现在此,可是周围的荒人对她确视而不见,不管是路过的巡逻之人,还是插着鱼到处乱跑炫耀的孩童。
好像这里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
武玄天却也不在意,他感受着周围的元气波动,脚步轻快的朝着一栋石屋走去。
砰砰砰!
“有人在吗?”他很有礼貌的敲了敲石屋的房门。
“谁!”屋里的人有些警惕,他没有感知到屋外有人,那扇门却被人敲响了。
屋里一阵有些怪异的响动过后,屋门被轻轻打开。
“你是谁?”
身上穿着兽皮棉袄的唐打量着武玄天,眼神依然警惕。
“呵呵,不会对你们不利!”
说着,武玄天摆了摆手,走进了石屋。
唐见此也没有阻拦,他关上了房门,也跟着走了进去,坐在主位上。
“你究竟是谁?”唐看着这个自来熟的年轻人,一脸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