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衣裙,觉得有些眼熟。
“好像是……桑桑的?”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夫子。
“我可什么都没看到,只是趁着桑桑洗澡,将她放在一旁的衣物给拿来了而已。”夫子认真解释,想要维护自己高人的形象。
“我信!”武玄天点头,心里想的则是: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
临四十七巷老笔斋中,洗完澡穿上了亵衣的桑桑有些疑惑,裙子刚刚不是放在这里了吗?
虽然是在屋里,但是冬日的气温还是有些冷,从小就怕冷的桑桑对着屋外大喊道:“少爷,帮我拿套衣裙!”
“知道了。”
正在里屋写字的宁缺应了一声,到衣柜中拿起一套衣裙:“整天冒冒失失的。”
他敲响房门说道:“我进来了啊!”
“进吧。”
宁缺打开房门,看着只穿着亵衣的桑桑后,皱了皱眉有些心疼。
他走过去给她穿上衣裙,然后将她搂进了怀里:“还冷不冷?”
桑桑环着他的腰红着脸点了点头:“现在不冷了。”
宁缺闻言将桑桑拦腰抱起,走到里屋将其放到了床上,他给她盖上被子后,又将她冰凉的小脚丫放到了胸前。
两人谈着在渭城之时的趣事,进入了梦乡。
……
后山之上,夫子有些尴尬的将此事揭过:“人有失足马有失蹄。”
武玄天转身忍着笑,做了如此不要脸的事,最后却没有成功,这要是让后山其他人知晓,那夫子英明神武的形象就该破灭了。
时间匆匆而过,武玄天和夫子每天来到崖畔边蹲点,看着山下的小两口秀恩爱。
“不等了吗?”武玄天无聊的躺在竹椅上,嘴里叼着一根枯黄的杂草。
“明明互相喜欢,却不行周公之礼,奇了个怪哉!”夫子看着给桑桑穿衣的宁缺,百思不得其解。
武玄天闻言有些不以为然:“桑桑才十四五岁,确实下不了手。”
“可总要想办法让下面的祂上不去,我们才好安心的上去。”夫子并不想就这样毫无准备的上天而去。
就在这时,躺在竹椅上的武玄天看着天空说道:“不应该啊!”
夫子认同的点了点头:“感觉不是出自昊天的本意。”
“难道是赌徒出的手?”
两人无言。
就在刚才,起床洗漱后的桑桑突然昏倒在了地上,生命气息正在逐渐减弱。
而刚刚长安城里唯一的元气波动,来自于天穹之上。
这可是明晃晃的在告诉崖畔边的两人,桑桑就是祂的分身。
“桑桑是无辜的,他是我小徒弟的媳妇儿。”看着天空的夫子语气复杂的说道,这是明知道下面有坑,还要往里面跳。
武玄天无奈,被人牵着鼻子走,实在是一件糟糕透顶的事情:“趁还有时间,让小两口到处转转,培养培养感情吧,总要有人在人间拖住祂的脚步。”
“也只能如此了。”
……
清晨的后山有些安静,皮肤微黑的桑桑躺在床上,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微凉的寒气让她眉眼间凝上了一层白霜。
宁缺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对此毫无办法。
夫子搭着桑桑的手腕,有些举棋不定。
武玄天调动着身体里的昊天神辉,驱赶着桑桑体内的寒意,却也是治标不治本。
后山诸弟子也都一一前来,可他们对此也是毫无头绪。
“连老师也没有办法吗?”
君陌有些疑惑,在他心里夫子几乎无所不能,怎会无法驱逐这小小的病痛。
“她身体本就畏寒,又一路风霜雨雪的长大,病痛已经深入她的骨髓,成为了她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武玄天在一旁解释道。
李慢慢看了看夫子与武玄天二人,似有所觉,但最终也没有将心中疑问说出口。
宁缺闻言,眼神希翼的看向了夫子,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岐山,他岐黄之术在我之上,你或许可以找他试试。”
得知了能够医好桑桑的是谁,现在在哪后,宁缺就带着桑桑驾着马车走了。
“以前你跟我说桑桑是祂的化身,我一直半信半疑,现在倒是全信了。
只是让我有些不明白的是,祂就不怕我不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