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太高兴了。我真担心让他们带走,虽然他们是我爸爸妈妈,可我对他们没有一点感情。在我眼里,姐姐你是我最亲的人。”冯楠眼泪流了出来。
周玥轻轻擦了擦冯楠脸上的眼泪,“楠楠,除了姐姐,周家人都是你的亲人。特别是你姐你姐夫,我不会离开他们的。”
“姐,我懂。”冯楠用力点了点头。
……
在二楼,陆天和周蓉又回到他们更为熟悉的大床。
春节之后,周蓉就没有再跟陆天同床过,更多时间留给了郑娟。现在回了吉春,只有夫妻两人,当然要找回以前两人一起的状态。尽管旅途疲惫,夫妻二人还是兴致盎然,回到房间,享受起夫妻之乐。
陆天很投入,周蓉很享受。
夜已深,嘈杂声四起的房间终于恢复了平静。
周蓉依偎在陆天身旁,轻声说:“陆天,冯化成这么一折腾,我们离婚的事要捂不住了。以后我们还住在一起,会被人说笑的。”
陆天轻揉着周蓉长发,吻着她的额头,“房子是你的,是我赖着不走,怨我不怨你。”
“那也好说不好听。”
“那就不去听。”陆天吻着周蓉的头发说。
“行了,知道也好,你跟娟姐的关系好多人都知道,你要是有妇之夫,还真不好解释,说不好哪一天真的因为流氓罪被抓进去了。”周蓉叹了口气。
“蓉儿,都是我不好。”陆天紧了紧抱着周蓉的手臂。
“好不好,都这样了。谁让我爱上你,还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爱。对了,明天要去我干爸干妈妈,他们可不知道我们离婚的事,你要想好,怎么跟他们说。”周蓉往陆天身上靠靠说。
“好,我想想。”陆天点点头。
……
吉春,大年初七。
这个年代,春节通常休五天,不过很多单位都休到正月十五,陆天所在省商业公司定在初十上班。
初七上午,肖同庆开着商业公司的车来到陆天家,等着陆天和周蓉出门。
除了接陆天和周蓉外,肖同庆更想见到周玥,问问她孙小宁的情况。
肖同庆心里清楚,与孙小宁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不过他还是想争取一下,万一真的有机会呢。
在陆天住处的外厅,肖同庆如愿见到了周玥。来到周玥身前,肖同庆直言不讳问:“周玥,小宁在港岛怎么样?”
听到肖同庆的问话,一时间周玥想不出如何回答。
孙小宁心里喜欢的是姐夫陆天,这是绝不能跟肖同庆说,也是绝不能让他知道的。
思量片刻,周玥说:“小宁很好,今年港岛电视台春晚,正月初十就会在电视台播放,到时候,在电视上就能看到孙小宁的表演了。”
“是么,那我要好好看看。玥玥,小宁去港岛三年了,她有没有交男朋友?”肖同庆鼓起勇气问道。
“她没跟我说,不过追求她的人很多很多。”周玥实话实说。
听了周玥的话,肖同庆沉默起来。
周玥的话,他有心理准备。不过听到后,心里还是不是滋味。从几个月前见到孙小宁那刻起,肖同庆就清楚,他和孙小宁很难走到一起了。
心里怎么想,却总觉得会有转机。即便这种转机微乎其微。
这一次,周玥虽然没有明说,意思已经很清楚,那么多追求者,他没戏了。
这时,周蓉和陆天从楼上走了下来。肖同庆看到陆天,从刚才的胡思乱想中缓过劲来。对陆天道:“陆总,春节好。”
“同庆,你也新年好,咱们走吧。”陆天手里拎着包说。
……
吉春,大院。
马守常夫妇已经退休,白天都在。而郝今龙夫妇还在领导岗位,白天都不在家。
按陆天和周蓉的计划,先去马守常家,晚上再去郝今龙家。
进到大院,陆天和周蓉直奔马守常家而去。车停在马守常家门口,二人下了车。
刚下车,路口走过来一人,引起了陆天和周蓉的注意。
乔春燕,
没错,就是乔春燕。
乔春燕也看到了陆天和周蓉,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过来。
“蓉姐,来马领导家啊。”乔春燕先开口说。
“是啊,刚从港岛回来,过来见见爸妈。今天没上班?”周蓉将围巾向下拽拽说。
“我从妇联调到棉纺厂,棉纺厂正月十六上班。”乔春燕扬了扬头说。
“春燕,你现在是棉纺厂的工会副主席,年轻轻就当上大干部了。”周蓉恭维道。
“哪里,还是蓉姐,考上了大学,还能去港岛发书,这辈子只有羡慕了。”乔春燕把围巾向上拽了拽说。
不经意的动作,露出了手腕,陆天还是留意到手腕上的鞭痕。
可以断定,乔春燕刚刚被打过。
以乔春燕现在的社会地位,能打乔春燕的,也只有她的丈夫大领导郎大平了。
看来,郎健和乔春燕东窗事发,乔春燕没少吃苦头。不过这是郎家的事,和自己也没关系。
拉起周蓉的手,“蓉儿,咱们进院爸。”
“春燕,那我们先进去吧。”说着,周蓉和陆天手挽着手,一起进到马守常院里。
望着周蓉和陆天,乔春燕不禁摸了摸昨晚被郎大平用皮带抽的手腕上的伤痕。
自从孙敏说出郎健和乔春燕有染,被郎大平暴打便成了家常便饭。
郎大平心情好了,要打;
心情不好了,更要打。
差不多,天天要打乔春燕一顿。
总之,两人已经没有夫妻之情。打乔春燕,成了郎大平生活里,最好的放松。
乔春燕苦不堪言。
可脚下的泡是自己走出来的,怨不得别人。她深知,现在的一切都是郎大平所赐,离开郎大平,将一无所有。
乔春燕不想失去现在的一切,就要承受郎大平对她的发泄。再难受,也要忍着。