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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少年对“情”的惊人理解能力(2 / 4)

乘风翻越墙头而去。后窗倒是也有守卫,不过已经被蛇咬中,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他们顺利出逃,沿着阴暗窄巷回到客栈。待落脚屋内,云心月才松了一口气,往凳子爬去,趴在桌上。

“真刺激……”

楼泊舟坐到她旁边,低头看着她,一言不发。缓过来的云心月一起身,又对上了那双特别专注的黑亮眼眸。"……"他没事吧。“你……有什么事吗?”

她忍住往后挪动,避开少年的冲动,免得喜获蛊盒警告。

真不怪她敏感,对方总用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她,她很难不想逃避。话说,她今晚也没干什么……吧?好像不对。

刚才在宝库里,她是不是躲开他了?忽然想到这一茬,云心月在心里大叫不好。果不其然——

“你好像一直都很怕我,但是又从来不会真的逃跑,离开迎亲队伍。”楼泊舟凑近,盯着那双滴溜乱转的水润眼睛,“甚至,并不严词拒绝我的靠近,为什么?”"!!"

云心月冷汗都淌下来了。

皇叔男主的脑子,居然这么清晰的吗?

“男女有别,你老是这么盯着我,我肯定会怕啊。”她努力解释,“这种怕,是很正常的。至于不拒绝你的靠近 那不是因为联烟的事情已经定下了么,你可是我未来的夫君,不多相处相处,怎么培养感情呢?"

“是吗?”楼泊舟将距离又拉近一些,"害怕,也是正常的事情?"

凑近的距离让呼吸相撞,她又再度闻到对方鼻息之间的白茶清香,以及淡淡的清苦药香。白茶清鲜,越闻越香,像一根线似的,总令人不由自主顺着往源头去。云心月悄悄屏息,小幅度点头,生怕自己动作大了,能把牙磕上去,撞到对方。

“害怕本来就是情绪的一种,是对未知的恐惧,只要是面对不清楚的事情,人都有可能害怕。”她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琢磨着对方的心理。

已知,对方是疑似疯批的皇叔男主,可推断出,对方童年可能受过某种伤害,导致了他性格上的这种缺陷。又知,对方一直重复“害怕”这个词,且对自己爱得深沉,手段用尽求亲亲抱抱。

所以——

"我害怕、惊惧的不是你,而是未知。"她试探伸手去抓少年的手掌。没反抗。她双手抓紧。

楼泊舟眼眸垂下,看了一眼她像是求生抓浮木一样抓自己的动作。

默了默,他才平静相问:“你若是并非害怕我本身,为何我想亲你的时候,你在害怕?我们并非第一次亲,算不上未知罢。”

云心月:“……”

她听少年直白的话语,听得头皮发麻,像是有八只蜘蛛腿将她头皮抓住一样,让她无所适从。苍天。

皇叔男主身上,是真没有“害羞”这个词吗!!

"那、那……"

楼泊舟唇角笑意还在,眼底却成了深黑色:“怎么,还没想好怎么骗我?”"天地良心!”云心月冤死了,“我没有骗你的意思!"

就算当初确定跟系统绑上,她想的也是,如果能培养感情,那就皆大欢喜,若是拿不下,也只能自认倒霉,回去等死。续命是她的事情,总不能生逼人家非爱她不可。

"我——"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表达,脸都急红了。

楼泊舟就那样看着她,紧盯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动,判断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从前,他就是这样练正常人所有的表情,自然清楚知道,脸上肌肉的每一个走向,都代表什么意思。急了一阵,见对方毫无所动,云心月就冷静了,气鼓鼓看着少年。“你知道什么叫害羞,什么叫感情上的水到渠成,什么叫两情相悦下,肢体动作的自然而然吗?”

楼泊舟:“不知。”

“”云心月尝试解释,“害羞就是,当我们的感情还没发展到足够深厚时,面对一些更亲密、亲近的动作,就会觉得不好意思,下意识想要避开,需要更长世间去适应。明白?”楼泊舟:“不明白。”

云心月:“……”

她死鱼眼,他紧盯着。

“这么说。”云心月挣扎了一下,换个说法,“你和今晚那个指挥的大块头不熟悉,对不对?”楼泊舟安静听着,继续盯她。

“要是他突然靠近,哪怕他真的长得很好看,好看得压根儿不像话,你难道就不会下意识回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和怕怕的吗?”长得好看,难道就可以放弃自己底线了?

云心月眼珠子转了转,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心跳有点紊乱。

唔——

太好看的话,的确是有点儿考验个人道德准则。

“不会。”楼泊舟淡淡道,“该害怕的是他。他敢这么做,我可以在那之前将他的脑袋摘下来。”

而且——

那人哪里好看了。

不如他弟弟万分之一的容色。

云心月哀嚎:“可我没有这个能力,将你的脑袋……”说着,觉得有点儿不对,弥补了一下,“当然,我绝对没有想摘你脑袋的意思,就是个比喻。”妈妈,女儿这嘴还是输在不够利索。

呜呜呜。

“我真不是害怕你才躲开。”她垂死挣扎,要死不活地说道,“你用脑子想想嘛,我当时要是害怕,我蹲下去捡什么毛球啊,我直接跑才对啊。”她现在已经后悔为什么要避开他眼神,松开他的手捡毛球了!

云心月包着他的手,一脸真诚看着他:“你信我。”楼泊舟好整以暇看了她半晌。他并非对少女所言无所动,只是——

不知为何,他还是觉得心里有种空泛的失落,就好像一只没有蛊虫在里面的蛊盒一样。

虚无、寥寥。

这种感觉,只在他幼年被父母丢弃在十万里荒山野林里,让他自生自灭时,他才尝过。

后来,便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昔年他在荒山,被蛊虫野兽追逐个没完,只顾着逃命与反杀,根本无暇回顾那一瞬间闪过的感觉,到底源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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