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圣旨,也没有传唤,如此大摇大摆的走入皇宫,自然会被守卫给拦住。
少女只是轻轻抚摸额头的人字符,那群守卫就像着了魔一般,恭敬的让开了路。
一路行至大殿,官员们却早已下了早朝,少女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太心急了。
她回想着从前的记忆,兜兜转转的来到了御书房。
“挺勤奋的呀!”
推开御书房的门,看见正在批阅奏折的大河国君,少女很有礼貌的行了一礼。
“莫山山?未经传唤,却私自踏入御书房,你该当何罪!”
“来这里,自然是有事。”
“何事?”
少女笑了笑道:“能不能把大河国的皇位传给我?”
砰!
书桌被推翻在地,年轻的陛下拔出身旁的宝剑道:“来人,护驾!”
“上次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你真是不长记性。”
黑白的光交缠而过,宝剑轻轻划破大河国君颈上的皮肤,鲜血滴落在地,向着四周晕染。
勾心斗角这种事太麻烦,少女不想做这种麻烦的事。
不服的,那就都杀了好了。
御书房中,一个白裙少女蹲坐在血泊中。
……
清晨时分,大河国皇宫中的那口大钟被敲响,正在大殿中等着陛下到来的官员们惊呼出声。
钟响,皇逝!
随着钟声的响起,一个穿着龙袍的少女赤着双足,从御书房走向大殿。
她的头发披散,步伐缓慢,却异常坚定。
一个老太监小心翼翼跟在她的身后,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他是知命,但是前面的少女挥手可杀知命。
一直行至殿门口,那个老太监才在少女的示意下,匆匆的走进大殿之中。
老太监对着惊疑不定的官员们点头示意,然后将手里的圣旨打开。
“众臣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虽然仍有疑惑,不过在看见圣旨之时却不敢不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吾昨日梦遇昊天,神意之下,自感德不配位。
今传位于墨池苑,莫山山。
钦此!”
跪着的官员们傻眼了,他们互相对视,都有些不可置信。
正当壮年的皇帝突然传位,传的还不是自己的子女,而是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莫山山。
传位的理由就更加扯淡了,梦遇昊天,神意之下,骗鬼呢?
但是有资格上朝的官员,除了个别靠关系的,哪个不是阅尽千帆的老狐狸。
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个大概,他们上一任的陛下不是被绑架威胁了,就是已经凉凉了。
穿着龙袍的莫山山顺势走出,明黄色的龙袍拖曳在地。
她没有理会跪着的官员,而是一步一步的登上台阶,坐在了龙椅之上。
大殿之中有些安静,没有人想做那株出头草,皇宫很明显已经被控制住了,任何事情都要等出了这个狼窝再说。
可惜不是所有人的心都是这么细,比如说个别靠着关系踏入这里的皇亲国戚。
一个中年女人有些受不了殿中安静的气氛,她愤而起身指着莫山山说道:“你哪来的资格坐在这个位子上。”
“你是哪位,官任何职?”坐在龙椅上的莫山山勾着唇角,似乎是在笑。
中年女人闻言浑身哆嗦了一下,龙椅上的少女明明笑的很好看,却让她感觉身在炼狱。
但是站都已经站出来了,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中年女人咬了咬牙,顶着龙椅上的目光道:“我是陛下的姑姑,现任礼部尚书。”
“我可不记得,我还有个姑姑。”莫山山挥手,一点寒光从她的手中飞落。
中年女人只感觉喉间一凉,身体里的意识就开始迅速的淡去。
她眨了眨眼,只看见一具无头的尸体站在殿中。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人不服,但我现在懒得杀你们。
你们每个人都只有一次造反的机会,失败了,你们全家老少都会死,不要怀疑我有没有能力做到。
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们就必须要听我的,违抗我命令的下场你们不会想要体验到。
现在,上朝!”
莫山山伸手将头发挽起,用昨天在小摊上买的铜钗将头发固定。
她的头发被她理的有些杂乱,可是下方的官员确无人敢与之对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那具无头尸体的威慑下,没有人敢有异议。
没看见知命境界的老太监,现在像个鹌鹑一样,在给龙椅上那位扇风吗?
“军部的统领是谁?”
龙椅上清冷的声音响起,跪在一众官员前面的男人双腿颤了颤。
他强自镇定的从一众官员中走出,躬身行礼道:“军部现在由微臣统领。”
“把虎符交出来。”
“啊?”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站在大殿中间的男人额头汗水簌簌的落下,他有些犹豫的拿出一块令牌道:“是这个吗?”
莫山山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老太监。
老太监心领神会,他快步走下台阶,接过令牌之后又快步走了回去。
“陛下!”
莫山山伸手接过令牌,有些好奇的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
令牌没有什么出奇的,顶多用的材料好了一点,只是它代表的意义不同罢了。
昨晚刚刚弑君的莫山山随手把令牌别在了腰间,然后下达了她上任之后的第一个命令,撤回大河国所有伐唐的大军。
群臣沉默,无人响应,此事事关重大,一个不慎,大河国可能会有灭国之灾。
随着群臣的沉默,殿里的温度渐渐升高,那张不知是何材料打造的龙椅,竟然在渐渐融化。
片刻之后,终于有人忍受不了酷热的高温,跪倒在地颤声说道:“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