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知道的……”
“你和那只月兔一族的成员有旧识,所以,就偷偷想帮对方的一个忙,送一个人情,我没说错吧?”
“本来,我也不是非卖不可的,但是……”
“有鉴于白夜叉阁下瞒着我搞的那些小动作,且还不经过我的同意,那我就不得不采取某些反制措施了。”
“而取消那个恩赐赛和出售私有奴隶,也就是理所当中的。”
“总之。”
“我的东西,只能由我自己做主,不管是卖掉还是弄死、弄残,那都是只能由着我的想法去!”
丝毫不顾那白夜叉再次变得愤怒的表情,那个黄毛就那么阴恻恻地说着那些可怕且邪恶的事情。
“还有!”
“别以为你把她藏起来我就找不到……”
“那可是我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不留着某种预防措施?”
紧接着,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在看到白夜叉由愤怒变得惊诧和担心的表情后,那个黄毛便突然咧嘴笑了起来。
“算算时间……”
“现在,我的人只怕应该也快找到她了吧?”
“呵!”
“只希望别闹出太大动静才好?”
然后,他就那么再一次抖出来了某些他已经让人去做的事情,直接来了个先斩后奏。
“!
”
“你派人去了无名的驻地?”
“!
”
“你要袭击那个‘无名’共同体的驻地?!”
果不其然,听明白黄毛的意思后,白夜叉不由得再次惊愕地瞪圆了眼睛,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黄毛做事情竟然这么过分、狠辣和决绝。
“哈!”
“别说的那么难听。”
“怎么能叫‘袭击’呢?”
“最多……”
“只是给他们那些个想偷我东西的杂碎们一个小小的‘天诛’而已?”
看到白夜叉的表情果然和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再次变得精彩,那黄毛便又一次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先别急啊……”
“你想想!”
“那无非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了的底层共同体而已,多一个或者少一个,只怕也没人会在意的吧?”
“坐下来,稍安勿躁啦。”
这时,那黄毛竟反倒过来劝起了白夜叉,一副讨好和关心的样子。
“身为白夜的魔王,东区阶层的支配者,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那么一惊一乍的?”
“被人看到的话那影响多不好啊?”
但是,从他那张狂的语气和泛着凶光的眼神就不难知道,他显然是在说着反话以及幸灾乐祸的成分就更多一点。
事情明摆着,他就是故意挑逗和戏弄眼前的白夜叉,就只是单纯来给对方添堵的。
“……”
果不其然,听到这里,白夜叉当然是被黄毛气得双拳紧握,且脸上也全都是那愠怒、不忿、羞恼的神色。
当然了,同时也有担心和焦急的意思,只是不太好去发作而已。
“哼!”
但是很快,她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竟再冷哼一声后,渐渐就真个地平静了下来。
“咱哪有一惊一乍的?”
“咱现在好得很!”
然后,想了想,白夜叉便冷笑着重新坐回了她的位置上,并闭上双眼,好整以暇地端起她身前放着的那杯温热的茶水喝了一小口并稍稍吁了一口气。
“??”
这下子,反倒轮到黄毛有些不知所措了,所以,纠结了一会,他就不得不皱着眉头奇怪地问了俩句。
“奇怪。”
“你那是什么意思?”
因为,按按照他的想法,对方不该是那样的,应该是愤怒、担心和恨不得将自己给弄死,但是却又不太敢才对?
“没甚。”
“只是……”
“咱在想……”
“那个共同体里,好像有你惹不起的人呢!”
白夜叉先是不慌不忙地又抿了一口温暖的茶水,享受了它的余韵和清香后,接着才放下精致的杯子并瞥着黄毛开口这般冷笑着调侃道。
“??”
“惹不起的人?”
“谁?”
“是那个黑兔吗?”
“放心,她不敢出手的,她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
耷耷肩,黄毛一脸的无所谓。
“不是她!”
白夜叉继续冷笑了一下,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那又是谁?”
“那个随时都会灭亡的共同体还有能拿得出手的人?”
“我不信!”
“你这是在诓我!”
黄毛皱眉思索了一番,最后却突然又笑了起来,自以为已经看破了白夜叉的那种故作镇定的小把戏。
“……”
“你很快就知道了。”
白夜叉却不以为意,只是抬眼看了黄毛一眼并继续澹澹地冷笑着说道。
“咱只希望,你们的人最好是客气一点?”
“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白夜叉突然就又不说话了。
“噢?”
“要不然怎样?”
“……”
“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看到白夜叉突然停下话头就是不说,黄毛只觉得心里像是被猫抓一样痒痒的,但又无可奈何。
“没甚。”
可惜,白夜叉只是抬了抬眼皮子,结果就是不说。
“行!”
和白夜叉对视了一会,最终还是想不明白的黄毛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我很期待……”
“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的。”
然后,他就那么笑着拿起了酒杯酌了一口,并还曲起一条腿坐着,一副轻松惬意无所畏惧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将白夜叉刚刚的那些像是故意唬他玩的话给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