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外人,你们算什么东西?”
“今天,我就要把我妹妹带走,我看谁敢拦着。”
扈海涛闻言,上去一步,拦着伊秋水面前。
“想带走我儿媳妇,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伊秋水闻言,笑了笑。
然后突然吼道:“招娣。”
话音未落,身后就有一个身影闪过。
“砰!”
众人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扈海涛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落在五米开外的地方,庞大的身躯砸起满地的尘土。
扈海涛胸脯剧烈的起伏,嘴角溢出鲜血,两个眼皮翻了翻,然后昏死过去。
众人见状,面面相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整个院子安静地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久久,众人都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现在还有谁要拦我?”
伊秋水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姿态俯视众人,眸子里从未有过的决绝。
那些扈家的人面面相觑,谁都不说话。
最后,还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长者走了出来。
他来到林秋月身边两米多远的地方停下,以一副商量的口吻道,
“秋月,你真的要离开吗?你走了,你公公怎么办?”
林秋月见姐姐为自己出气,前所未有的心情舒畅。
这么些年压抑的生活终于得到了释放,这一刻,她感到身边有个亲人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三叔公,我是一定要走的,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至于我公公……刚才我说过了,从此我们两不相欠,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三叔公:“可是……”
三叔公犹豫了一下,然后抬起头道:“你带着连个丫头走可以,我们不拦着,但是你能不能把三蛋留下,也好给扈家留条根啊?”
林秋月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三叔公,对不住了,孩子我一个都不能留下,他们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现在我还不容易和家人团聚了,我是不会抛下他们任何一个的。”
“秋月啊,三叔公求你了,就把三蛋留下吧,你要是把他带走了,你公公这一脉就真的要绝后了。”
伊秋水见状,连忙过来道:“扈家绝不绝后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伊家都没说什么,你们有什么脸说这些。”
“还有,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们不仅把三个孩子带走,我还打算让他们认祖归宗,改回伊姓。”
三叔公一听,眉头都皱一块了。
“这……这……”
“秋月啊,做人不可以这样啊,你这样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伊秋水一听,直接说道:“呸,你们没资格说这种话,当初扈海涛故意让我们伊家骨肉分离,你怎么不这么说了?”
“还有,故意捏造和隐瞒烈士后代死亡消息,这是犯法的,你们知道吗?”
“要不是看着他抚养我妹妹恩情的份上,我一准让他进去踩缝纫机。”
三叔公听了,被怼的哑口无言。
慢慢回身和族人商量了一番,再次走了过来。
“秋月,三蛋你可以带走,但是能不能留个丫头啊,不管怎么样,也要给你公公留条后啊?”
“不行,我谁都不留。”
林秋月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们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一个都不舍得。”
“对,一个不留,我劝你们死了这条心吧。”伊秋水附和道。
三叔公纠结了一下,然后道:“这样不行,那也不行,你就不怕我们报官吗?”
“行啊,报官就报官,看看官府会不会治你们罪。”伊秋水道。
不管玩黑的还是白的,都不怕他们。
三叔公回头再次看向族人,族人此刻全都低着头不说话。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伊秋水这帮人来头不小,衣着体面,又开着小汽车,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报官他们占不了便宜,打架他们就更不行了。
思来想去,他们也只能作罢。
“秋月,你带不带走孩子的事先不说了,但是你公公的事怎么办?”
“他现在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医药费什么的……”
说完,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林秋月。
林秋月闻言,看了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扈海涛一眼,脸上全是纠结之色。
不管怎么说,扈海涛也养了他三十多年,哪怕他做出那样的事情,但是几十年的亲情还在的,不能说断就断的。
她微微沉思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手帕。
打开手帕,里面露出一沓钱。
数了几下,最后连同手帕一块递给了三叔公。
“三叔公,这是我昨天买柑橘的钱,也是我所有的家当。”
“这点钱你拿钱,给爹请个大夫吧。”
伊秋水见状,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杨军一个眼神止住了,并冲他摇了摇头。
伊秋水见状,立马明白过来。
这个时候,不能阻止林秋月尽孝的心思,要不然可能事与愿违,适得其反,最后得不偿失。
不管怎么说,毕竟父女一场缘分,不让林秋月尽一尽心意也说不过去。
这笔钱花了,也算是对这段缘分做了个了结。
三叔公见钱不少,足有二百多,眼睛顿时亮了。
他也没想到林秋月会这么大方,竟然把全部家底都留下来来,说明这丫头还是有点良心的。
“秋月……”
“三叔公,孩子的事恕我不能答应您。”
林秋月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开口把后路堵死。
三叔公闻言,叹了一口气。
“罢了,就这样吧。”
说完,眼睛一红,哽咽道:“丫头,以后有机会了,常回来看看。”
说完,拿着钱颤巍巍的转手走了。
三叔公挥了挥手,然后他那些族人抬着昏迷不醒的扈海涛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