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干力量,利用这个身份,不仅可以起到很好的掩饰作用,还可以对青年进步学生进行考察,以便以后为组织注入新鲜血液。
陈子廉虽然去了上海,但是心一直都牵挂着临城这边的事,原本五天的课程,被他硬生生地压缩到了三天,课程一结束,他就匆匆地赶了回来。
这次提前回来的事,即便是吴锋剑也不知道,但陈子廉一想,刚才自己已经在学校露过面了,而党务调查处在学校里有不少的眼线,自己现在已经不安全了。
他不相信老胡已经叛变了,因为直到现在自己还安然无恙。他和老胡接触的时间最长,频率最多,每次的任务都是由他指派给老胡。
如果老胡叛变了,首当其冲被捕的就是他这个上级才对。
陈子廉知道不该轻易地怀疑自己的同志,但是他还是提醒自己不能有任何的大意,自己经常会去老胡的坐堂的药铺看病和调理身体,特务们的鼻子跟狗一样灵敏,跟老胡有过联系的人都会被纳入调查范围。
再退一步,万一老胡真的没有挺住特务们的严刑拷打开口了,那临城的地下组织将会面临一场浩劫。
还是稳妥一点的好,先把一切痕迹抹除干净,然后再想办法启用紧急联络方式联系上吴锋剑。
陈子廉一边盘算着,一边快步走在校园里小路上,这次他们没有走正门,而是绕道去了后门。
出了门,他匆匆叫了一辆黄包车,朝着成北的方向而去。
路上绕了几次远,黄包车夫说自己是个新手,对道路并不是很熟悉,走错了路之后不住地对陈子廉道歉。
半个小时之后,陈子廉来到位于岳帅桥的出租
宅院附近。
沿着小巷走了数十步,陈子廉发现有点不对劲。
周围格外的安静。
他记得以往巷子里经常会有小孩子跑来跑去,热闹的很。
今天确实有些反常,陈子廉停住了脚步,犹豫了一下,想想藏在宅子里的东西,还是迈步向前走了过去。
他站在门口,警惕地环顾左右,并无异常。
宅子里藏着一部电台,这个地方除了他,任何人都不知道,也包括老胡。
陈子廉掏出钥匙,打开门,大步迈过门槛,回身就把大门关上,插上门闩。
进了屋子,他快速移开大衣柜,从夹壁墙中取出了一个皮箱,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是一部六七成新的电台。
他轻轻地在电台上抚摸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道:“老伙计,这几天得委屈你了,等风头过去了,我再把你接回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迅速地盖上皮箱盖,拎起皮箱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
就在这时,房后发出“咚”的一声响,像是有人落了地。
这处宅子虽然距离闹市区比较远,但也是四面高墙,跳墙进来并不容易。
陈子廉的心当时就咯噔了一下。
这时,他又发现大门两扇门板中间的缝隙中光线一明一暗,急忙拎着皮箱退回到了房间内,靠在墙上,掏出一把小手枪,将子弹上膛。
事情再清楚不过了,他被特务盯上了,并且被一路跟踪到了这里。
正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这才致使藏有电台的地点暴露了。
房屋后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陈子廉隔着后窗一看,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正蹑手蹑脚地贴着西边的院墙向前移动。
几乎就在同时,那个男人也看到了屋子里的陈子廉,陈子廉手疾眼快当即就扣动扳机击发射击。
黑衣男人应声而倒。
前面也有人爬上了院墙,刚一露头,陈子廉一枪击中了他的肩膀,那人惨叫一声从墙头上跌落。
然而,对方的人很多,陈子廉顾前不顾后,很快前门被跳入院子中的特务打开,七八个特务涌了进来。
陈子廉向他们开枪射击,又击毙了一人,打伤了两人。
特务们发了狠,向屋子里猛烈地进行还击。
陈子廉的肩头中了一枪,枪都拿不住了,只得换了一只手。
没多久,又有特务从后窗偷袭开了一枪,打中了陈子廉的腿,陈子廉再也撑不住了,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
后面的特务趁机又朝着他另一条腿开了一枪。
陈子廉闷哼一声,那特务以为陈子廉失去了抵抗能力,正在得意,不料被陈子廉一枪击中了面门,当场毙命。
趁着这个当口,陈子廉咬着牙艰难地爬向电台,身后拖出了两道长长的血痕。
就在他将电台压在身下的时候,屋子的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开,两个举着手枪的特务就冲了进来。
陈子廉举枪射击,“咔嚓”,却发现子弹打光了。
一个特务狞笑着走上前来,陈子廉一看,正是拉着自己来这里的那个黄包车夫。
这时他才想起之前黄包车夫对道路不熟的情景,都怪自己一门心思琢磨老胡的事,竟是没有多想。
然而,后悔也没有用了,他知道这次在劫难逃了。
“队长,人抓到了!”另一个特务回头报喜。
“抓活的!”话音刚落,刘海阳就大步迈进了屋子。
黄包车夫掏出一副手铐,右脚一脚踏出,牢牢地将陈子廉握枪的手踩住,弯腰伸手扣住他的左手,正准备把它扳过来拷上手铐。
刘海阳笑眯眯地看着手下制服陈子廉,心中得意至极。
在老胡供出了陈子廉之后,他立即就在临城大学布置了人手监视,可一
打听才知道陈子廉去上海了,要两天后才能回来。
刘海阳并没有大意,而是叮嘱手下继续监视,可没成想就在一个多小时前,忽然得到报告,陈子廉出现在了临城大学的校园中,这对刘海阳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火速带人赶到,终于将陈子廉堵住了。
陈子廉在临城的红党地下党组织中可是能够排得上号的人物,地位远在老胡之上。
这次,总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