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好睡着,又被白玉兰煽风点火,周玥就更睡不着了。
在她心里,无论怎么爱慕陆天,却从未想过要表达出来。
她觉得,陆天是自己的姐夫,要是喜欢上他,就太对不起姐姐了。
来到京城之后,尽管白玉兰一口否认她的孩子是陆天的。
可周玥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察言观色,也能猜得出,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与姐夫有关。
白玉兰和姐夫有这样的关系,令周玥更加的心烦。
之前,她一直认为,姐夫只属于姐姐一个人的,不可能接触其他女人。
现在,却不是她想象的样子。
白天王紫的话,晚上白玉兰的话,反复在周玥耳边萦绕,躺在炕上的周玥困意皆无,愈发精神起来。
……
京城的盛夏,到了后半夜开始转凉。
因为炎热,陆天和周蓉少有地没有相拥而眠。
到了后半夜,天气凉快起来,两人不自觉的抱在一起。
即便是在半梦半醒间,两人又像在家里一样,享受起彼此。
本来的半梦半醒,因为享受,而清醒起来。
享受之后,身上出了太多的汗,陆天和周蓉也睡不着了。
二人并躺在木床上,月光透过窗棂映入房间。
周蓉侧过,借着月光,看着陆天轮廓分明的脸,小声说:“陆天,没关窗户,没关门,会不会让白玉兰、玥玥听到啊?”
陆天侧过身子,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周蓉的鼻子,“都后半夜了,你以为都是夜猫子呢?”
“万一听到了多不好,白玉兰还好,玥玥听到了就不好了。
她今年都十六了,以后我们可要注意。你没听王紫说的,多难听啊。”周蓉靠着陆天说。
“王紫那个泼妇,要不是因为楠楠在我们家,离都不愿意离她。”
想到王紫白天说的话,陆天心头又涌起了怒火。
周蓉侧过身来,叹了口气,“行了,没必要跟她生气。我现在担心的还是楠楠户口迁到我家,万一他们不要楠楠了怎么办。”
“不能吧?楠楠可是他们的亲生骨肉。你不是说过,就算冯化成不要楠楠,作为母亲的王紫也会要的么?”陆天轻抚周蓉的脸,说着。
“那可说不好,就像去年到京城参加诗词大会。按理说,作为母亲,怎么可能扔下一岁大的孩子。
王紫还真狠得下心,抛下了楠楠。
他们出来以后,要是还有这样出风头的机会,王紫一样不能错过。到时候不要楠楠,不是不可能。”周蓉想想说道。
“那怎么办?”陆天问。
周蓉身体平躺过来,望着窗外的月光,低声道:“还能怎么办?和玥玥一样,养着呗。”
陆天翻过身,手臂搭在周蓉胸前,“玥玥可是过继到周家,做周家女儿的。楠楠只不过是把户口迁来,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的。户口迁来的理由,也是把楠楠过继给周家做女儿,和玥玥唯一区别是他们可以要回楠楠。要是他们不要了,楠楠不就是周家女儿了。”周蓉道。
“那就养着吧。反正和长乐岁数相仿,处好了,将来结个娃娃亲。”陆天笑着说。
“乱讲。楠楠是我的妹妹,长乐是我的儿子,怎么可能娃娃亲。”周蓉伸出手指,点了点陆天的额头。
陆天拍了拍脑门,“是啊,我怎么忘了这一茬。”
“你啊,脑子里不知道想什么呢。陆天,我看白玉兰家的淋浴挺好的,回家咱们也弄一个吧。晚上冲个热水澡,真舒服。”周蓉侧过身,面对陆天说道。
“那个淋浴挺简单的,可哪有地方啊。再说,吉春夏天太短,一上秋,就用不了了。”陆天摇摇头。
“吉春夏天是短,可日照充足,很少下雨。我家这个房子是不行了,把太平胡同那个房子改一下,没问题的。”周蓉忽闪着大眼睛说道。
陆天点点头,“你还别说,还真行。上一次收拾房子,太平胡同那个房子墙上都贴上了白瓷砖,地上都打的水泥地面。只要接一条通到外面的下水管就行了。”
“对啊,那样就能冲个澡睡觉了。总比现在拿洗衣盆在屋里洗的好。”周蓉笑着说。
“那咱们回去就弄。”陆天握起周蓉的手说。
……
几天后,陆天和周蓉带着周玥和冯楠一起回到了吉春。
临走的时候,白玉兰说,孩子过了百天,她带孩子也会回吉春。
周蓉没说什么,还说她回吉春以后,会和陆天常去看看。
陆天见周蓉这么大度,深感欣慰。
压在心里最大的一块石头,终于搬开,陆天一下轻松许多。
不知不觉,又到了九月。
周玥开学了。
白玉兰的事搞定后,陆天心里只剩下郎健这个隐患了。
尽管在班级里有肖同庆做眼线,在学校里有白际晨的人做保护,可陆天还是觉得,有郎健在,周玥随时有危险。
可郎健是周玥同班同学的客观事实不能改变,陆天也没有办法。
令陆天有些奇怪的是,开学之后,郎健一下老实起来。周玥回家说,郎健很少往她身边凑了。
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变老实,陆天也不好判断。
一时间,令他有些摸不清头脑。
……
陆天不知道,郎健变老实,是有原因的。
郎二平找到姐夫崔刚,帮着打听一下陆天身后的社会关系。
毕竟是自己亲儿子的事,这一次,崔刚用了心思。
没用多久,崔刚便查到,一直在帮陆天的是白际晨。
对于白际晨,崔刚再熟悉不过了。
解放前,白家就是吉春的土皇帝,虽然这几年被戴了帽子,还在教养所关了一段时间。可白家在吉春市甚至在江辽省的方方面面,还是很好使的。
特别是白际晨的大哥,在京城是个八面玲珑的狠人,江辽很多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