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郭教授去我的宿舍,好好洗个澡,再去备点吃食,一定要把客人照顾好了。”
“好嘞,您就放心吧!”这手下听闻是这个差事,心里别提多么高兴了,终于不用守在停尸房门口了。
郭华旻连连摆手:“陆局长,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了?”
他知道自己在没有方如今的允许前,是不能回家的,但也不想因此而麻烦陆大勇。
“不麻烦,您是我们方长官的客人,也就是我的客人。为您做点什么那是应该应份的。我估计啊,明天一早,方长官还得见您,现在还能睡几个小时。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半个小时之后,一份手写的报告就摆在了方如今的办公桌上。
“方长官,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您……”
方如今的目光从报告上缓缓抬起:“老陆,咱们之间的关系,说这些客套话就见外了吧?尸检的结果和我之前推测的差不多,老叶就是死于他杀。下一步重点是寻找凶手,这方面你还要多出点力。”
陆大勇连连点头,方如今没把他当外人,这话听起来心里暖烘烘的,当即表示一定竭尽全力。
陆大勇离开之后,方如今找了张白纸,用钢笔写写画画。
藤井树仁是知道那位隐藏在军警宪内部的高级日本特工的,并且受此人的指挥和调度,也正是因为藤井树仁知悉此人的身份,故而在藤井树仁被捕住院期间,日方特务机构立即唤醒了老叶向藤井树仁发出自杀的指令。
这么做,当然是牺牲了藤井树仁,从而为了保护那位隐藏的高级特工。
甚至,连老叶接收到的指令都有可能是那人发出的。
这是一个十分狡猾的对手。
方如今捣毁了数个日谍小组,但感觉此人始终没有阻止他,对此,方如今更加的不乐观了,因为这说明此人的身上肩负着比这些日谍情报小组更加重要的使命和任务。
此人隐藏的极深,那么石原熏会不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呢?
也未必!
如果方如今是此人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让石原熏知悉自己的真实身份的。
实践告诉人们,只有一直都藏在黑暗里才是最安全的。
再次回到眼前的问题上来,老叶为什么会被灭口?
一种情况就是老叶也是知道那人的,在得知老叶有暴露被捕的危险之后先下手为强。
如果情况属实,此人绝对是心狠手辣之人。
像老叶这样的年纪,一定是资深的日本特工,为了自己能够继续隐藏下去,而不惜将自己的同伴灭口,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找到了杀害老叶的凶手,就离这个神秘人物更近了一步。
就在方如今苦思冥想查找凶手的时候,城区警察分局的停尸房门口,剩下的那个警察正在打着呵欠。
搭档去陪郭教授了,自己则是孤零零地守在停尸房的门口,身形犹如一个孤独的灯塔,照亮了死寂的夜晚。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悄然出现在停尸房门口。
他贴着墙,低头躬身,犹如一只捕猎前的黑豹,悄悄地靠近目标。
警察的注意力稍微一放松,黑影便如鬼魅般绕到了房后从开着的一扇窗户溜进了停尸房。
房间里,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射在白布覆盖的尸体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一派诡异而阴森的景象。
黑影缓步走到尸体前,低头对着那白布下的尸体鞠躬。
他的目光深沉而哀戚,仿佛在向一位尊敬的长者致敬。
然后,黑影缓缓抬起头,嘴中开始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嘶哑,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在空气中回荡,使得这个深夜的停尸房更添一份阴森恐怖。
外面的警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停尸房,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头皮不禁发麻。
他想走,却感觉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根本就挪不动。
与此同时,不受控制地吞咽着口水。
就在他忍不住两腿打着哆嗦准备去前面的办公楼喊人的时候,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妈呀!”
“老于头,你可吓死我了!”
老于头拎着一壶酒,另一只手里还有个油纸包,散发出香喷喷的。
“喝点?”
……
在清晨的微光中,临城调查室大院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辆卡车缓缓驶出。
车上装载的并不是什么货物是,而是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
卡车沿着清晨的街道驶出,一路向西出城。
车厢里,那具尸体在微光中若隐若现。
天光大亮,沿途的人们在卡车经过时,都不约而同地投以惊恐的目光,仿佛在畏惧着这具象征着死亡的尸体。
卡车驶出城外,来到了一个荒芜的地方,那里是乱葬岗。
这里没有墓碑,没有纪念碑,只有一个个无名的坟冢,仿佛在诉说着无法言说的悲伤和孤独。
卡车停在了乱葬岗的边缘,司机和随行的人员把尸体抬下车,轻轻地放在地上。
一个特务打开了白布,露出了那具冷冰冰的尸体。
尸体的面容已经僵硬,仿佛是在临死前留下了痛苦的痕迹。
随行的人员用铁锹挖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土坑,然后把尸体扔进去,填上了土。
卡车上的白布被收起来,放在了车厢的一个角落里。
随后,卡车离开了乱葬岗,留下的只有空旷的土地和沉寂的空气。
尸体被埋在了乱葬岗,成为了一个无名氏。
没有人知道他生前是谁,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何而死。
他就这样默默地躺在那里,成为了这个世界的过客。
……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刘海阳的办公室里。
此刻,他正坐在办公桌前,脸色阴沉地听着手下的汇报。
“我们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将乔志坤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