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醒言无可奈何地撇了撇嘴:“之前不这样。”
我抱着丢丢跟在霍醒言身后往里走,一迈入客厅,视野豁然变得敞亮,几十米宽的落地窗将阳光毫无保留地收入屋内,一眼望去窗外都是绿化和景观,没有任何高楼建筑遮挡;由于是平层设计,省掉了很多不必要的功能空间,加上简约的装修风格,使得房子内部更加宽敞,和大小姐家的花里胡哨迥然不同。
即使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是第五天,我依然会发出这样的感慨:有钱真好。
外甥女对我视若无睹,电视开着当背景音,自己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我站在客厅里东张西望,霍醒言也跟着看了几眼,困惑地问道:“你在找什么?”
“家里就你们两个?”
他眉头皱了皱:“不然呢?”
“那阮——”我硬生生把“湘湘”二字咽回肚子里,手在丢丢身上来回摩挲,“软的毛真可爱……”
既然什么也没发生,我干嘛还提醒他?
丢丢被我摸得有点懵,高高仰起头无辜地望着我,我用手指碰了下它的鼻子,它又继续乖乖地在我怀里趴着。
霍醒言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提着装药的袋子走到餐桌边问道:“吃过饭了吗?”他把药从袋子里一盒一盒拿出来放在桌上,有片剂,有粉剂,有胶囊,有糖浆,甚至还有退烧贴,每多看见一盒他的表情就更无语一点。
“算是……”我回想起那个噎得我差点断气的三明治,到现在仿佛还卡在我喉咙里。我费劲地吞咽了一下,坚强说道:“没吃过。”
他从边柜里找出一个透明的收纳盒,把药都装了进去,盖上盒盖放到柜子上。
“想吃什么?”他走过来问道。
“我想吃火锅!”外甥女在那边扯着嗓子大喊。
虽然不懂为什么她一个常年住在国外的小孩子会喜欢吃火锅,但其实我也想吃……可霍醒言生着病,肯定不能吃那些重油重盐的东西。
我抬头看着他,问道:“你要点外卖?”
“家里有菜。”他走到冰箱旁,打开冰箱门。
我走过去站在他身后朝里面看了看,菜肉蛋奶品类齐全,完全不是我想象中单身人士空空如也的冰箱。
“这么多?”
“小孩子来,临时准备的。”他在冰箱里翻了翻,拿出一袋包装看起来就又油又辣的火锅底料,
“你真要吃火锅?!”
他不明就里地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
我抢走他手里的底料塞回冰箱,把丢丢放到他怀里,态度强硬地把他推到一边去:“病人就老老实实吃点清淡的。”我从冰箱里拿了几棵青菜、几个香菇、两个鸡蛋、一块鸡肉,用胳膊肘把冰箱门顶回去关上。
厨房是开放式的,和客厅连在一起,可以说是中看不中用的典型,有钱人是无所谓,普通人家里但凡每天开灶,要不了多久油烟的痕迹就会布满客厅,到处都黏滋滋,除非是不常在家做饭。
霍醒言茫然抱着丢丢跟我走到厨房,见我自顾自忙了起来,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你这是……”
“有砂锅吗?”
“有……在那个柜子里……”
“米呢?”
“这个柜子。”
“生姜。”
“那边的篮子里。”
我问一句他愣愣地答一句。
别的菜我不见得擅长,煮粥可是我的拿手绝活,看似不需要什么技术,但想要煮得米粒黏稠米汤浓郁也不简单。大好机会我不得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