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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意快被气死了,重重朝赵珩哼一声,转身就跑开,去找冬青和梅香。

赵珩于掌撑着地,眼看她越跑越远再也忍不住地俯身咳嗽起来每咳一下,便是一口浓相的鲜血喷洒,这时节万物枯寂,顷刻间,草地上便盛开出一朵朵被血珠侵染的妖治花苞。他因为愠怒而泛红的面容

跟着一寸寸褪下血色,苍白如玉,羸弱不堪。

庆嬷嬷大惊失色,连忙扶起赵珩虚弱无力的身子,心疼道:“殿下,您这又是何苦啊?”

赵珩咳了半响才缓下来,抬起手背拭去嘴角血渍,额头已满是细密的冷汗。他一言不发地盯着侍卫们拖走的尸体,眼睑猩红,眸底涌起一抹讥讽戾色。

谁这么迫不及待?

不多时,侍卫长压了两个潜藏未果的刺客回来,一脚踢翻他们膝盖跪在赵珩面前,“这伙人舌根皆藏了毒药,方才险些咬破自尽。”说着扯开塞在二人嘴里的粗布团。

二人鹌鹑似地诚惶诚恐望着赵珩。

赵珩扯唇笑了笑,慢幽幽朝他们招招手:"不是要杀我?来啊。"

说话时,他嘴角还淌着血,声音沙哑低沉,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虚弱,然而病态的笑意不达眼底,藏着森森的凛冽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这二人本就被捆束双手,当下惧得浑身倡硬,哪里还敢过去行刺,恨不得把脑袋磕进草地里,声息 斗着求饶:“不不不敢!实在是幽魂阁挂出牌子,有人出黄金万两买你的命,我们跟着当家的出来

干,什么也不知道啊!还望贵人高抬贵手,饶我们一命!"

赵珩蹙眉瞥了眼侍卫长,语气透出几分明晃晃的嫌弃:“瞧瞧,你抓了两个不顶用的小喽喽。”侍卫长汗颜,当即抱拳请罪:"属下无能,这就再派人去搜!""不必了。”赵珩倦怠地收回目光,淡淡说,“挑断手筋脚筋,送回皇宫吧。"那二人惶恐的目光顿时变得万分惊恐,不及挣扎出声,侍卫长麻利地将麻布团重新塞回去。赵珩嫌恶地睨着他们瞪大到极致的眼睛,“难道我没有高抬贵手,饶你们一命?”

二人简直要呐喊出来:您还不如一刀抹了我们脖子来得痛快!

这边队伍里也已经清点人数收拾好残局,几个侍卫受了轻伤,已有封太医包扎好,并无大碍,受惊的马匹也都找回安抚好了,不过少了三四个逃命去的宫婢内侍。

这倒不打紧,难办的是,赵珩所乘的马车被砍碎了。

那是专门为他病重的身体准备的,宽敞而柔软,要知晓接下来还有两个时辰的路要走,既遇一波刺客,也不得不稍微加快行程,可只怕赵珩刚吐完血的身子承受不起这样的颠簸。

侍卫长左右思量之际,赵珩命庆嬷嬷把自己推回马车废墟,目光搜寻着什么。

庆嬷嬷上前说:“您行动不便,老奴给您找吧。”赵珩默了默,薄唇轻启:"书。"

于是庆嬷嬷去翻找残骸,好半响才从里头翻捡出一本蓝色封皮的书册,可惜早已被磨损得不成样子。赵珩接过来抖了抖泥尘,其间一张红色小像若隐若现,他也没翻开,随意把书丢在轮椅上。

这时侍卫长过来禀报:“皇子妃说让她的马车给您,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启程吧?”

赵珩看了眼宋知意坐的马车,“嗯”了声。

然而侍卫抬他上来,车厢里空荡荡的,莫说人影,连她所带的话本吃食还有叶子牌都全然不见。赵珩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却什么也没说。

宋知意已经和冬青梅香两个挤去了王嬷嬷所乘的马车,这车窄小,还放着衣料被褥等物,不过知意从岭南来京都也算长途跋涉,吃得起这个苦。王嬷嬷在宫里待了半辈子,哪里见过真刀真枪的,眼下都顾不得离间两个主子,只后怕地抱着知意手臂说:“待会要是再遇刺,您可不能丢下老奴啊。”宋知意拍拍胸脯,亮出刚问侍卫要来的一把剑,颇有侠女的豪爽:“放心吧。”

其实她心里也后怕,好在冬青梅香都没受伤,主仆几个抱成一团,互相打气说话,倒也觉心里有个宽慰。至少比冷言冷语的废太子好!

接下来一路顺畅得多,抵达东郊宫苑却也是傍晚了。

此处四面环山,隐约听着有流水潺潺声响,远处偶有钟鸣传来,环境十分清幽。踏入宫苑的门,琉璃灯渐次亮起。可惜宋知意累了,也饿了,顾不上熟悉各处,问清自己住所是北面的琼安院便直奔而去,吩咐梅香和王嬷嬷赶紧去做晚膳来,她和冬青进屋里拾掇一番。

庆嬷嬷推着赵珩随后一步,不禁问:“您今日水米未进,定也饿了,不知想吃什么,老奴去做来。”赵珩脸色恹恹,头昏脑胀,没什么神气地说:“你爱做什么便做什么,通通给宋知意吃了便是,我没胃口。”进屋后他就昏昏沉沉睡下了,封太医熬药来,也没能灌下去。

庆嬷嬷没办法,思及今日,做了几道知意爱吃的糕点来到琼安院。宋知意刚铺好床,正要出来去厨房看看,就见着庆嬷嬷,她眉心不安地跳动起来。庆嬷嬷面容含笑,几步上前亲切说:“殿下特意吩咐老奴做了糕点给您送来。”

“哼,你骗人。”宋知意一点都不相信,抱臂别开脸。

庆嬷嬷便跟着过来,一面掀开食盒给她看: “老奴骗您做什么?”

食盒里刚出锅的芙蓉糕蒸得软糯香甜,宋知意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噜响了一下,她瞄了眼,忍不住捏了块放进嘴里。

庆嬷娘这才松口气,忙放下食盒揭开第二层的枣泥糕,“您今日受惊了,其实殿下也记挂着的,可他是个要面子的,有些话很难说出口,还请您别放在心上。”

宋知意细嚼慢咽尝了芙蓉糕,再吃两块枣泥糕,香甜滋味弥漫在心间,她心里也没多少气了,嘟囔道:“我知道,他高高在上的,既在意尊严又要体面,今日我叫他丢脸了呗?”

“话也不是这样说。”庆嬷嬷再掀开下一层的红豆玉露团,“殿下表面凶您,实则也是怕刺客伤了您啊!”

“哦?”宋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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